“嘴贫的很。都这时候你还不睡觉作甚。”李从安说道。
“等你,你不也没睡吗。妻都不睡为父何以安心。”钱瑾瑜打趣道。
“哎。”李从安叹了一声气。
“怎么?有何事?”钱瑾瑜问道。
李从安说道:“你五妹妹如今成了这样子,以前挺好一人,现受了这等刺激,要报仇。”
钱瑾瑜欠着李从安的手,又向前走去,说道:“与我们有何干系,只要是不殃及鱼池,随她怎样去闹。”
“希望吧,你去睡吧。这也到院子里了。”李从安看着钱瑾瑜。
“好吧,今后你多多小心,莫要落入什么圈套。”钱瑾瑜说完走去。
李从安向房内走去,张氏还在镜子前。须璃将张氏的耳环取了下来,又取下张氏的头饰。李从安站在一旁,张氏看着镜子里的李从安,说道:“她怎样了?”
李从安低下头作揖,将钱鸣玉的话一一转达给了张氏。
张氏上了床,说道:“都已经这时候了,你们连个先去睡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
这夜的雨下的大了起来,李从安在床上听着雨落下来打在叶子的声音上,难以入眠。她想了许多的事情,钱家的事情,自己的雨钱瑾瑜的事。两人身份本就是云泥之别,却还是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了。天快亮了,这才有了睡意。
等到醒来的时候,雨还在下。常海在一旁的桌子上坐着,李从安问道:“先什么时辰了?”
“刚吃过午饭。”
常海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李从安便急了。赶紧下床穿衣。常海看到此处,便噗嗤的笑出声来,捂着鼻子,弯下腰。说道:“不急不急,逗你的。才吃过早饭而已。”
李从安放下手中的衣服,平静了下来,说道:“你真讨厌,吓死人了。”这才慢慢的穿衣服,愣了一下,便又慌了,道:“什么,都已经吃过早饭了。那,岂不是也迟了。”
常海拉着李从安的手,说道:“不急不急,夫人说了,你尽管睡就是了,这几天你也挺累的。等什么时候起来再把饭一吃在去伺候。这时候大夫人才同各房的夫人们才喝茶呢。”
“还是不行,我们毕竟是当差伺候人的,切不可误了自己的本分,我快一点收拾,常海姐,劳烦将吃的端进来,我一吃便去请安。”李从安说道。
“你这话说的没错,也不假,难得有这份心意,你且等着,我这就去小灶上,将吃的给你弄来。”常海说完便走了。
李从安急忙做完所有的事,便赶着向中堂去了。
刚进去,看见各房都在里头坐着。令人惊奇的是,钱鸣玉也在一旁坐着。女子们一般这时候待在房中应学些女工,或者做些别的事情,就像钱瑾萱一般,此时,并不在这。
李从安走到张氏跟前,作揖之后,便听着她们的谈话。听了半晌,才明白是谈与茶有关。钱鸣玉端了一杯茶,朝着二房走去,边走边说:“近日这雨水不断,也是有些冷的,二夫人对我也甚是关照,来,这杯茶我敬二夫人,这茶还热乎着呢,冒着气呢。”话说这,就走到二夫人旁边了,二夫人面露笑容,喜笑颜开的。
钱鸣玉端着茶,弯着身子。二房刚想接水,双手都到半空了,钱鸣玉水一下泼到二房的脸上,钱鸣玉也倒在了地上。二房叫了起来,脸上有的地方被烫皱了,众人慌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