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之后,针灸的事情提上了日程,长在B市附近的草药认识的差不多了,所以上山采药这件事暂时先放下了。
现在每到周日,新腾出的来医务室里,经常传出惨叫声,虽然黎雪接受了云樊的所有传承,可是她以前没有给别人针灸过啊,难免会紧张,这一紧张手就有些抖,手一抖就会发生一些不可想象的事情。
一针下去,有可能肖同学的手比黎雪抖的还厉害,也有可能“一针见血”,甚至口眼歪斜,总之,肖允灏被折磨了两个月,直到快要中考了,他才从魔爪下逃脱。
回首这两个月的苦难生活,真的为自己哭一把辛酸泪啊,还有和他一样悲情的人物,那就是黎爱军同志,但两人又是不同的。
肖允灏是被黎雪威逼利诱,自己也半推半就的,两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黎爱军则不同,他是自己作死,经常跑到黎雪那调侃她太暴力,经常往山上跑像个野猴子,以后肯定嫁不出去,要不就吐槽她学中医没天赋,将来一定是个庸医,结果可想而知,先被暴力镇压,然后针灸用刑,被收拾之后,还要跑黎爱国那告状,结果再被收拾一顿,可他仍然对于作死事业乐此不疲。
时间到了六月下旬,第二天黎雪就要参加中考了,她对明天的考试还是很有信心的,晚上早早的就休息了,美美的睡了一觉,早上精神饱满的起来,重复每天要做的事情,然后等着肖允灏来找她,两人一起奔赴考场。
这两天考试在黎雪看来和平时没什么去别,可是黎爱国却很紧张,黎雪和方昭去考试,他在公司里一刻也安定不下来,一会担心他们考试紧张,一会担心出什么意外情况,一直在办公室里转圈圈,刘宇每次来找他都觉得头晕,直到黎雪全部考完,并告诉他自己考的不错,他才平静下来。
黎雪哭笑不得,老爸怎么比她还紧张,当时小叔考试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这要是她高考,老爸会不会连觉都不能睡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一个星期后,黎爱国又故态复萌了,家里单位都在不停的转圈圈,谁劝都没用,最后黎雪用了杀手锏:“爸爸,我和方昭哥都对过答案了,考的很好的,你放心吧,过几天成绩就下来了,你再这么紧张,我们以后都不敢参加高考了”。
黎爱国一听,那哪行?忙说道:“那怎么行,别胡说,爸坐下就是了”,二话不说直接坐在身后的凳子上,可手指仍不停的动,黎雪和王冉对视一眼,都无奈的笑了。
其实王冉也挺紧张的,她到是不担心黎雪,她紧张的是方昭,黎雪一直学习成绩都好,从没掉出过年级前三名,可是方昭就差一点,基本都是在全年级二三十名徘徊,这还是黎雪经常帮他辅导功课的结果呢,以前都是在全年级三十多名,算是末尾了,可是这次他报的和黎雪一样,是B市重点高中,如果第一志愿考不上就只能去普通高中了。
在黎爱国的转圈圈中又过了两天,成绩终于出来了,黎雪当仁不让拔得头筹,肖允灏也在前五名,方昭和他们两个比稍微差了点,排在第十四名,这也是相当不错的成绩,算是超常发挥了,比分数线还高了三分,不出意外的话,进附中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下全家人都放心了,黎雪也着手准备去H市的事情,黎爱国想尽各种办法阻止她,却收效甚微,最后只好千叮咛万嘱咐的,把她送上了火车,这次没带肖允灏,她怕万一有什么意外,或者碰到什么自己对付不了的猛兽,她自己可以躲进空间,带上肖允灏就不好往空间里跑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啊,黎雪刚刚趁着没人,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收进空间,只留了两本书,正准备靠在床上看书呢,就听到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你好,请问对面有人吗?”
黎雪还抱有一丝幻想,安慰自己只是声音像而已,可是幻想始终是幻想,说话的人正是肖允灏,还面带得意的看着她,像是在说,小样,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抓不到你了?
见他那样子,原本那点被抓包的心虚也荡然无存,翻了个白眼说到:“你消息还真灵通,又是收买了我小叔吧?”,心里已经确定,肯定是黎爱军出卖她,回去定要扎他几百针。
肖允灏嘿嘿一笑:“爱军叔也是担心你嘛,一个女孩子,跑到深山老林里多不安全,多个人也多个照应啊,我还没说你呢,你怎么能不讲信用?答应好好的,说带我一起去,结果你自己跑了”。
黎雪连忙解释:“我那不是怕带你去不安全吗,北方的山林有可能会有老虎的,万一遇到了怎么办?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对付的了,更别说保护你了,你要是出什么事,我怎么和你爸妈交代啊”。
肖允灏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被一个女孩子嫌弃武力值低,是件很没面子的事,虽然他确实打不过黎雪,可是他也不是弱鸡好吧,打不过老虎,他可以跑啊,这么看不起他,好想豪迈的说一声“友尽了”,在心里将黎雪虐打了千万遍,奈何现实中的他,只能沉着脸默不作声的生闷气,可悲可叹啊。
这边黎雪仍然在不停的戳他的痛脚,以为是因为自己没带他一起,他才生气的呢,哄了半天完全没说到点子上,还在那不停的保证:“好了,别生气了,带你一起进山,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有危险,放心吧”,觉得自己表现非常的不错,语气也很温柔,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还在怄气?真是太小气了,自己气去吧,她还不伺候了呢。
对面的肖允灏又羞又恼,红着脸对黎雪大声说道:“谁要你保护,武功好了不起啊,我才不稀罕”,然后气哼哼的躺倒在床上,大力的翻过身,用后背对着她,身体起伏明显,看那样子是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