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韶芳从来没有见到长君如此气愤的样子,心中一紧,依旧装作毫不知情地说道:“妾身不知道老爷这是何意。”
崔长君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黑眸中露出深不见底的寒意,面露杀意地说:“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
“老爷息怒,娘子真的不知啊。”彩莺连忙跑到到长君与杨氏中间,拼命的护着杨氏。
“哼!”崔长君一把将她推到在地破门而出,任凭身后的杨韶芳大叫大夫,也不曾回眸。
逃跑时,张嬷嬷不知了去处。眼下夜已深,城门已关是回不了城去了,棋臻他们便找了一座破庙暂时安身。
在火堆旁,棋臻问向冯景云:“你怎么会在这里?”
冯景云目光晶亮地望着棋臻,似乎有着不可言说的深情厚谊,笑道:“我带兵回城时听说你派人去长安找过我,便让队伍缓行,只身先到南阳来。”
“啊?”棋臻的眼睛瞪得得有半个拳头那么大,班师回朝不先回京复命竟然偷偷跑出军营,就来问问我找你有啥事?
冯景云看出她的想法尴尬地笑了两声,便道:“还好我来了,否则是要抱憾终身了。当年你因恻隐之心救过我一命,如今我也算报当年恩情了。”
棋臻笑道:“我刚想求你帮忙,你这么说我反倒无法开口了。”
冯景云凝视着棋臻,拱手道:“冯景云但凭夫人吩咐。”
棋臻笑嗔道:“冯大哥还是叫我棋臻吧,别叫我夫人听着怪老气的。”
冯景云继续拱手回道:“是,棋臻。”一番搞怪,惹得棋臻笑意更浓,白日里的恐惧似乎排解的差不多了。
一夜未归杨韶芳认定棋臻已经凶多吉少了,一早便吩咐彩莺:“上午你就说要去给我请大夫抓药,立刻带上酬金去约定的地方等着,记住一定要让那些人以后离开南阳,越远越好!”
“是。”
彩莺如约来到了约定的院落,她叩响了大门,许久没有人来开门,彩莺迟疑了片刻,便推开了大门向里面张望。
屋内似乎并没有人,彩莺暗叫糟糕,连退几步,转身要跑。谁知还没跑两步,玉菱从天而降,将她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这时候棋臻和冯景云才从屋里走出来,棋臻笑道:“彩莺姑娘这是要往哪里去?”
彩莺见棋臻没死知道自己此次难逃一死,一改往昔的温言细语,面露凶色似乎要吃人一般怒吼道:“我今日到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棋臻莞尔一笑,冷冷地道:“放心,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刮你。”
找了一夜也没有半点音讯,崔长君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崔府。此时的他脸色冷硬,任凭焦灼和失落环绕着,一脸死灰的样子。
“老爷老爷,夫人回来了!”小元从前院跑来,一边跑一边呼唤崔长君。长君一个激灵,浑身的疲惫感荡然无存,连忙跟着小元跑进了跑了正廉堂,当他看到棋臻完完整整的立在他的面前那一刻,才真正的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