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臻低头看着孩子不再搭话。杨韶芳见状,怒不可遏上前两步抓住棋臻的手臂,低吼道:“当年你逼我向你行侧室之礼时,可曾想过你也有今日?”
棋臻依然不语,杨韶芳再次出言激怒道:“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姐姐时,您还是崔府的夫人、云麾将军的独女,谈笑优容意气风发。只可惜短短几年,家破人亡,自己也只能屈居妾室,实在让人感叹啊!”
棋臻似乎是被她激怒,轻蔑地一笑,平静地问道:“你以为这就赢了?”那笑靥如同春风拂过大地,解颐地看着她。杨韶芳打了一个冷颤,似乎心思早已被她看透一般。
“赢?我自然是赢了。如今我与老爷也是真正的夫妻,你所拥有过的一切如今已经不复存在,你还有什么可以骄傲的?”杨韶芳退后一步,强装镇定说道:“如今已经过去多日,看来你也没有自救的能力了。我就看着你老死在这未晞阁中吧。王娘子!”
见棋臻丝毫不生气的样子,杨韶芳不甘心就这样离去,转念她徐徐冷笑着说道:“传令下去,关闭未晞阁大门,不准任何人出入。”说罢她便低哼了一声,拂袖离开了未晞阁。
本想来看棋臻狼狈不堪的样子,谁知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怒,实在无趣。出了未晞阁杨韶芳漫无目的的走着,彩莺劝道:“小姐,现在老爷对她态度还不明确,您现在关闭未晞阁恐怕不妥。”
杨韶芳愤愤道:“怕什么,你看这月余老爷有管过她的死活吗?”
傍晚时分,崔长君回到府里,破天荒地没有进存慈堂问安,直径冲着未晞阁而来。下午在福满楼他见到了久别的曹炎秋。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曹炎秋和玉菱两人执手相望,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
就那一眼,他便知道自己冤枉了棋臻。因为那眼神与自己当年在易水河畔等候棋臻时是一模一样的,爱人之间的目光是骗不了人的。
玉菱见到崔长君不由惊讶,连忙起身解释道:“老爷恕罪,奴婢……奴婢……”玉菱的脸色涨得绯红,一时间不知道该编什么理由了。
崔长君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如往常一般温柔的朝着曹炎秋问道:“你突然来南阳是有何事吗?”
“哈哈,我来南阳不过是游山玩水一番罢了。只是遇到了府上的玉菱姑娘,帮姑娘解答一二疑惑罢了。”
“哦,什么疑惑,不如说来我也听听。”
“玉菱姑娘问我,如何能使亲生父子血不相容。”曹炎秋抬起头看去,崔长君眸低的血红一览无余,他强忍住愤怒紧紧地抿着唇。
曹炎秋故意继续吊儿郎当地吊崔长君的胃口,他将一只脚立在凳子上,手抱着腿,另一只手倒了一杯茶,许久才继续说道:“其实很简单,只要将清油置于水中,哪怕是亲生父子也可不相融。”曹炎秋故意压重了“亲生”两个字,想看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