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旁的风乐还知道在运功之前将自己很好的护在了结界之中,免于被雨水浇灌,反观一旁的花想流,此刻简直就成了落汤鸡一般,从头到脚都冒着热气,并且浑身上下都湿答答的。
“好了,这下彻底没有衣服换了。”
花想流苦逼的看着自己身上湿答答的且厚重的衣服,随后拖着沉重的衣服跌跌撞撞的走到了还在烤干琴室的风乐。
“师傅,我已经没事了,你先忙吧,我出去了。”
花想流说完便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徒儿,你再烤一会儿,为师很快就会将房间整理干净的。”
见花想流要走,风乐立马上前拉住了花想流。
“不了,我怕热的受不了,要是师傅不嫌麻烦的话,就将徒儿放在火炉旁的衣服烤干吧,徒儿出去透透气。”
“嗯~”
看着花想流似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风乐甚是好奇花想流的体质,但是此刻也不是他过问的时刻,于是风乐转身又朝着琴室走了过去。
此时花想流坐在琴室外的屋檐下,看着外面的冰天雪地,以及瓢泼大雨,再回头看看琴室里面也下着稀稀疏疏的小雨,花想流突然感到很是疲惫。
突然一股刺痛从花想流的腹部传来,只见花想流腹部血红的衣裳上,一朵拳头大的冰花窜出了体外,并且粘在了花想流腹部的肌肤上。
“啊~”
看着这个与血肉相连的冰花,花想流愣住了,只见他小心翼翼的碰触着这朵冰花,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暴击而来,疼的花想流就连呼吸都格外的刺痛。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晶莹剔透的冰花内部突然充盈着鲜红的血液,随着血液在内部慢慢扩散开来,直至整个冰花都染成了鲜红色。
“师傅,啊~”
随着冰花慢慢变成了红色,疼痛感也在逐渐的加剧,此刻的花想流疼的满头大汗,并且无力的呼喊着琴室之中的风乐。
“想流,怎么了?”
此时听到花想流微弱的呼喊声,风乐立马跑了出来,随后就看见花想流整个人虚脱了一般在地上挣扎着。
“师傅,我好痛。”
看到风乐来到了自己身旁蹲了下来,花想流立马抓紧了风乐的手,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住风乐的手。
“这是?”
顺着花想流的目光看去,此刻的反应忽然瞳孔一滞,随后就被花想流腹部的血色冰花给吓到了。
“想流~”
就在这时,花想流疼的晕了过去,随后倒在了身后的墙壁之上,而就在这时,花想流腹部的那朵血色冰花忽然脱落了下来,随后朝着花想流的眉心飘了过去,渐渐的越变越小,直至彻底融入了花想流的眉心之中。
抚摸着进入花想流眉心的血色冰花,风乐顿时感觉到一阵酸楚,昔日自己不顾一切后果休息邪术,苦果终究落到了自己徒弟身上,看着晕过去的徒弟,风乐叹了口气,随后将花想流带进了干净暖和的琴室之中。
琴声缓缓漂出琴室之外,原本结冰的桃林和池水,以及小桥花朵都褪去了厚厚的一层冰霜,桃花也渐渐苏醒了过来,散发着淡雅的芬芳。
雨水依旧不停的下着,此刻坐在木榻之上弹奏琴音的风乐感觉却是前所未有的美好,这么多年的病痛折磨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了,心中很是感激自己的徒弟花想流,另一方面也很担心花想流的状况。
然而此刻躺在床上的花想流体内正悄悄的发生着惊人的变化,那朵血色冰花逐渐的在花想流的脑海之中生根了,并且以花想流的灵力为食,不停的在壮大着。
“公主,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等你醒了,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的。”
此时的魔天宫之中,青鸾正躺在自己的寑殿寒水殿之中,一旁守护的蛇妖满脸笑意的看着恍如睡着了的青鸾,只见蛇妖喃喃自语,随后俯下身来握住了青鸾冰冷的手。
“公主,你好好休息,我会将你深爱的男人北弦骨给带回你身边的,我好久没有看到过你的笑容了,打从你与小北结婚之后,你就没了笑容,整个魔天宫也因为失去了你的笑容而失色了不少,小北心怀远大,不仅要征服整个魔界,还要打下人妖仙三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他身边帮助他,无论他要做什么我都义无反顾赴汤蹈火,公主,你知道吗,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蛇妖说完便轻轻的吻了他一直深爱的女子青鸾的手。
“公主,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喜欢你,只不过你眼里心里就只有小北一个人,对我也一直很冷漠,不过我不在乎,只要能够守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蛇妖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青鸾,随后便放开了她的手,并且在青鸾的周身加护了一层结界,做完了这一切,蛇妖才起身离开了寒水殿。
“虎王,军队都安排好了吗。”
蛇妖一出了寒水殿便立马对着守在殿外的四大护法之一的虎王说道。
“都安排好了,三大护法已经各自带领着一支大军随时等待进攻混元大陆。”
“好,随时待命,只等魔主一声令下,我们就大举进攻混元大陆。”
“是~”
见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蛇妖便离开了魔界,随后去与北弦骨商议着进攻之事。
而此时身在苍梧山的北弦骨一边跟谁着众人练习剑法,一边趁着夜间悄悄摸索着这个苍梧山。
“这苍梧山还真是处处都设下了结界啊,想要攻克苍梧山还真是有些犯难。”
只见北弦骨独自一人站在断崖边上,望着远处的苍梧山山巅,不由得叹了口气,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断崖的时候,却突然感受到了一丝异常,随后北弦骨朝着断崖底下看去,除了漆黑一片,便什么也看不见。
“这下面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一直都是大雾弥漫,完全看不清底下的情况。”
对于不知道多深的断崖,北弦骨突然好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