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到大,思玥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如今却穿着如此艳丽的华服,跳起了婀娜多姿的舞,台下的众人尽皆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台上舞动的思玥目光却一直看着潇枫雪,满含深情地对着潇枫雪目送秋波,尽显女儿家的羞涩和妩媚。
双方的父母似乎也注意到二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只是互相笑笑,心照不宣。
看到这一幕的潇邪,心中虽然不悦,但是很快就释然了,心想‘还是自己的花想流好,思玥还是留个弟弟枫雪吧。’
潇邪这样想着,随即一口喝尽了一杯酒,见潇邪借酒消愁,太后玉慧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思玥的心思都在枫雪身上,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一曲舞毕,众人皆拍手叫好,思玥径直来到餐桌前,坐在了自己母亲的旁边,客套的敬着众人酒水。
中途,若雨借故离开了酒席,来到厨房,吩咐下人准备几个花想流爱吃的菜带走,随后又回到了酒席上。
“公主刚刚来此做什么?”
思玥来到自家厨房问着厨子。
“回禀小姐,公主说要准备一些吃的带走。”
厨子不敢怠慢,深知小姐的脾气不好,于是连忙回禀着自家小姐。
“是吗?”
思玥很是奇怪,转而一想,‘难不成要带个那个妖精吃’,思玥这样想着,随即计上心来,转身就走了。
思玥没有回到酒席之上,而是匆匆忙忙来到自己的房间,悄悄的关上了房门,之后又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厨房,将厨子准备好的食物里,偷偷的下了九阴散。
酒宴过后,若雨在潇邪的掩护下,避开了自己母后的视线,悄悄的出了国舅爷府。这一切都在思玥的预料之中,见若雨离开,思玥紧跟着也随着若雨而去。
竹林温泉
“想流,我是若雨,你出来一下。”
一身黄衫的若雨蹲坐在温泉湖旁边的大石头上,对着平静的湖面呼喊着。
“若雨,你怎么来了。”
水中的花想流摆动着金色的鱼尾朝岸边的若雨游去。
“好漂亮啊,每次看到你的尾巴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的欢喜。”
若雨抚摸着花想流滑腻腻的鱼尾。
“对了,我带了许多吃的给你,今天可热闹了,除了一大堆好吃的,还有歌舞呢,对了,舅舅还准备了看大戏,可是我溜过来看你了,你不去真的可惜了。”
若雨欢快的说着,封闭了十多年的心,终于接纳了世间的一切,不在沉沦了。
“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啊。”
花想流不想若雨因为自己这个外人闹到家人之间不开心,于是扯开了话题。
“来,我带你去竹屋。”
若雨拉着水中花想流的手,只见花想流慢慢地褪去了鱼尾,一身金色的华服整齐的幻化在自己身上,很是神奇。
“这么多好吃的,若雨,来,我们一起吃。”
“嗯”
酒宴上,若雨满心惦记的都是花想流,也没怎么吃,见花想流邀着自己,若雨满口答应了。
“呃,想流。”
突然吃得高兴的若雨,疼的满地打滚。
“好痛,好痛。”
眼看着若雨脸上的手上的皮肤开始溃烂流血,花想流大叫不好,心知这是中了九阴散的毒。
随即花想流整个人也不好了,也顾不得一旁痛苦的若雨,连忙打坐,运转体内的灵珠,不一会儿花想流解了自己身上的毒,随即扶起地上的若雨。
“若雨,快张开嘴。”
花想流把处理干净的灵珠塞进了若雨的口中,由于若雨不会武功,无法自行运转体内的灵珠解毒,花想流只能往若雨体内输送内力,帮助她解毒。
就在花想流帮若雨排除体内毒药后,打算把沾染毒药的黑色灵珠拿去处理干净时,一直躲在门外的一个黑衣人看准了时机,对着花想流手里的灵珠就是一箭射过去,灵珠被击落在地上。
“谁?”
虚弱的花想流看着来人迅速的朝自己奔了过来,于是连忙站起身来,拿出自己的匕首抵挡着来人的佩剑。
散落的灵珠没能及时的回到花想流体内,加上对面之人招招很毒,花想流实在招架不住,自己的这具魂体,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消失。
黑衣人似乎注意到花想流不支的体力,随即对着花想流的攻势更加的猛烈,随着花想流手中的匕首咣当一声落地,花想流也被狠狠地踢翻在地。
“你到底想怎样?”
花想流捂着吃痛的胸口,身体慢慢移到若雨身旁,试图用身体护着还未清醒的若雨。
面对花想流的疑问,黑衣人一言不发,对着花想流又是一脚,随即又一脚把地上花想流的匕首挑在了手里,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只见黑衣人将匕首飞速的刺中若雨的胸膛,趁花想流看着若雨失神之际,顺走地上的灵珠就跑没影了。
“若雨”
此时,失了灵珠又重伤的花想流慢慢爬到若雨的面前,呼唤着气息微弱的若雨。
“表姐”
这时思玥走了进来,恰巧看见花想流拿着匕首刺在了若雨的身上,随即思玥惊慌失措,大喊大叫起来,随后就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就见思玥带领一群侍卫来到竹屋。
“给我把这个杀人犯射杀掉。”
思玥愤恨的看着花想流这个杀死她表姐的凶手。
侍卫们见公主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随即一个个剑拔弩张,对着花想流就射出了好几箭。
见弓箭射来,花想流连忙用身体护着身下的若雨,防止若雨被箭射伤。
“若雨”
悲痛不已的花想流拔出若雨身上的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希望自己的血可以挽回若雨的生命。
闻讯赶来的一众人,在潇遥的带领下迅速的来到了竹林小屋。
“若雨,我的女儿啊。”
太后玉慧一听到若雨出事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如今见到躺着地上的若雨,情绪更加的失控了,好在思玥急忙拦住了她。
“姑母,你别过去,危险。”
“想流,怎么回事?”
潇遥心疼的看着背上全身箭羽的花想流。
花想流没有回答潇遥的话,只是一个劲的用匕首割着自己的手腕,将血液送到若雨的嘴边,直到身下的若雨传来轻微的咳嗽声,花想流这才停止了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