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易抬起手来,指向了头顶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都懵逼了。
特别是那位穆春大师,更是抬起头来,看向了头顶的房梁。
一时间,场面略显尴尬。
是啊,他们为什么没想过,那个东西有可能会是在头上,不是在脚下呢?
陆海更是愣愣的看着穆春,然后问道。
“大师,你看这还挖吗?”
穆春听后,抬头看向了头顶的房梁。
随后他对一旁的高峰说道。
“小峰,上去看看。”
那个高峰听后,两脚瞪在了立柱上,然后像一只灵活的猴子,飞快的跳上了房梁。
“师父,真的有东西,是一张符,有人在这房梁上贴了一张符。”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
搞了半天,原来他们要找的东西,竟然是在房梁上。
陆海怒气冲冲的扔掉了手里的铲子,然后看向了面前的周易,气愤道。
“小子,你为什么不早说?让老子在这儿挖了半天土,差点儿真把祖坟给刨了。”
周易看着怒气冲冲的陆海,只是一笑置之。
这时候,一旁的穆大师抬头朝着房梁上的徒弟高峰喊道。
“是什么符?”
高峰看着那张黄色符纸上的符箓,却是连连摇头道。
“不认识啊师父,这张符我好像没有在书上见过。”
穆春听后,皱了皱眉头。
“没见过?那你用手机照下来我看看。”
高峰听后,拿出手机对着房梁上的符箓照了一下。
然后把照片传给了下面的穆春。
穆春拿出自己的手机,然后看了看高峰照的符箓。
随后,他眉头再一次拧在了一块儿。
一旁的陆海见状,赶紧问道。
“大师,怎么样了?这符是什么符?”
被陆海这么一问,那穆春愣了一下,随后他微微摇头道。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符。”
“不过这上面有几道符文,有些像是镇宅符。”
“看这符的成色,恐怕在这房梁上放了有快二十年了。”
“陆老板,你们这祠堂修建了多久?”
陆海一听,赶紧回答道。
“应该快二十八年了。”
听了陆海的回答,穆春再继续问道。
“那我问你,你之前不是说过,有请香江的马先生帮你们老宅定过基吗?”
“那马先生可为你们陆家老宅画过镇宅符?”
陆海听后,摇了摇头道。
“没有啊,我记得当年马先生给我们家定好了祠堂的宅基之后就直接走了,没有画什么镇宅符之类的。”
穆春听后,回答道。
“那我明白了,看来就是这张符在作祟。小峰,撕了它!”
一旁的周易听后,当即呼喊道。
“喂,别动!”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周易的话刚一说完,高峰就伸手朝着那符箓抓了上去。
结果下一秒,从那镇灵符箓之中,飞出了一道阴魂之气,钻进了那高峰的眉心。
下一秒,那高峰只觉得头昏眼花神乱心迷。
然后整个人从房梁之上,摔了下来。
“小峰!”
穆春见状,赶紧跑了过去。
“小峰,小峰,你醒醒,你没事吧?”
穆春吓得赶紧拍打着高峰的脸。
然而高峰整个人昏死了过去,根本就没什么反应。
“怎么会这样?这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那到底是什么符?”
穆春知道,自己的徒弟是被那张符里面的力量所害。
这时候,周易走到了那穆春身旁,然后淡然的说道。
“他只是被灵符中的阴魂所慑,躺几天自然会醒来。”
听了周易这话,那穆春松了一口气。
不过随后他看向了周易,眼中露出了无比怀疑的神色。
“你怎么知道这些?”
这时候,陆海走了过来,向那穆春解释道。
“穆大师,我女婿是风水世家的传人,懂一点儿这方面的东西。”
听了陆海的解释,那穆春看了看陆海,随后哼了一声。
“哼,既然你已经有了风水师,为什么还要找我们师徒二人来?”
“如今我徒弟伤在你这儿,陆老板,你恐怕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穆春显然是气不过。
毕竟他最出色的徒弟,倒在了陆家祠堂。
如果高峰出了事,拿自己该怎么给他家人交代?
所以穆春显然不会放过陆海,想要让陆海给一个解释。
这陆海也是无语至极。
那高峰自己是个愣头青,他自己去撕了灵符然后被灵符所伤,现在怪在他这个雇主身上,这不是莫名其妙吗?
当然,这些只是陆海心中的牢骚,他还不敢说出口。
只是回答道。
“大师放心,令徒的治疗费我全出,还有这次的酬劳我再加一倍。”
这陆海现在只有拿钱息事宁人了。
在他看来,当务之急是把镇压在自己祖祠的那个灵符销毁才是。
听到陆海说酬劳翻倍,那穆春这才顺了一口气。
“哼,行了,不跟你计较这些俗事。”
陆海见对方顺了气,赶紧笑眯眯的看着那穆大师问道。
“大师,那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陆海指着头顶房梁说道。
说归说,闹归闹,房梁灵符要撕掉。
那可是镇压了他们陆家二十五年气运的灵符,不处理的话,他们陆家将会永无出头之日。
穆春听后,看向了房梁上的灵符,随后眉头深锁。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会伤人的灵符。”
“看来要把家伙事儿给拿出来了。”
“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你再让人搭架楼梯。”
那穆春说完,跑出祠堂,朝着他的私家车而去。
而陆海则是赶紧让人搭了一架楼梯在房梁上。
周易没动,他很想知道那个穆大师要做什么。
很快,穆春提着一个手提箱回到了祠堂。
“大师,这是什么?”
陆海看到穆春手里的手提箱,赶紧问道。
穆春听后,打开了皮箱,然后从皮箱里面拿出了一块铜镜。
“这是我师父传下来行走江湖的仗身之物,辟邪镜。”
穆春说完,将那辟邪镜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周易看了一眼那铜镜,微微一笑。
“竟然是一面法器,上面残留着一律阴魂之力,跟那滴水银是同一个主人。”
周易发现,那面铜镜是一面用阴魂炼制过的法器。
看样子,这穆春的师父,应该是一位修行者。
而且他的修为还不低,现在至少也是金丹境。
“有了这面宝镜,阴魂难近,百邪不侵。”
“让我来!”
挂上了辟邪镜的穆春,显得无比的自信。
他爬上了楼梯,来到了房梁之上,看到了那张紧紧贴在房梁上的符纸。
“大师,没问题吧?”
陆海站在下方,显得有些紧张!
毕竟穆春的徒弟现在还躺在地上。
穆春的徒弟年轻,摔下来只是受点儿皮外伤。
可穆春这一把老骨头要是摔下来,那是非死即残。
听到这话的穆春,冷哼了一声。
“别把我当成是半吊子,我有铜镜护体,怕什么怕?”
那穆春说完,抬手便朝着那张灵符抓去。
结果就在他的手指刚刚接触到那张灵符的时候。
又是一道阴魂之气,从灵符之中钻进了那穆春的体内。
“不好,中招了!”
那穆春倒是明白得很,他知道自己中招了。
只是一瞬间,他便开始头晕目眩,开始头昏眼花。
最后,他整个人像一根倒栽葱,从房梁之上,掉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