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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驾游

征元十四年夏,正值东省水都举行一年一度的拜龙节,水都中央的苍湖上一片喧闹……

苍湖西岸,客栈林立,最南首的东洪客栈二楼天字号房,此时正对面端坐着两位妇人。

着白衣的妇人手托下巴,仔细打量着对面的人,而被打量的青衫妇人始终一副泰然,不说话,也不反瞪。

窗台上的栀子花正含苞待放,徐缓的清风吹来,满屋淡香。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也三十有五了吧?怎么……你的男人不宠你了,要靠生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难道今天约我来就是为了讨论这个?”

白衣妇人笑声清脆,“十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依然这么公事公办!”

“你也没变……”上下多看几眼,“就是妆浓了点。”

“讽刺我变老了?”

“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也没讲。”

白衣女子弯弯嘴角,“你幸运,被男人照顾得好好的。如今还身怀六甲,不错啊,比我有建树。”

青衣女子以手撑着身子站起来,坐太久,腿有点麻,“有什么事,直说吧!”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叙叙旧吗?明里暗里斗了这么多年,不觉得我们应该聚一聚,谈谈心得?”

“我可没有跟毒蛇叙旧的习惯,你还是继续做你的蛇吧,这样我还安心点。”来到窗前,摆弄那几盆栀子花。

“算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你放了水都大狱里那几个死囚。”

掐掉几只枯叶,放到一边,“既然你都说了是死囚,又怎么能放?再说,我一没官二没品的,只是个普通的妇人,有什么本事能让朝廷放了人犯?”

“跟我绕弯子是吧?随便拉来个人都知道金帝最宠的女人是谁,金朝皇太子的生母是谁。”

“那又怎样?就因为这个就要帮你?”

“自然不是无偿的,我相信金帝一直想把所有盐业都控制在手心里,我可以助你们一把,顺便打压南陈正在抬头的势力,你觉得如何?”

“没兴趣!”青衣妇人抚摸一下肚皮,看来不能动力气,孩子都有点抗议了。

白衣妇人敛眉冷笑,“看来我们要再约时间聊了。”

“不送。”

不知道该不该算是不欢而散,毕竟她们也认识了这么多年。

白衣妇人刚跨出门槛,窗台上就跃上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行瘦长,面貌清俊,可惜一身破烂衣衫让他失色不少,但眉眼间时而浮现的那股气势却很灼人。

“刚刚那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段飞尘?”嗓音有些哑,可能是刚变声的缘故。

青衫妇人没回答他的问话,只是端起茶几上的清水喝,喝了半口后才说话:“筝儿呢?”

少年蹦下窗台,抹抹脸上的汗水,抄起桌子上的酸梅汤就想往嘴里灌,妇人一把摁住他的手腕。

“好了,好了,告诉你就是了,上个月缺银子救个朋友,就把她先典压给当铺了。”少年一副云淡风轻。

“是吗?”妇人放下手,表情清淡。

她这副表情反倒让少年惊诧,“娘,我说我把筝儿典当给当铺了。”

妇人淡笑,“我听见了。”

“你真听见了?我是说当铺。”

“那又怎样?”

“哇!娘,她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就跟这个一样。”指着她鼓鼓的肚子,“你不担心?”

妇人瞅着少年的身后浅笑,示意他该担心的应该是他自己。

少年顺着她的目光转头,一位茶色长褂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偏房门口,此刻剑眉正微蹙着。

“父……王!”

没错,这三个人分别是季海、金谋以及他们的长子金宏。

十二年前,苍狼山一役,金、齐两败俱伤,金谋当时身中数箭,季海也因替金谋挡了齐辉一箭差点魂归异域。要不是龙眼从死人堆里扒出了季海,怕也没有他们一家人的今天。虽然季海也曾不醒人世,害不少御医被革职罢免,甚至终生监禁,但一切仍旧好了起来,起码对金谋和金宏来说,一切仍然还是正常的。

“怎么?见到我这么惊讶?”金谋撩起前襟,十四年的皇帝做下来,已经习惯了这种威仪的走姿。

“不是……父王,娘都这样了,您还带她跑这么远的路干什么?”赶快扶住了娘亲的胳膊,顺便摸摸她的肚子借此转换话题。

金谋坐到一旁的藤椅上,端起她刚刚喝过的清水呷了一口,“太傅让你面壁思过,怎么?东宫的墙这么长,都通到水都来了?听说你昨晚还带了帮人去劫狱?结果呢?有没有劫到?”

“没有。”

“做事瞻前顾后,怎么能成功!”他的教导方式一直都很奇特,季海并没有参与父子俩的谈话,只是静静地倚在窗棂上享受午后湖面上的清风。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秉持着互不干涉的教育方式,在对方教育孩子的时候绝不插嘴,也不维护。

十二年前的那场浩劫,让她领悟了很多,对于生命,她有了新的认识。现在,只要他和孩子们都平安康健就好,其他的一切一点也不重要。他这些年很少让她过于操劳,一来朝中有几位重臣在,国家大事也不大需要她参与;二来,她的身体从那次重伤之后,一直都不是很好,索性他搬空了宫里大半的人参鹿茸才算安心。

“哥哥……”一个小头颅从门后伸出来,水灵灵的双眼直往金宏的身上瞟,她是金筝,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季海转过身向女儿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她身边。金筝双目始终没离开哥哥的身体,慢慢从墙角溜到娘亲身边,她怕被哥哥打屁股,因为是她出卖了哥哥。

金宏却一脸无所谓,他事先就知道那铺子是娘亲名下的产物,这才敢把筝儿扔进去。

季海看着儿子那身破衣服觉得想笑。七岁那年,因为他的性子执拗不服管教,金谋居然扒光了他的外衣,直接把他扔到了街市上,并且下令不让任何人理他。这小子却也不示弱低头,一个人在京里晃荡了五六天,当了五六天当街乞讨的叫花子。后来要不是太后哭着去找她,她不得不私下去找,这小子搞不好就不回来了。他似乎对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很享受,自那之后,他就像着了魔,老爱溜出宫,不管怎么被罚依然如故,而且方法越来越鬼,连抓都抓不到,这次更是厉害,居然把妹妹也带了出去。要不是陪他私访顺便应段飞尘的邀约,还不知道筝儿要在外面待多久!但……这一切,金谋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有点担心女儿不适应民间生活,昨天把女儿接回来见她一脸红扑扑后,他才放下心。这对父子,同样的执着,却又有不同的生活态度,真预测不到他们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听说你最近跟水都的乞丐走得很近?”见他们父子安静下来才插话进去。

“对啊,他们救过我。”

“倒有机会让别人救了?龙眼师傅教的拳脚不合用?”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师傅武功是高,可不表示别人的武功就差啊。”

“不管怎样,你记着一句话,懂得收放自如才可以事半功倍。”

“我知道,在外面我就是乞丐,进了宫我就是太子,娘亲……别说了,肚子有些饿,有没有什么吃的?”巴到娘亲身边。

“筝儿,带哥哥去楼下吃东西,不然以他这身装扮非让人打出来不可。”

金宏拖了妹妹一溜烟钻出房门,看样子像饿了很久。

季海坐到他身旁,“这样好吗?他毕竟是大金未来的皇帝。”

“就是因为他是大金未来的皇帝,我才允许他这么干。不要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拉了她的手握进手心,“累不累?”

她摇头,就是有点困,“出来这么长时间行吗?”

“十多年没带你出来了,这次咱们多待些日子。”

季海低眼轻笑,他们都在京里憋坏了……

水都大狱这一个月来连续遭了两次夜袭,目标都是天字号里的那三个人,虽然两次夜袭都没有成功,但也惊动了水都督将兼总督云韶。本来这三个人只算普通死囚,因为杀伤人命,证据确凿,由刑部发函判处当地处决,不需押解进京,没想到短短十几天却惹来这么多麻烦,云韶不得不重新追查这三个人的来历。这种情况即使在三教九流充斥的东省也是头一遭的奇事。可不管怎么查,这三人的身份依旧只是普通的商贩,上数三代都没什么好怀疑的。

“段飞尘也让我帮忙放了这三个人,由此可见,这三人的身份确实很特别。”季海帮女儿盖好薄毯,放下帐子,“我在想,能让她这么着急直接发信给我,看来这几个人非富则贵。依我这么多年对她的了解,我大胆推测,这几个人里肯定有一位就是东皇段扬。”

金谋批阅奏折的手一顿,朱笔停在半空中,没想到她说出这么一句:“怎么猜到是他?”

“你忘了前些日子收到的东傅那份密信,不是说有几位东傅官员秘密来金吗?我就顺便多注意了一下,他们的落脚地都是东傅商会的重地,而且这几个人还特别喜欢到我们的水军周围转悠,加上段飞尘后脚就跟了过来,种种迹象表明他们的身份很特别,但我始终也没想到会如此特别。直到宏儿第一次去劫狱,然后段飞尘来让我帮忙,并许以重利,可见此人的身份有多重要!能让段飞尘着急到露怯的这世上除了段扬还能有谁!”

“跟宏儿什么关系?”

轻笑,“这些年他在外面瞎胡闹,据我所能得到的消息,他跟东傅驻金总商会长……苏七的小儿子苏言交情不浅,当年你把他扔到大街上时,给他第一块馒头的人就是苏言,没想到咱们儿子也交朋友了。”

金谋放下朱笔,右手食指轻轻敲着桌角,“咱们去大狱一趟,连救两次都救不出去,可见他已经知道我会来了,故意不出来就是等着我去看他。”

“可咱们这次出来除了许丞相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么贸然过去,会不会让云韶不好做?”

“没什么不好做的,我不去他更不好往下做,守着这么一块蜜糖不把蚂蚁全招来才怪,我看他的大狱再过几天就要变成飞贼窝了。”

结果本来说好私访加散心的,如今一闹又成了正事。

水都大狱外连夜都是灯火通明,里里外外共围了三圈不止,看来云韶是真来气了,下了这么狠的招。

金谋本想让季海留下来,可她不愿意,只好带她一起来。两人在门口被人拦下,死活不给进,连通报都不给通报,据说云韶下了军令,到了点灯那会儿,就是皇上来了也不能随便进去。

“这位小哥,请把这个交给云大人,就说京城故友求见。”取了他身上一块玉佩给兵士,顺便塞过去一锭银子,已经好多年没给人塞银子了,觉得有点生疏。

守门兵士踌躇半天,最终还是进去禀报了。没过一会儿,就见云韶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连配剑歪了也不知道,见了他们就要下跪,却被金谋一把抓住手腕,没跪得下来。

“没想到云兄见了故友这么开心!”给他使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声张。

云韶结巴了半天:“啊……是啊,瞧我给开心的。”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皇上跟他称兄道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金谋借力拉他一起进衙门,季海微笑着跟在身后,粉饰太平。

进了屋,只剩他们三人时,云韶“扑通”一声跪下,“下臣云韶恭迎圣驾!”

“免了,别让人瞧见了。”

云韶忙爬起身想让人奉茶,也被金谋阻止了,“我来只是想看看那三个死囚。”

“……下臣有罪,居然三番五次让人潜进大牢!”

“算了,这些不必计较,我现在想见见他,你让人把他带来。”

“是!”匆忙跑出去,别说带来了,就算背来也可以。

季海落座,“我就说你这么贸然过来会把他吓着。”

“太平日子过久了,总会让人的胆子变小,不偶尔吓一吓,脑子会僵硬,就不好使了。”

话音没落,云韶便跑了进来,“他们已经带来了。”见金谋点头,对身后的士兵做了个带上来的手势。

金谋正襟危坐,与头一个进来的人四目相对,良久,两人都笑了。

“到外面守着,任何人不许接近这儿。”金谋对云韶轻声下个命令。

最前面那个中年男子毫不客气地挑了个与金谋并排的位子坐下,一身暗棕色的长衫丝毫不见脏乱,眉宇间透着几分贵气,与金谋的气质不同,金谋多了几分战王的豪气,而此人却是绝对的儒雅,但儒雅中又不失威严。

“你终于来了。”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来并不是为了你,不是在竭力扶持南北两位同盟兄弟吗?怎么有空来这里凑热闹?”段扬这些年一直暗中扶持北齐和南陈,想借此抵制大金的势力。

“想见见有名的战皇金帝有没有长三头六臂。”

“谬赞!”

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却像是在威胁对方。

“这位一定就是鼎鼎大名的季夫人吧?果然秀外慧中。”眼睛扫到了季海的身上。

“井底之人难登大雅之堂,不过知道些家长里短,哪敢称慧?”

“十年之内能连收几处商网,夫人的手段何止一个慧字能当。”

季海低眼,“先生暂与外子商谈,我先告退。”本来也就只想看看这位东皇的底,看过了就算完了,也没那个兴致陪他东拉西扯,何况身怀六甲,坐久了腿胀得难受,福了个身退出门。

屋外的官兵已撤,灯火熄灭,看来云韶已经领会了金谋到来的意义。

此时,一弯新月挂在南天,四处静悄悄的,虫鸣声特别清脆,恍恍然让她记起了十二年前的场景……

当她攥着腾龙戒意识渐渐消散时,她感觉到有股吸力把她从身体里吸了出来,夜空那么美丽,可夜空底下却是炼狱,但她又不舍得离开。即使是炼狱,还有个人让她挂心,就是那个已经癫狂的男人,此刻他身上插了好几支箭,龙眼正极力挥开射向他的火箭,然而他却像疯子一样,根本不管自己的身体是否还存在。她努力抓住他的盔甲趴到他的背上,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心跳是那么有活力,如果她离开了这个男人,他会怎么样?他依然还会是位好皇帝,依然可以完成他的霸业,可是……他就只会是一位帝王了吧?伸手抚摸他的脸颊,这个男人的心已经离她越来越接近了,但越接近她就越伤心,他不曾对谁完全打开过,就连她也是,帝王的心只留给自己,谁也别想完全明白。

“如果我走了,还会有人再靠得这么近吗?”她闷闷地问自己,抬头却见他满脸的鲜血,“你竭力想让我靠近,却又不敢让我碰触,到底那里装了什么?”手碰触到他的胸口,却像一抹空气一样穿过他的身体。他的眼一瞬间瞄了一眼她肉体的位置,却见她的身体已被埋进尸堆,那股忧伤第一次呈现在空气里。她凄然泪下,真的放不下他一个人留下!

她默默看着他身上流出的殷红的鲜血,小时候,他总爱冷着脸给她吸吮手上的伤口,她总会害怕他这种举动,因为他的脸总是那么严肃,直至今天,她才明白原来这种举动潜意识里是种承诺,他们血液相连的承诺。

“引辰……”午夜时分,他一声声低叫着她的名字,因为白天他不能露出忧伤,可他却不知道,他守了半年的引辰一直都在旁边看着他的举动。

当她睁开眼时,她用尽力气给了他一个微笑,还好,他没放弃她,她也没放弃他。她还记得当她能走动时,他一直陪她走了一夜,隔天一早才匆匆回去上朝。

经历过那场浩劫之后,她终于明白,这世上之所以有她,就是因为有他,之所以有他,也是因为怕她孤单。他们一开始就注定了要相互依靠!这世上的人没有谁是为了别人活着的,但为了自己却也是为了别人,为了别人也是为了自己。

这十多年来,他改变了很多,唯一没变的就是对她的信任,这一点对她来说就是种承诺。

“干什么呢?又傻傻地看月亮?”他站到她的身后。

低首让泪水洒进无边的夜色里,“过几天是筝儿的生辰,我在想给她做什么寿面。”

“筝儿也长大了。”扶住她的胳膊往外走。

“段扬呢?”突然记起他们今晚的目的。

“关不住的人,自然只能放他走了。”

“又让云韶为难了,他们可是要斩首的死囚。”

“只能他自己想办法了。”

“爷。”

“嗯?”

“陪我走一会儿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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