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炎炎,夏日浓浓,整座天夏王宫都笼罩在蒸蒸日上。
夏日的气候令人至息,自上次万寿宫请安一事,得罪太妃缩减宫中用度,连夏日的冰暑都充其次没(mo)用了。
自柳妃收纳了倾心殿冰暑,不久柳妃事情败露,倾心殿才复之用度。自然下达命令的人,不是太妃本人,也不能说皇后肆机报复吧!
皇后毕竟是皇后,主理后宫常事。
“娘娘,九儿郡主已经去找皇上了,您不便出头,娘娘的伤可好些了?”璇儿依在床前。
“倒是难为九儿了,为我的任意妄为开罪太妃。”安小颜不仅有些愧意。
“娘娘说的那里好,九儿郡主住在这里,没有冰暑她也受不了的,她这不仅仅是帮您,也是为她自已。”璇儿道。
“可这样也不是办法,若是我真想麻烦皇上,又岂会……”
“娘娘,璇儿明白你不想麻烦皇上,可是现在,你当知现下的处境,夏日若没有冰暑,咱们会中暑的。”
“于其仰仗他人,不如自已夺权,为自已奋力一博,我得罪太妃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此事,万不可将皇上牵扯进来。”安小颜道。
“娘娘,你莫不是有了新的计划,但你也万般不该如此冒险,如今这炽阳的夏日该当如何度过是好?”璇儿比较委婉。
“多在室内撒些水,可以阹凉的功效。”安小颜对璇儿说。
“好。”璇儿立马端着盆走出去。
安小颜按了按了按酸痛的太阳穴,满脑惆怅,尽是胡思乱想。
万事本不该惊扰皇上,皇上心中之痛比她还痛,连续承受丧子之痛,她只是被人陷害。
如果避免不了后宫的陷害,这点生存本领都没有,那也枉费苟活了。
“小怜。”高阿牛随即将门关上。
“怎么了?”安小颜慌了一瞬。
“皇上请你去甘泉宫一趟。”高阿牛脸色不大好。
“我知道了。”安小颜立马起身奔甘泉宫而去。
安小颜由璇儿一路相陪,到了甘泉宫并未见幺九儿。
宽广?华的宫殿空无一人,门窗紧闭。
“皇上,奴才无能末寻得子呤的下落。”小橙子禀言。
“废物,这并非朕所要的结果。”
“奴才发现你口中神秘人子呤,无故失踪了无音讯,奴才曾派人暗访查过,子呤应当是北越之人,这其中或许与皇室有关。”
“北越皇室,子呤音讯未果?好一个子呤。”萧墨轩怒气冲冲。
安小颜脑中闪现出无比迷糊的影子,子呤这个名字无比熟悉。
脑海中不由闪现出小时候的画面,在宫中小时候见过这个人,谋士,知已,还是……
清风徐来,夜间的风很凉。安小颜走在廊道上,偏门的黑衣人正是金衣背影的谋士,不料被她瞧见,黑衣人告之他是质子,而后相谈甚久的日子,互为知已。
子呤这个名字刻在脑中无比熟悉,记忆残缺忆不起往昔。
安小颜头又是一阵惧痛,不慎碰倒金镂香炉。惊动了萧墨轩和小橙子,萧墨轩顿时气愤异常,大吼道:“不是让所有人都退下冯?”
见到安小颜,萧墨轩愣住了。
“怎么是你?”
“皇上。”安小颜头痛欲裂。
子呤这个名字莫名的熟悉感,牵绕记忆的残碎。
经过高阿牛一番施针,用药过后,安小颜总算无事。
“一天到晚汤药不离口,我这活着还有什么盼头。”安小颜嚷嚷道。
“所有人都下去。”高阿牛吩咐道。
“小怜,别任性。”高阿牛将药递过去却被安小颜打翻。
“我活着真窝囊,本就时日无多,何苦浪费名贵药材为我吊着性命。”安小颜内心无比颓废,活着不明不白。
“小怜,别闹了。你若死了,整个倾心殿的人将为你陪葬,你忍气这样让他们为你赴死?吗?”高阿牛边是用自私的言语激安小颜。
“我,我不想这么颓废,却什么也做不了。”安小颜抱着头,心里皆是残缺。
“小怜,你还有我,你要自私寻死,便是害了所有人,你活着就是最好的。你今天究竟是受什么刺激了?璇儿一回来也怪怪了。”
“子呤?这个名字有莫名的熟悉感,可我又想不起来。”安小颜抱着脑袋拼命去想。
“好了,好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你若再胡思乱想,这脑子可要废了,这些日子你好好休息吧!”高阿牛起身,将地上碎片拾起。
安小颜淡淡的看高阿牛正在为自已收拾残局,皱了皱眉头,想是自已太心浮气躁了。
“我想出去走走,好散散心。”安小颜从床上爬起。
“等你养好病,过些日子陪你出去散心可好?”
“我现在就要去。”
“现在恐怕不行。”高阿牛将碎片放置一旁拦住安小颜。
“为什么?”安小颜无力扑倒在高阿牛怀里。
“皇上将倾心殿封禁了,现在的倾心殿如此冷宫相差无几。”高阿牛冷声道。
安小颜想到在甘泉宫偷听到了话,北越皇室?莫名她暴露了,就此代表失势。
“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是怎么回来的?”安小颜捶打着高阿牛的胸口道。
“皇上派禁军送你回来的,倾心殿的人都被撤去干杂役,现下此处与冷宫无几了。”高阿牛神色淡淡。
“怎么会这样?”安小颜乖乖回床上躺好。
“倾心殿的生死都寄托在娘娘身上,娘娘现在也应当看清皇上的为人了吧!今日他能画地为牢将此设为冷宫,明日也可再觅佳人。”高阿牛倒觉得是个极好的机会。
“小怜,我们不要再贪恋这宫里的荣华富贵,我们隐居逃离这可奈的世俗可好?”高阿牛满心期待,希望冯小怜能看清萧墨轩的心。
“高阿牛,我想静静。”安小颜推开高阿牛。
高阿牛满腔抗奋压于心中,暗自道:我一定会带你逃离开这座囚笼,更不会让你死。
初禧宫异于常人般热闹,朱昭训大发善心给宫中每人打赏。
“失宠了?真是太好了。”朱演坐在院外的秋千上。
“昭训娘娘,这秋千按照您的吩咐和怜妃那一模一样,你用着可还舒心。”红芍邪的魅一笑。
“以往不开心,不知今日为何异常开心。”朱演特别是听到人报。
“怜妃不知因何得罪皇上,将此倾心殿就此画地为冷宫,还驱散了所有下人。”
“即便不得罪了皇上,她得罪太妃就指定没好果子吃。”朱演笑着。
“昭训娘娘,皇上今日特封了冯良人为昭仪,这,皇上是要有所转性……”
“岂有此理,怡香院的那些贱婢,都想爬到本宫头上,简直该死。”朱演也是没想到没落了一个冯小怜,又来个冯颦儿。
“昭训娘娘,眼下咱们该怎么办?”红芍也求朱演拿主意。
“怕什么,怜妃现已失宠,本宫捏死她就如蝼蚁般,区区一个冯颦儿又能掀起什么大浪。”朱演站起身,冷冷道。
“那就这样纵容她?恕奴婢多嘴,日后这后宫莫不是要成为怡香院娼妓的天下。”
“不必担心,到底是昭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她也只能做到这份上,已是莫大的荣耀,她想坐享后宫,把皇后当什么了。”朱演咧嘴一笑,她知道皇后可不会坐视一个青楼娼妓狂妄。
“娘娘的意思是?”红芍请示朱演示下。
“以往皇后有多恨我,如今便有多恨她。”朱演很是满意,不用自已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