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轩正在处理政务,大臣正在汇报,灾情一事。
“南方北面的灾情因受天气所阻,难民极度扩长,本连年征战薄弱的天夏,今年收成不佳。如今也只有平城是富绕之地,当毕竟是都城,也难解国库之空虚。并且难民已有大批涌入平城一带,不免引起恐慌,若此事不加以善妥,若是涌进天都,到时可难办了。”
“既是天夏的子民定当抚恤,开仓放粮,设立粥棚,施以衣物。”
“可皇上可知,国府已然没有多的赈灾之银,发放粮响补已。”
突然一个太侍冒死冲进来,而正在议事的二人都将目光落在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太侍身上。
“皇上,不好了,娘娘宫外遇刺了。”
萧墨轩心急如焚随着小太侍出寻,还调动宫中禁军。
大臣走出殿外,看中纷纷而动往宫外奔去的皇家禁军,无奈摇头道:“妖后,误国啊!”
“颜后丢了,你们这些废物。”萧墨轩吼道,步子急忙往宫外。
“今日娘娘去探望摄政王,后当街遭羽王的苧妃所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暗卫道。
“你们都是饭桶吗?朕派你们暗中保护颜后,你们…,先找人吧!”萧墨轩也知道,这些大内高手都是顶尖的,若不是安小颜不让跟,他们断然不会离开。
安小颜一脸嫌弃的逃离萧羽轩,萧羽轩一直跟着安小颜。
“颜儿,你听我解释。”
“好,你说。”安小颜也想在萧羽轩口中探出些口风。
“是我对不起你,你的伤不要紧吧!”
安小颜无奈笑笑,一副极为无度的看着萧羽轩。
她竟奢望他说出因果,可到底是怎样的纠缠,能让那个女人置她于死地。
安小颜感觉自已好像错过了什么?忘掉了什么,可是,她与萧羽轩之间有什么仇,而仇人又怎么会承认这一切。
安小颜感觉头很痛,萧羽轩扶住安小颜。倒正让赶来的萧墨轩撞见,萧墨轩派人将安小颜送回宫。
萧羽轩满满的关心,换来的却是萧墨轩冷剑相向。
萧羽轩余光不曾挪移安小颜的身上,直到安小颜消失在自已的视线。
“萧羽轩,朕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是再伤害颜儿一分一毫,休怪朕不念兄弟情意。”
在爱情面前都是自私的,萧墨轩又何时念过兄弟情意?
直到萧墨轩率众离去,萧羽轩才想到苧彩凤今日闹的这一出定有太妃撑腰,手中的拳头挤出鲜红的液体。
萧羽轩怒火燃起,回府欲找苧彩凤问罪。
万寿宫外,围了好多人,场面浩大也极为热闹,只是这死神的气氛透显着杀气,消化在烟雨中。
萧墨轩持剑位指万寿宫,欲要取苧彩凤之命。
“放肆,皇上这是要逼宫,落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吗?”余淑谨吼叫。
“朕今日只要苧彩凤,太妃若乖乖交出人,便可免了这诛灭九族之罪。当年你护着她,今日朕绝对要杀了她。”萧墨轩眼中燃着无尽的怒火。
“皇上可想好了,若此次难民一事不是苧相出马,恐怕无力回天,那时皇上得罪的是万民,失的可是民心。”余淑谨见萧墨轩眼中的怒火不减,拿出免死令牌。
“先帝所赐免死令牌,皇上要忤逆吗?”
“皇上,颜后求你放过苧侧妃。”雨栖过来传口喻。
或许是余淑谨的话不抵安小颜的半句话,亦或许是萧墨轩有些动摇了决心,最终放了苧彩凤。
但萧墨轩也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虽免了苧彩凤的死罪,但也从此贬为庶女。
苧彩凤很庆幸的谢过余淑谨,她自已也知道,自已落的这般处境,也是皆拜安小颜所赐。
“若不是母妃,这宫中便再无护彩凤之人了。”苧彩凤知道若在羽王府,萧墨轩要拿人,萧羽轩定会毫不犹豫的拱手相让,更不会在乎她死活。
“你也真是的,这冯小怜现如今连哀家都不放眼里。你为何要招惹她,你方才也看到了,她的话可比圣旨还灵,皇上可是捧在心尖上疼的人,今日这番折腾,哀家年龄大了,你好自为之吧!”
“谢母妃救命大恩。”
“罢了,以后不要进宫了,以免皇上不快。羽轩那边你也用不着担心,有哀家在,她不敢休了你。”余淑谨挥了挥手。
苧彩凤舒了口气,刚口到羽王府,便被人咔住脖子按在院口的城墙头边。慌乱中苧彩凤看清了是萧羽轩,眼中划过一丝喜悦,很快由悲伤代过。
“王爷~~。”
“苧彩凤,本王要杀了你。”
苧彩凤哈哈大笑,全天下最大的笑话莫过于最爱的人却为了旁人要杀她。
“你笑什么?”
“我刚从宫中回来,皇上都没拿我怎么样,你堂堂羽王又想拿我怎么样?你如何与太妃交代?”
萧羽轩的手越发加大力度,苧彩凤却笑的更欢。
“本王要废了你?”
“废了我,你敢吗?之前娶我可是没有废立之说。并且有母妃为我作主。”
“苧彩凤,你别自以为是。本王从不喜受人威胁,你似后便住在宛院。”萧羽轩松手甩开苧彩凤。
宛院是羽王府的一所废院,已极为破旧,但苧彩凤内心的不甘更是暴露出来。
“你从前对我冷言冷面,现在竟然为了安小颜那贱人把我打入宛院,我们的孩子可是因为她……”
萧羽轩一巴掌甩到苧彩凤脸上,怒嗔:“本王不打女人,可你枉为女人。”
“那安小颜呢?”苧彩凤说的是刚过完年初的日子,那日冬雪夜里,闭上眼仿如昨日。
萧羽轩的痛楚,从来没少过,若非自已无能,为初必然不是这番天地。
“滚。”萧羽轩吼道。
直到苧彩凤离去,萧羽轩才发觉打湿在眼眶的泪是苦涩的,划进嘴角,那份绝望的心酸不及他对她的万分之一。
“也活该我难受,陪受煎熬,你之所有皆是我造成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请求你的愿谅和指责你呢!”
幺九儿飞奔跳过倾心殿的门槛,直冲伊兰阁。
“怜儿姐姐,你没事吧!”
安小颜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受伤的手,摇头道:“没事。”
“还说没事,看你的手,你出宫都不带暗卫的吗?”幺九儿看着被包扎好的手。
“真没事,只是一点小伤。不必太担心了,你怎么突然进宫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我也好安心。”幺九儿很担心,突然想到府中有些上好的药。
“怜儿姐姐,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璇儿送送九儿郡主。”
璇儿送幺九儿出了倾心殿,幺九儿步,望了一眼倾心殿。
“我府中有些尚好的药材,如今天色不早,明儿差人送来。璇儿你要照顾好怜儿姐姐,我觉得我们挺投缘的。”
“郡主那些黑衣人,我不希望再有下次。”璇儿行过礼,便离去。
倒让幺九儿脸色大为一惊,可能是今日让撞见了。
安小颜屏退所有人,窗户门口都派人守着。
“查清楚怎么回事了吗?”安小颜挑眼看着高阿牛。
“今日对你下手的是羽王侧妃,苧相之女苧彩凤,谨太妃乃羽王生母自是护着些。”高阿牛不由的更是注意到一人,可这些是惊奇之异。
“苧彩凤与我又何缘渊,今日之事倒是有趣,我倒是越发好奇了。”
“还有一事,我查探了些宫中故去有身份的女子,收获到一张与你相像无几的画像,奇异的是,我以为是你的丹青,可落款是宝庆十一年。”高阿牛摊开画轴,安小颜凑让望去。
这,这分明是自已,画中的女子立在梅花中,脚踏白雪,手握琉璃珠,头上别的一个极为精致的花钩。
安小颜顺速看向年份,那红印下是天夏湘玲落款为宝庆十一年,现在是宝庆十六年。若是北越也当是天和十二年,五年前的丹青。
“五年的丹青,会不会防作?”
“不会,这也有些年了,只是保留极好。此画中之人,乃是天夏的湘玲公主,我查过可关于湘玲公主这人,像是凭空消失一般,既没有出生来历更没有后继,若不是有丹青为证,恐怕还以为并无此人呢!”
“湘玲公主?皇家史档上也没有记载?”
“查不出,关乎湘玲公主这个人犹如石沉大海,更是无人提及,生死更是未知。”
安小颜走到镜前对着画像看着自已的脸,吓的差点摊倒在地,幸亏被高阿牛扶住。简直一模一样,安小颜终于明白了自已只不过是个替身。
可这湘玲公主又是何人,既没有记载,又似凭空流失。
“湘玲公主到底有没有其人?倒让人很怀疑,我想皇上一次知道什么,或许羽王也是线索。”
“你与羽王之间……”
安小颜打断高阿牛的话:“是湘玲公主与羽王之间定有些不同寻常的情意。对了,你今日查的苧侧妃,那羽王妃不予管教,任其胡作非为。该对湘玲公主如此憎恨的人,应当是羽王妃才对,完全不附合逻辑。”安小颜也不知道怎么自已在说什么,头脑一片混乱。
“羽王并无王妃,为求真伪,我亲自潜出宫查过,还问过坊间不少人,可并非如此。关于羽王妃众说云云,有言其死,有言羽王无王妃,更无立妃之实,而他们口中的羽王妃大抵指苧彩凤,也无从考证。”
“万事并非空穴来风,此事没那么简单。务必要查清楚,当初郁念放出安小颜与云落的消失,今日苧彩凤当街喊我安小颜,恐怕这湘玲公主其名如也。”
“那小怜你的处境就危险了,不知所措,死而不知,看来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不必这么麻烦,要想知道真相,直接去找苧彩凤不就得了。只是眼下恐怕不行,此事先瞒着璇儿。”安小颜知道郁念定是知道些猫腻,不想牵制前尘往事,也只得另寻它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