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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言午

听说,猴子很顽皮,好动、爱模仿且不安分,倒是挺像小孩子。许家,就有这样一个小孩子,名为言午,大家都叫他小言午呢。

小言午住在一个丘上的青砖楼里,楼宇附近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菜园。菜园里似有万灵叠翠,连围墙和木制围栏也挡不住那股盎然绿意。这菜园的地势宛如两阶楼梯,一高一低间,捧出亩亩青菜与颗颗果树。此时,菜园里,一位年轻的妇女正俯身摘青菜。

远远看去,这一幕农家风光,好似一幅画卷。直至一个约两尺高的纤瘦身影倏然间,雀跃蹦跶着进了菜园,刚走进便直嚷着妈妈。言午带着一个小玉佩,似有另外一半。妇女听后,莞尔一笑,直身转头看向言午。言午却眨了眨睫毛,明眸看向右侧羞红的大番茄。

妈妈噗嗤道:“你是想吃番茄?”言午眼睛泛起好奇,古怪地打个转,歪头向妈妈问道:“妈,番茄是因为害羞而变红的吗?”

妈妈啊哈一笑,道:“是的是的,那我问你火山喷发也是因为害羞吗?”妈妈脑筋一转,反问道。言午听后,立刻叉着小腰,眼睛瞪起,质疑道:“怎么会因为害羞呢?应该是因为生气了。哼,我比你聪明哟。”妈妈听后,哑然失笑。未等妈妈再说的什么,言午便跑去菜园的其他地方了。时而,伸手去碰地上的杂花杂草;时而,抬头去看枇杷芒果等果树。灵动的眼眸中,泛动着好奇与兴趣,似乎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有太多未知。一切在他眼中,都是大大的,奇怪的。一切的一切,似能撩动他无穷的想象力。

而妈妈则是脸噙笑意,继续俯身摘菜。倏然间,她大腿被小言午冲来一抱。悦耳动听的童声,带着几分调皮,从后面传来:“妈,带我去石潭那边冒险嘛。”妈妈伸手摸摸小言午的头,轻敲一下他的头,苦笑不得道:“你这是又想到处跑吗?”言午所说的冒险,当然是到处跑,看各种没看过的。

当小言午泛起可怜兮兮的眸光时,妈妈妥协了。

田亩纵横交错遍布,一个个黑点在田上劳作,远方的大榕树下,几头牛在树底小憩。泥土翻滚,带来阵阵自然清新的气息。行走在田埂上的小言午,根本没有急着跑向农田不远处的石潭,而是施施然,好奇地打量路上景物。时而看水中倒影,时而眼馋着跑到一颗桑果树前。在等到果树主人的答允后,便将一把紫亮色的桑果塞进嘴里。妈妈在身后一幅苦笑不得的样子,一边和果树主人道谢闲聊,一边拉着小言午的手。

石潭不大,不少碎石错落在一个略微凹陷的地面上,雨水的累积慢慢就变成了一个石潭。潭中,野虾野鱼甚多,皆若空游无所依。阳光懒懒地铺洒,小言午趴在一块最大的平面碎石上,小头轻晃着看向潭水,双手托腮,双脚稍微徐徐曲动。此时,妈妈也是在不远处看着潭水呢。看着水中的粉妆玉琢的自己,言午拔起一根小青草,撩起水中波纹。“哇噢,妈妈看,我脸上有皱纹了呢,一定是潭姐姐给我化了个装呢,嘻嘻嘻。”小言午的声音似叮咚水声般清脆,带着一股水的自然清新。妈妈听了,也是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倏然间,咚的一声,妈妈面前水纹泛起,水花弹动间伴随着妈妈的惊呼声。小言午嘻哈一笑,猛地撑地站起来。原来是小言午调皮,把一块小石头丢在了妈妈面前的水域。哈哈哈的童声在空气中泛起,言午当然是逃跑啦。妈妈也是笑着追了上来,很快就追上了。一顿挠痒痒后,言午连忙直嚷着错了我错了妈妈,眼中噙着痒痒带来的笑意以及求饶之意,显得有点古灵精怪。

午后的时间悠长,天上的白云朵朵飘。小言午左手牵着妈妈的手,右手拿着条板状的雪糕,白亮亮的冰气在舌尖翻滚着,颇有一股清凉甘甜的气息。倏然,小言午可爱的大眼睛看向妈妈,好奇道:“妈妈,爸爸妈妈怎么会在一起呢?”妈妈听后,一愣后,噗嗤一笑道:“因为爸爸妈妈互相喜欢呀。”小言午点头如捣葱,嘻嘻笑道:“那我喜欢雪糕,我要和雪糕在一起。”妈妈也是没有想到小言午会如此回答,只是哈哈一笑。

“对了,妈妈,我明天要跟隔壁村的小灵玩玻璃球,她很会玩玻璃球呢。”小言午咧齿一笑,高兴道。小灵和言午身高差不多,身材比言午胖了一点,却不显臃肿肥胖,一头齐耳短发,倒是显得整洁利落。没有言午那么调皮,却多了几分文静。

这是言午美好的童年,幼年的无知,倒是让他天真无邪,没有什么烦恼,也比较听话。闲时,他或是开心去外面玩,或是在家玩玩具,或是看看动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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