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结束了,走吧”,不知什么时候,龙湖中间的高塔上,站着一个年轻道人,一袭白衣,头戴金冠,手持佛尘,面如冠玉,一朵红莲在眉宇间熠熠生辉,蕴含令天地色变的道韵。
天残老人停了下来,看向了这名年轻老人,脸色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
“灭世红莲-太玄观观主!”,李万一惊呼一声,让风渡与周白都脸色大变。
太玄观观主看了一眼李万一,眼中没有一丝波澜,随即移开了目光。
此刻被称为太师叔天残老人却是点头称是,反而有些恭敬,还有一些......畏惧
李万一上前一步,行了一礼,高声问道:“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命,怎能轻易离开”
“那你的意思呢”,太玄观观主依然背着双手,随意地问道。
“死”
“就为了那些蝼蚁一般的普通人?赔上你,还有整个宗门的性命,值得么?”,观主的话十分霸道,却没人怀疑他的话。他有这个能力!
李万一没有回答,拔出了剑,一股庞大的气势冲天而起,却在观主身前的虚空消弭无踪。
观主摇了摇头,手中拂尘随意一扫,李万一的气势顿时如碎开的镜片,反震而来的力量让李万一倒退几步,口中一甜,脸上红潮一片,却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观主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高天云端之上。
就在此时,一道宏大的声音传递开来。
“他不能走”,又有一老者从高天之上缓缓降落,停顿在观主面前的虚空之中,与之遥遥相对,身上的气劲与观主散发的气焰相互绞杀起来,看起来平分秋色不相伯仲。
观主有些意外,看着老者剑章上的六边,脸上有了认真的表情。
与此同时,随着老者降落而下的,还有无数带着枪剑章的军装,一个个带着强大的气势笼罩了整个龙湖。
目测三万以上军士,每一个肩上都有枪剑章。三百金边,三千银边,还有三万军士的枪剑章的纹饰很普通,可散发的修为至少三灯!
银边修为在六灯左右,金边枪剑章,那至少是九灯大圆满的修为。
所有军士按照某种阵势整齐战列,如一道道冲天的利刃,钉在龙湖的四周,把所有人围了起来。
这样的整容,让所有人的脸色齐齐一变,连一想云淡风轻的太玄观观主,也是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顿时剑拔弩张。
“匡守义,你什么意思”,观主对着面前的老者,出声质问道。
老者哈哈笑了起来,笑得地动山摇,让龙湖的湖面翻滚不休,连虚弱至极的樱龙都瑟瑟发抖起来。
“我说,他走不了”
“我说,我要带他走,以太玄观的名义”
“那不够,太玄观也归华夏的律法管,杀人,不能没个交代”
“就为了那些蝼蚁一般的普通人?”
“不是一些,是很多,就算只有一个,那也是够定他的罪了”
说完老者单手一抓,天残老人当即不受控制朝老者飞了过去,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天残老人惊恐地看着这个老者,那种天人合一的气息让他心惊胆战。
观主佛尘一摆,身形未动,却有一道无形之影飞出,瞬间斩断了天残老人和老者之间的联系。
天残老人获得自由,飞速躲去观主身后,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
他从未有如此这种任人鱼肉的感觉,感觉这位老者只要抬一下手,就能瞬间捏爆他引以为傲的圣人金身!
老者见此,同样身形未动,无形之影飞出,和观主的影子缠斗在一起,只是一瞬间,就已经过了数百招,打得地面龟裂,空间裂缝频频出现。好在他们都很自觉的把比斗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饶是如此,战斗的余波都让场内的几人心惊不已。
林茂树几人更是惊得连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远远传来的战斗余波,都让他们尽了全力去防护,才勉强没被伤着,却也是痛苦难当。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他们两人身形不动,却已经经过了凶险至极的比拼,在两人中间留下一片漆黑深邃的空间裂缝之后,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观主面色难看,盯着老者的眼神不善,眉宇间的红莲闪烁起来,发出炽热红光。
老者撇一撇嘴,双手一招,无形龙气缠绕,发出低沉的龙吟之声。
与此同时,龙湖四周五个方位,突然降落下一道道巨大的光柱,光柱之中,走了几名身穿奇装异服的男子。
“太玄观不够,加上我万神山怎么样”,说话的男子高鼻大眼,一头金发披肩,每一步都引起大地震动,如踏在所有人的心脏之中,落脚之时,所有人心脏都会停了一拍。
老者看了看金发男子,没有说话,身上的无形龙气一个飞旋直冲九天,形成的气浪让金发男子前行的脚步为之一顿。
金发男子冷哼一声,取出一本书,翻开了一页。
“加上万神山还不够,加上我们天地盟如何?“,不知何时,亨利去而复返,手中的雷神之锤电光跳动。可此刻他却代表天地盟,雷神之锤上,有着一个便签。
看似普通,可却让老者看过去的双眼瞳孔猛然一缩。
那是天地盟的誓约签!
“樱塔就不能不尽一份力了”,声音刚一传出,一人头戴白巾的男子,赤足悬空而立,一个闪身出现在了老者身边不远处。他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唯有领边的樱花殷红如血,那是十朵。
“Amitābha,无量光佛”,一名身形巨大,脖子上挂着拳头粗的念珠,肥头大耳的僧人从天而降,重重地踏在了地面之上,巨大的裂痕顿时弥散开来,让整个大坝都隐隐有了一丝龟裂的迹象。
僧人站了起来,身形之高大,比起巨大化的天残老人还要高出一个头,身上的肌肉更是膨胀到夸张的地步。
他不用任何修为,每一步带来的震动都是源自于自身的重量。
单手提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说是棒子,至少需要双人合抱。棒子上的钢钉也粗大无比,一看之下就觉得沉重之极,却被僧人随意抛弄着,走向了老者。
“古印加佛国,首席亲传,轧刚,拜见军长,我是来传达自在佛的旨意,让我带走他”
“呵呵,那我扶桑阴阳道也来凑热闹”,说话的人没有出现,只是两名纸扎的男女童,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他们的身后,却恭恭敬敬地跟着那名长衫男人。
“阴阳道神!”,匡守义首次面色大变,盯着两名纸扎女童,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