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也不求能够在有限的时间内去找到那本记录着鬼灵精元的古典了,只求自己能够在白墨晗离开训练室之前到达图书馆门口,这样至少还能做成一种吗自己没给白墨晗拖后腿的假象。
老伯很不客气的冷哼一声:“怎么,还没干你就累了?”
任欣璐连忙挥手:“不是不是,是我真的现在身上有着急事,要是不赶快办完这些急事,我怕一会儿会耽误一些东西。”
她现在可不能得罪面前这个老人家。
就光从那个一挥手就有一道屏障的能力也能看得出这老人家绝非凡俗之辈,只要能够不让二人起冲突,那任欣璐宁愿能后退些就后退些。
“什么东西?”老伯好奇的问道。
“这……老伯你没有必要知道吧,这是我的秘密。”任欣璐眼神飘忽,她是实在编不出什么瞎话来了,只期望老伯不要追究着这个话题继续盘问下去。
“哼,不说算了。”这老伯鼻子又一哼,“你放心,我让你做的事也不难,你是个姑娘家,对这种事一定也接触过。”
“到底什么事……”
越听任欣璐心里越不是滋味。
姑娘家擅长的事啊……
她在心里稍微咂摸了下,忽然发现自己会的大部分都是平常姑娘不会的,而平常姑娘会的……又大多是任欣璐不会的。
吐了吐舌头,任欣璐只能单凭老伯吩咐。
“做饭。”在任欣璐忐忑不安的眼神中,老伯蹦出两个字。
任欣璐:“……”
瘪瘪嘴又瘪瘪嘴,想了想,又再想了想,她苦着一张脸对老伯几欲要哭出来,“老伯,这个我是真不会。”
老伯张大了嘴,一副很讶异的表情,“不会!?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任欣璐没有底气的复述了遍,“你要说勉强做些体力活什么的我还能帮你一下,当然也就那么一下,但您要是真的让我做饭的话,那我实在不会……”
而且大清都亡了。
谁说女子一定要遵守三从四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对于做饭这件事任欣璐还真没怎么接触过,哪怕是在茶馆打工的那一段时间也从来没有进过厨房,更别说学做小点心之类的事了。
就在任欣璐以为老伯听到她这么诚恳的话估计会放弃后,老伯忽然笑着对任欣璐道,“那你想学吗?”
“这……”任欣璐迟疑了。
在想与不想盘旋了一下,任欣璐决定将这个话题反抛给老伯,“您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老伯:“……”
“要我说实话,那我是真不想。”看老伯不说话,任欣璐更加心虚了,她摸了摸鼻子,说话越来越没有底气,“而且我现在身上是真的还有事情要做。”
任欣璐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唯恐有那个字不合人家老伯心意,老伯就马上一挥手把她给处理掉了。
“好吧。”叹了口气,出乎意料的是得到了任欣璐这么肯定的态度后,老伯并没有生气,只是神情略带一些叹息,“那你想学的时候来找我吧。”
叹息中还略微夹杂着一些寂寞,看出这缕寂寞的任欣璐大着胆子问老伯,“老伯,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待在这儿吗?”
“不然呢?”有气没力的抬了一下眸,老伯的神情很孤独。
“那为什么不出去走一走呢?”任欣璐提议道。
老伯诡异一笑,“要是能出去的话你觉得凭我的能力还会留在这儿吗?”
“说的也是……”点点头,任欣璐突然想到一个猛地抬起头来,“等一下,老伯你不会是被一直困在这竹林里头了吧。”
老伯没说话,任欣璐就当他默认了。
“没人救您吗?您怎么困在这里的?”任欣璐眨眨眼,又想到一个令她害怕的可能,“那我……那我不会也要被困在这里吧。”
“说不定哦。”老伯给任欣璐一个俏皮的笑容。
“……啊。”任欣璐哭丧着一张脸看着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不是吧,难道今天自己真的出师不捷,一出门就衰事临头。
“好了好了,逗你玩罢了,你不过就是个寻常人,而且还是个阳界的人,生死状况都在阴阳管理局有着登记,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老伯被任欣璐逗笑了,连忙就是出来好生安慰任欣璐,跟任欣璐解释,“说个笑话而已,怎么现在的小姑娘一点都不经逗啊,真不好玩。”
任欣璐:“……”
谢谢你啊,她可不觉得好笑。
她当时是真的对老伯的话信以为真,以为自己一辈子出不去要困在这儿了。
“好了好了,看你陪我这么一小段时间的份上,我就勉强送你去图书馆好了,不过你记得啊,如果下次想当厨师学做饭做菜记得要来找我。”老伯嘿嘿一笑道,“我叫竹伯,你可以管我叫竹大爷。”
任欣璐闻言乖乖的喊了一声:“竹大爷。”
“嗯。”竹大爷笑眯眯的回应了一句后,忽然掌心翻出奶白色光芒,这股光芒将任欣璐包裹在内,还没等任欣璐反应过来,就只觉眼前出现一道极刺眼的光束。
忍不住闭了眼,任欣璐对竹大爷的话还是略带怀疑,毕竟竹大爷之前都说了他被困在原地不能出去了又怎么能再送任欣璐去图书馆。
可一睁开眼,任欣璐惊奇的发现自己面前矗立着一座精致而又繁华的建筑,图书馆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有力的刻在一座大大的石碑上。
这,这就真的到了?
那位竹大爷没有骗她?
眨眨眼,任欣璐在回过神来的那一片刻,迅速的摸了摸自己的全身。
还好,没有缺胳膊也没有断腿,白墨晗给的地图和符咒也全都在自己身上,要不是竹大爷那张脸还记忆尤深的刻在任欣璐脑海里,任欣璐还真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场梦境。
握着自己手中的图书馆地图,进去的一刹那,任欣璐忽然顿住了自己的脚步。
现在这个情况,自己究竟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任欣璐皱着眉头在心底很沉重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