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冉未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白墨晗淡然一笑,分外轻松道:“我不过是在诉说事实,孰是孰非,我觉得这个还是要看你自己,怎样选择,这个也是你自己需要去思考的问题。”
“啧啧,无情,真是无情,好歹也认识两年了,难道你们就真的没把我当朋友看待过。”
“正是因为是朋友,才对你这么客气,况且彼此彼此,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来我往,要不是你先瞒着我们,我们也不需要绕这么一个大圈。”面对冉未的质问,白墨晗不慌不乱。
“罢了罢了。”所幸冉未比较坦然。
挣扎一会儿后也就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况且人家白墨晗都把柏圆拿出来做威胁了,冉未就算再想站着同类的角度上去关照一下蒲音,也不能真的就不要柏圆了。
他耸耸肩,“确实,我认识蒲音,且也就比你们前了一点时间,另外还有一点你们猜错了,白晶花的事和她没关系,她算是个蛮可怜的女子,还是经过我的介绍才找上了任欣璐,哪知道你们完全误解了她的意思,导致她越陷越深。”
“什么!?”一旁本来不过是在安安静静听着面前二人对话的任欣璐蓦地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那个血书还有那个断腿女鬼……原来中间是因为进过了冉未的介绍才来的。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要是没有冉未这茬,他们搞不好到现在就不用受到蒲音的影响。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瞒这么久的。”任欣璐皱了皱眉头。
她生气于冉未的这种先斩后奏。
不管是出自什么目的,任欣璐都觉得冉未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事先替她决定未来。
“我一开始也没打算隐瞒啊。”冉未摸了摸鼻子,眼神中难得飘过一丝心虚。
“只是谁知道一不留神……计划走偏了。”
“你们原本的打算是什么?”任欣璐问道,“还有那个蒲音,她到底身份是什么?为什么你会让她来找我?还有,还有,为什么……”
任欣璐实在是太多疑问,冉未不过刚开了个头,她那边就已经开始才源源不断的提问。
“你慢点慢点……”听到后头,冉未颇有些无奈的打断任欣璐的话,“挨个说行不行,你一下子提出这么多问题,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
“……行。”
虽然很急躁,但眼看着答案就在眼前了,任欣璐愿意稍微按捺住自己的迫切之心。
“首先,第一个问题,蒲音的身份这点你们还要我回答吗?”冉未悠然的走到任欣璐面前,拍拍因为刚刚爬到树上而沾染上的灰尘,“她就是一个灵体,只是和你们想象中有所不同的是,她并非是那本花草大全的书灵,只是恰好被封印在了那本书里。”
“不是书灵?”任欣璐眨眨眼,“你为什么会被封印在书里。”
“她算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杀器了,也因为这点,经常受到身份的限制,每到固定时间就会全身疼痛难耐,她一直在书里等了那么多年,就是希望有个能够掌控她的主人救她出书你梦中出现的断腿女鬼,不过就是她刚好处在发作之日的痛苦情景罢了。”
冉未还是头一次那么有耐心的对人做解释。
他一字一句说的分外清晰而缓慢,就是怕任欣璐听不清楚,“那日不仅是断腿,还会断头断手,虽然过了这段日子身体就会恢复,然而所经历的痛苦却是真实而又刻骨铭心。”
“所以她想摆脱这种痛苦才来找我,但她又是为什么认为我有那种能力能救她出苦海。”
这一点别说别人了,任欣璐自己都有些想不通。
她虽不是那种完全没有自信的人,但在阴阳术这方面,她确实对比起众人而言有些小小的自卑。
否则她也不会一直想跟在白墨晗身边就为了证明自己。
“我不是说了嘛……是我那日恰好用同样身为灵体的身份感应到了她的气息,见她可怜,又刚好发生了白晶花之事,且那个时候柏圆又刚好和我提起你要去找那本书,想着反正也赶巧,这才让她找上你。”
可惜的是,冉未一开始觉得这件事不过就是举手之劳,并没有太过的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就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完全没意识到两个不同身份的人沟通起来比他和蒲音沟通要困难百倍。
因为蒲音采取了比较过激的方法,直接就导致任欣璐先把对方当成了有强烈威胁的对象,后来就更不用说了,蒲音那时候心灰意冷,又刚好不幸的被陈教授发现,陈靖涵陈教授垂涎与蒲音的美色,之间将书籍带走。
蒲音身为灵体,对主人自然有提升灵力的作用。
发现这点后,陈靖涵陈教授越来越喜不自胜,后来干脆就把蒲音据为己有,之后再也不放她走。
“是吗?”本来听到前面还能跟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的任欣璐,越到后面也有些疑惑不解。
看冉未的描述,蒲音是一位渴望得到自由渴望得到关爱渴望挣脱束缚渴望冲脱枷锁的可怜女子。
但是……要是任欣璐没记错,死的人分明是陈靖涵陈教授啊。
白墨晗还明确的说了凶手就是蒲音。
倘若蒲音真的像冉未口中所说那样那般可怜无助,又怎会具有那样大的能力杀掉陈教授。
且不论来的路上,白墨晗还告诉了任欣璐关于一些当时和陈教授的对话。
在陈教授的嘴里,蒲音分明就是个为无恶不作的女魔头。
“那是因为没有时间了。”知道任欣璐在想什么,冉未背着手转过身去眼神黯然的叹了口气,“她不反抗她就得死,宿主和她之间,一定要死一个,她好不容易活到了今天,你们觉得她会放弃到手的自由吗?”
一个女人狠起来,基本上就已经到杀红眼的地步。
这也是为什么在被问到问题时,冉未不过就挣扎了一下,然后就乖乖的把事情全盘托出。
柏圆是个原因,怕事情继续闹大达到一种覆水难收的程度也是一个原因。
现在及时回头,即使不能完全消除罪孽也能及时止损。
“那陈教授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她?”这一点任欣璐还是想不通。
忽然又有些庆幸自己没被认作为主……要是真按冉未的预想进行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今天死的人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