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不是说了,王警官准备投影仪了吗?”白墨晗挑挑眉,视线颇有深意的着重印在一个地方,“我想,冉未的伤势可能不是王警官造成的,而是他自己弄伤了自己,甚至被迫的让自己身上启动了自动防御,归主。”
“自己弄伤自己?”任欣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冉未什么时候这么傻了。”
“不是冉未傻,而是王警官太精。”白墨晗再次强调道。
“你们应该都知道猫很多时候是非常厌恶镜子的吧,这是猫的一种不可泯灭的本性。”
任欣璐:“……”
确实。
想冉未这般自恋的人,长得又好看,按理来说应该天天镜子带在身上不离身,可记忆中任欣璐勉强见到冉未的几次,就没看见过冉未拿起镜子。
就算是去洗手间洗手也是厌恶的迅速看一眼后低下头。
“这个投影仪的用处便在此,说实在,我在这方面也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是我一开始的语言太过模棱两可,导致你们在场的每个人都把那个非人类生物想成了灵体,进到窗户口以后,我想肯定也是把窗户口忽然出现的自己当成了一个陷阱,还以为进了幻境,目标就是消除幻境中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心魔,再加上中途又有王警官干扰,他的灵力越大,使出的招数越凶猛,自己的伤势也就越严重。”
杜乔:“……原来如此。”
看来有时候人想的太多也不好。
这不,差点赔上了自己的半条命。
“所以,说了这么多,解释了那么多,你还有什么想辩解的吗?”冷哼一声,白墨晗轻笑一声,冷冷的视线扫过其他地方。
“还不打算出来吗?”
白墨晗见附近一声不吭,继续问道。
“出来,当然得出来。”话音刚落,王警官的声音便在不远处响起,他本人果然就在这附近,走出来时脸上所挂着的表情也让在场众人觉得讶异。
王警官一直在任欣璐面前都是个正直具有正义感的形象,哪怕偶然的受伤,身上那股不放弃坚决的气息依旧让人觉得钦佩。
但现如今……
熟悉的五官带上了一丝邪气,看着着实让人有些心惊。
“这人……真的是王警官?”白墨晗离得远了些,任欣璐不敢轻举妄动的过去,就只好悄悄的走到杜乔身边,拽了拽杜乔的袖子,询问道。
“不然呢?”
“王警官这可是你们的朋友啊,你们以前难道都没有发现他有这样阴暗的一面吗?”任欣璐眨眨眼,颇为好奇的问道。
杜乔也就算了。
白墨晗她可是很知根知底的。
要是这个人如果不是真的非常信任的住的伙伴,白墨晗是绝对不会诚心诚意的完全把这人当做朋友来看待,更别说还让任欣璐一次又一次的找他。
不论是从上次发现的那句和政治有关的尸体,还是后面一连串的事件,足以证明白墨晗是真的信任过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个……还真没有。”摸摸鼻子,杜乔也不知道自己该对这个做什么解释,“说来也奇怪,他一向都很正义感爆棚,为人三观也比较正直,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卷入这种和毒品有关的走私当中去,到底是他以前太会装了,还是人到现在已经变了只是我们没发现……”
“会不会有什么苦衷?”
任欣璐实在是不想轻易的失去一个朋友。
“能有什么苦衷。”杜乔反问任欣璐。
“我怎么知道……正是因为不知道才问你的好不好。”任欣璐擦了擦额角的汗,黑线道。
杜乔:“……好吧。”
这厢的对话结束,那厢的风波正在暗涌。
虽然人和目的被发现,但王警官并没出现什么不甘或者愧疚亦或是着急的态度,他整个人从外表看显得分外的优哉游哉。
甚至还颇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番这周围被白墨晗毁掉的废墟,“不错啊,这下真成了一个废墟工厂了。”
白墨晗道:“为什么?”
“为什么?”王子文王警官挑挑眉,他其实知道白墨晗问这句为什么的意思,却还要装作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煞有其事的来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应道,“这不是很浅显易懂吗,都被毁成这样了难道还不叫废墟。”
“你知道我的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王警官继续装傻。
“非得要这样吗,如果你给个解释,我们或许还可以谅解。”和任欣璐的想法差不多,白墨晗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动手而是安安静静的停留驻足在原地,也是因为怀疑王警官这么做是有什么苦衷。
“没有解释。”微微合目,王警官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悠然自得,“况且要什么解释,我有承认这件事是我做的吗?你们手上有证据吗?不过只是说出了手法,这种手法你怎么就确定一定是我做的,万一只是我刚刚好恰巧出现在了这儿被你们发现了呢?”
“到了这个地步,你居然还如此执迷不悟。”眉头越皱越紧,白墨晗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变得有些陌生。
一个人的变化会大到这个地步吗?
还是说,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没看清楚这个人的真正面目。
“执迷不悟?”王警官呵呵嘲讽似的笑了两声,“我可不觉得我是执迷不悟,我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有章法和道理,另外还是那一句话,你怀疑我,就必须要拿出让我信服的证据,若是没有,那我只能当你的一切话语只是推测,好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去做,如果你们没有别的吩咐了,我要走了。”
看了一下天色,王警官道。
白墨晗没说话,沉默着看着王子文王警官离去。
一旁的任欣璐看在眼里却是心急的很,越过白墨晗一步,鼓起勇气的跳了出来,“慢着,你说我们没有你犯案的证据,那我倒是想问一句,如果你没有其他事,为何平白无故的要跑到猫粮工厂吗?可别告诉我你只是散步,哪有人散步散步从城区一路散到郊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