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晗和杜乔坐飞机去沅陵的那天,任欣璐本来还准备去送送这二位来着,结果白墨晗早早的找了冉未和柏寒,不管怎么样都看住任欣璐,让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于是白墨晗在飞机上非常潇洒的给任欣璐发了个消息就关机,弄的任欣璐一直都有些惴惴不安的。
她皱着眉头盯着眼前一堆书发呆,冉未就懒懒的坐在她身旁打了个哈欠,开口说话:“欣璐你可得好好学习,白墨晗可是和我们两个说了,要是让你这次考试挂科了,我们两个得凉。”
威胁和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任欣璐就把下巴颓废的放在了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
双喜镜里面的那一对小姐妹叽叽咯咯的笑着,任欣璐就非常不客气的坐了起来,和阿双阿喜大眼瞪小眼。
“你们两个要是再笑,我就把你们送到阴界管理局,让那里面的大人们好好教教你们两个怎么做人。”任欣璐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威胁,她心情不好起来的时候,其实还是个腹黑款的。
冉未在旁边看的忍不住憋笑,柏寒就无奈摇摇头,所谓最毒妇人心,估计就是这样子了吧。
偏偏双喜镜的两姐妹不太明白这个,他们两个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睛,眨巴了两下之后才笑嘻嘻的和任欣璐说话:“你在想那个白墨晗对不对?”
任欣璐苦恼的单手撑着下巴,倒不是想白墨晗,她就是有点牵挂。
“我可以让你看见他!”说这话的是阿喜,她兴冲冲的冲着任欣璐眨眨眼,“只要你放我们两个出来,我们两个就可以让你每天都能看到白墨晗。”
阿双在旁边笑嘻嘻的是啊是啊的喊,一脸很有诱惑力的样子。
任欣璐却不上套,面无表情的呵呵了她们两个一脸,找了一块毛巾直接盖住了镜子,非常不客气的开口:“都忽悠到我头上了?你们两个小朋友还挺能耐的么。”
冉未和柏寒在旁边忍不住笑了,柏寒还贱兮兮的凑在任欣璐面前问她:“不简单啊欣璐,对小孩子都这么凶。”
任欣璐不想搭理他,索性低头好好学习,她是环境化学专业的学生,书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凑在一起难的一逼,任欣璐扫了两眼之后就苦恼的抱住了脑袋,简直生无可恋。
“劝人学环境化学千刀万剐。”任欣璐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口中喃喃的念叨了这么一句之后就叹气,嫌弃归嫌弃,该看的书还得看。
可是任欣璐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句无心之言,会害到人命。
她的话话音一落,金虎符就不动声色的闪烁了一下颜色。
可是谁都没有注意到。
这段时间碰巧都是高考的时间,当天晚上新闻的头条上就有了新闻。
——X大附中高三考生捅杀同学……
任欣璐也是看了一晚上的书累的飞升,本来还琢磨着看会手机就去休息,结果一眼就刷到了这么一条消息。
这是个大消息,网上传着各种各样的消息,不少人都说杀人的这孩子平时品学兼优,各种各样高考生压力大的传闻满天飞。
网上有死者被捅死的尸体,任欣璐点开来看了两眼,血肉模糊。
她手指一抖,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一直在任欣璐的脑子里面游走,直到她看见了有新闻说是在采访目击同学。
“他们两个原本正在说着大学选专业的事情……”
“XX(被害人)说可以选择环境化学,以后好就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忽然动手了,拿着平时削铅笔的刀……”
……
任欣璐看着这些消息,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约约的觉的自己后背有些发凉。
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她动了动手指,只觉的自己的关节都有些僵硬。
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任欣璐低头,她看见了小金人纯良无害的躺在他的化学书上,十足十的撒娇韵味。
任欣璐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小金人,不知道为什么,任欣璐隐隐约约好像在这个小金人身上闻到了一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好奇的低头看了一眼金人,结果什么异常都没有。
——
另外一边,沅陵。
白墨晗和杜乔进苗寨的村子绝对是头一遭,这边有阴界管理局的分局,所以早早有人等着杜乔过来,白墨晗因为现在还是犯人的身份,三九天气里把自己裹的里三层外三层。
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还戴了个巨大的墨镜,还好他不是人也没什么人的体温,要不然就这样子的,在沅陵这种闷热潮湿的地方起码得悟出一身痱子来。
“杜局长!”来接人的是个中年男人,顶着个啤酒肚,这会看见局长亲自大驾光临,就差放两挂鞭炮了。
说实话杜乔是真的不习惯这种氛围,他感觉不是自己有病就是对方有病,摸摸自己鼻子以后,杜乔求救一样的看向白墨晗。
结果白墨晗将表情尽数藏在墨镜和口罩下面,一副深藏功与名。
杜乔:“……”
他压着嗓子咳嗽了两声,起码算是把局长的派头给安排起来了,他一抬头就看向中年男人,十分高贵冷艳的和人家打了招呼。
中年人显然也是个人精,逮准了杜乔的性格,三言两语就和他混熟了,最后好奇的看向白墨晗,忍不住发问:“杜局,你这助理,不怕热啊?”
白墨晗这趟来就是蹭着杜乔秘书的身份来的,起码算是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了。
杜乔转头飞快的看了白墨晗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冲中年人点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沅陵山多树多,他这人毛病多容易过敏,就裹成这样子了。”
中年人恍然大悟,和白墨晗狠狠握了两下手,连连说话:“辛苦了,真的小伙子,你辛苦了……”
说完之后还不忘感慨:“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吃苦,跑腿打杂什么都能干,换成我们这些老骨头,可就不行了。”
杜乔忍住自己不去脑补白墨晗现在的表情,心说你恐怕不太想知道这个跑腿和打杂的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