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满?萧曼?荆萧曼?王族荆家?
肖遥没想到她还有这般身份,为什么还隐瞒性别住在男寝室?说是性格怪异,倒也解释得通。
“荆天豪是我的哥哥,不过他非常的恨我,因为我是家族的不幸。”荆萧曼缓缓道来。
那天在操场上,荆天豪对荆萧曼出手,确实有点重,如果周围没有其他人,想必会杀死她吧。
“我五岁就被赶出荆家了,因为母亲……”
荆萧曼似乎打开了她的心扉,说出她的经历,或许好久没有对人这般敞开心扉,像今天这样释放过了。
这一切都要追溯到她出生的时候,她的母亲是荆家的人,她的父亲是入赘到荆家的,他们的待遇、享受的身份都是来自荆家。
然而,在出生的时候,她的母亲因为剧毒,全身腐烂当场死亡,因为荆萧曼其实不是一位武能者,而是一位先天异能者。
因为她母亲的死,她们家的地位在荆家一落千丈,而她的哥哥荆天豪将一切都记恨在她身上了。
而且荆家将她视为不幸,在五岁那年,荆家的一位小天之骄子与她在一起玩,荆萧曼被圈养的宠物扑倒,受到惊吓,下意识异能一时没控住,让那位小天之骄子沾染剧毒,全身腐烂而亡。
在得知荆家家主要将她杀死的消息,她的父亲将她赶出了家门,自生自灭。
那时候她才五岁,赶出家门,该如何生存?想必是坎坷无数。
她被人贩子拐来拐去,挨过不少打,也当过乞丐,其中辛酸让人不禁落泪,很多经历都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在她十二岁那年,她再次被人贩子卖到了窑子,就在有人要玷污她的时候,异能再次救了她,她逃了出来,到处流离,最终到了这陆木市。
那年,雪下得很大,她又冷又饿,在陆木一中的校门口,被一个扫地的老者救了进来,不仅给她吃的,而且拿出钱,让她去报名陆木一中。
因为她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异能,所以没有进入异能班,而且选择武能班,才有后来的三年留级最差生的称号。
“我讨厌我自己。”荆萧曼小声说道。
“你在这个世界是独一无二的,也是特别的。就有人讨厌你,恨你,你不用理会就好了,但也有人喜欢你呀。”肖遥安慰道。
“你不用安慰我。”
“我说的是真的,我就很喜欢你,喜欢你眼睛,很有神,就是那种看一眼就无法忘记的那种。额……当然了,我说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只是单纯的……呃……哎,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不喜欢,不是,就是不是那种喜欢……”
肖遥怕她误会,转身立即解释道,却又解释不清楚,一下子涨红了脸,变得语无伦次。
荆萧曼也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说,如果不是黑夜,那通红的小脸简直就像一个红苹果,被人看的通彻。
“你……你不要说了。”荆萧曼的语气带着一丝娇羞,缓缓站起身来。
或许是有点腿麻了,起身的时候一个趔趄,肖遥见状,一把将她揽了过来,抱在了怀里。
黑夜中,两人四目相对,在月光的映衬下,她仿佛看到了整个世界。
“占我便宜!”荆萧曼晃过神来,挣脱了开来,娇喊一声,一个巴掌呼啸就过去了,而后跑开了。
“啪!”肖遥一个激灵,用手摸了摸脸,躲过了早上的一巴掌,却没有躲过晚上的一巴掌。
黑夜中,肖遥看着荆萧曼的纤瘦的背影,在抬头看了看星空,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的心里面也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只是觉得,有一个这样能够倾诉的人,真好。
时间也不早了,肖遥也往寝室的方向走去,在转角处,却被人用一只手从背后抓住了肩膀。
“谁?”
“哼,一个找你复仇的人?”
复仇?肖遥有些纳闷,是荆天豪?自己与他是生死赌约,倒不至于现在对自己下手。
“你到底是谁?”
“难道你忘了,在前些日子太子星对面巷子里面发生的事情了?”背后那人十分冷漠的说道。
“什么太子星?我不曾去过那里。”肖遥装傻,直接否认。
“你再怎么狡辩,也逃不过证据的指认,它的气味可不会错。”那人另一只手拿出一截被扯烂的衣角。
看到那被扯烂的衣角,肖遥心里一沉,他当然认得,那只衣角正是他之前穿的那件,当时他给那个猫变异能少女抱住伤口,清洗的时候就发现少了一截衣角,只是当时并没有在意。
他没想到黎家这么快就查到自己来了,现在自己实力没有提升,背后那人是一位武能者,在这校园应该不敢杀自己。
“你是黎海?”
“哼,我是他哥哥黎冲,你终于承认了,你们杀死了我弟弟。”黎冲冷冷笑道。
“虽与黎海认识,但他的死与我们无关,他是被一位异能者杀死的,你想报仇,大可去找她。”肖遥再次否认。
“异能者确实将他重创,但是杀死他的是你们,刘真已经将你们供出来了。”黎冲说道。
肖遥一听,便知道这黎冲在诈自己,刘真的为人他知道,死都不怕,怎么会供出他们来。
“你不信?可以和我出去见见你的烂兄烂弟,看他怎么说。他被严刑逼供,好像已经不成人样了,哈哈……”黎冲见肖遥不语,继续说道,想以此来击破肖遥的心理。
这一切,肖遥心里明白得很,先是诈自己,然后引诱自己走出陆木一中,然后杀死自己,可是他也不笨。
但是,他心里面也希望刘真活着的,此刻不去也得去,哪怕是假的,心里面的内疚也会少一点,兄弟,怎可放弃。
肖遥一边走,一边想对策,但是这大晚上,校园里面也没有人,若是自己大喊,恐怕黎冲狗急跳墙,当场杀死自己,若是学校追究,大不了逃回家族,以家族的关系,想必最后不了了之。
对于黎冲来说,这是下下策,若是他跟着出了校园,那便没有什么顾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