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颜。”
百里清颜没有停,知道是谁在叫自己。
凤子宸上前来,拦住百里清颜的去路,“爷叫你呢。”
“请问宸王爷叫小女子何事?”
凤子宸再次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婚书递过来,宸王爷亲自送婚书,这婚书的价值和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别闹了。”
凤子宸看着百里清颜,一脸地认真,同时眼里闪过了一抹坚定,百里清颜觉得是自己看错了,可也相信自己的视力没那么差。
但是没有说话,更没有接举在自己面前的东西,这东西太烫水,还是不接的好。
“当真的。”
三个字,让百里清颜不得不把自己的目光落在凤子宸手里的东西上,皇上刚刚给他封了个侧妃,他现在就跟来跟自己说要立自己为正妃,这是什么跟什么,自己才不要呢。
“拿着。”
百里清颜还是没有拿,不过再一次看向了凤子宸,也是一脸地认真,声音有些轻,但是一样地专注。
“我不要。”
凤子宸有想过百里清颜会拒绝,可没想到她会这么干的,想也不想,“确定?”
百里清颜点头,然后想绕过凤子宸离开。
凤子宸没动,看着百里清颜的背影说道:“信不信我平了这将军府。”
“信。”
自己是喜欢这里,不然也不会一步一趟地掌控它,但是跟自己的自由比起来还真不算什么,因为自己现在可以盖几个这样的宅子。
“百里清颜。”
百里清颜没有停,消失前说道:“王爷随意。”
他想要的,自己给不起,而自己想要的,他没有,这便是距离。
另一边的大家在缓过神儿来后一个一个神情不一,最后只有百里胜易和李姨娘还在百里云薇的床前。
“将军,要不再换个大夫试试。”
百里胜易不懂医,但凡遇上病痛只能相信大夫,现在看着百里云薇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她不是一直跟盈盈在一起吗,问问她发生了什么。”
李姨娘叹着气说道:“早就问过了,什么也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李姨娘愣住了,但是从心里相信是不知道,而不是不想说。
百里将军转身,“要是云薇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她。”
“将军。”
将军已经拂袖而去,根本不管身后女人的叫喊。
烦,心里特别烦,两个女儿先后要成为同一个男人的女人了,身为父亲不烦心才怪呢,并且一个是皇上封的,一个是王爷亲自点的,自己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一个男人心里的郁闷可能没有谁能懂得,此时百里胜易心里的火是无处可撒,气得头晕,脸铁青铁青的。
凤子宸才不管这些呢,就坐在百里清颜的院子里,好茶伺候着,软塌上的他一身的慵懒,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自己能安全放松下来,比自己的王府里呆着还舒服。
“你家大小姐睡下了?”
“回王爷,大小姐已经睡下了。”
这女人还真能睡着,才不相信呢,不过不想拆穿她,给她时间去接受。
“王爷。”
凤子宸看向叫自己的人,百里清颜身边的丫头玉书,长得一般,不过到是受她喜欢。
“说。”
玉书大着胆子问:“您真的要娶我家大小姐为正妃啊!”
“嗯。”
本来玉书以为宸王爷不会理自己,也只是试着替小姐问问,不想还真的回自己了。
“这正妃和侧妃一起娶是不是不太好啊!”
“谁说爷要娶侧妃了。”
玉书的心里偷笑,这就好,这就好,“可是,皇上……”
“正妃都没有,何需侧妃啊,让你主子放心好了。”
玉书咚的一声跪了下来,“王爷,大小姐让奴婢小心伺候王爷,并没有让奴婢跟王爷打听什么,更没有……”
凤子宸不说话,跪在地上的玉书是害怕,不过也替自己家大小姐高兴,若是二小姐不嫁入宸王府为侧妃,那以后见面的机会少,大小姐的安全就有保证多了。
闭着眼睛的凤子宸听着风声,甚至能听到百里清颜的呼吸声,她还真的睡着了,不是在跟自己装,这女人心可真大,一大早的发生这么多事她居然还睡得多。
同一时间,同一座城里的另一个男人也因为百里清颜而心伤,一大早地,百里将军,凤子宸,加上他,几个大男人一起闹心,却只为了同一个人,那就是百里清颜,而她本人呢,正在补觉,对此似乎是根本不知情,也像是只有让自己睡着了才不会跟着闹心,就当自己不知道。
真实的情况只有百里清颜自己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想干什么,似乎没有人猜得出来,就连凤子宸也一样,不然,他就不会坐在院子里了。
城郊一座看起来平常,里面却极为奢华的庭院里。
罗子卿站在树下,一大早就站在这里直到此时也未曾动过。
“王爷,喝点儿茶吧。”
罗子卿不动,也不吱声,就像没听见,身后的人也不敢再说什么,王爷的黯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解铃还需系铃人,那人不到,没人能解。
按说百里清颜不过是将军府的一个大小姐,她的事不会有多少人在意,更不会传的如此快,毕竟皇城大门大户太多,出身高贵的人也多了去了。
可架不住不人故意,也抵不过有人在意地去打听,因此,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知道了,只有当事人百里清颜大小姐是真的睡着了,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心大,还是其他,没有人知道。
“爷,什么时候出发?”
罗子卿这才有了反应,看着天边问:“她人呢?”
“睡觉呢。”
罗子卿笑,这话自己信,她能做得出来,相比之下自己不如她。
“好。”
一全字,似乎也诠释了罗子卿此时的心情,他从来不在意什么,不管是权力,还是金钱,唯一在意了的,还不在意自己。
一个人的神伤,不会有人懂得,更不会有人感同身受,而他一个大男人更不会向谁吐露,甚至不想有人感受得出来,只有自己明了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