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见陈玥然这般神情,“玥儿,不得无礼”。
我听着话愣了愣,我干啥无礼的事情了?
陈玥然淡淡道:“无碍”。
我虽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我觉得我对帝君的声音完全没有抵抗力,我好喜欢。
撒娇道:“师父最好了”。
听着这话国主急了,国母慌了,赤南候呆了。
陈玥然闻言垂了垂眸,“呃”。
“.....”。
之后再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瘸一瘸的跟着敛卓沉走了,我才不管他们怎么看我呢?反正我是赖定帝君了。
走了几步便顿了顿步子,伸手扯着敛卓沉的衣角,软声道:“师父,我脚疼,你背我”。
敛卓沉身子往下蹲了蹲,“上来”。
我那叫一个激动呀?暗暗搓手,不知道帝君这身材摸起来如何呀?连忙就跳到了背上,哪儿还管腿疼不疼啊!完全没在意的。
这正阳街上的所有人望见这一操作都惊呆了,他们那不染凡尘的国师,竟甘心背着那个恶名昭彰的郡主,脸上也无一丝不耐烦或厌恶,年年怪事儿有,今年特别多。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背,这感觉真是微妙啊!想着就把手朝着肩头往下摸去,脸上带着一丝坏笑,虽隔着衣襟却还是能依稀间摸到那健壮有力的胸肌,激动地闭上了眼,心头如万马奔腾,天啊!我这是成功打入帝君身边了。
“玥儿,不可胡闹”。
这话一出我这手就安分了,撅着个嘴,“师父,你看看你,真小气,让我摸摸又怎么了,又不会少块儿肉,再说了,师父您都不知道,我为了能来参选,脚都受伤了,师父不得补偿补偿我”。
敛卓沉闻言顿了顿步子,“玥儿,想要什么”。
我急忙抱的紧紧的,本来这“我要你”这三个字都到喉哝口了,可转念一想,这样说师父会觉得我很轻浮,这样不好,不好。
“那就罚师父送我一礼物好了,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师父送的我都喜欢”。
敛卓沉点了点头,“呃”。
我高兴的抬着头,望着天,“好啊!好啊!这剧情我喜欢,司命你好样儿的,待我回了天宫,一定好好犒劳犒劳一番”。
撒着娇,“师父以后唤我觅儿好不好,我更喜欢这个名字,在这北邻朝只有师父能这么唤我”。
敛卓沉点了点头,“呃”。
这背上太暖和了,趴着趴着就有些乏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依稀间好像看见了一只很大的白色老虎,我这是做梦的吗?你别说,还挺真实的,后来....就没后来了。
待到微微转醒,耳边传来一阵阵沁人心扉的琴声,我觉得好听极了,伸手扶了扶额,掀开被子就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随即小腿上便传来阵阵生疼,微微皱起了眉,这凡人的身体就是麻烦。
看了看四周,这房间儒雅极了,窗边种着两颗腊梅盆栽,长着嫰牙,碧绿碧绿的好看极了,案桌上整整齐齐的,文房四百还是书无一都在整齐不过了,周围的白色纱幔被风一阵阵荡起,倒是有了一种置身仙境的感觉,窗外的白光透进这屋子里,带着些别的色彩。
瘸着腿便下了床,伸手提着裙摆,一步步朝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而去,走出房间有一条走廊,走廊两边的房门都关的紧紧的,通过走廊,有一阶梯上通往上面的楼层,伸手扶着楼梯的扶手,一路走了上去,然后....然后便呆住了。
只见这高楼上并无过多的摆设,中间有一水池,这水清澈见底透亮极了,这水池边儿上有一趴着的白面老虎,身形巨大,懒洋洋的,对于我的到来,只是张了张眼皮,然后又闭上了,神色间带着些许藐视。
“.....”
高声喊叫,“师父”这一声拖得很长。
“何事惊慌”。
我听着这声,转过了身子,哪儿还管脚疼不疼啊!一个蹦跶便窜到了身后,软着声音,“师父,这老虎长的也太吓人了,我害怕”。
老虎只想说我就只是在这儿睡觉,那一声高喊还吓着我了呢?嘴里发出一阵阵叫喊,似乎是在反驳陈玥然的这番话语。
敛卓沉闻言,脑中出现了那日陈玥然在斗兽场身形矫健杀了两只狮子的场面,垂了垂眸,“别怕,这老虎是师父养的宠物”。
宠物?我听着这话面色惊愕,这帝君果然是个奇才,别人的养宠物都是猫、狗、猴啥的,再不济养只鸡也行呀?养大了还能吃,养只老虎有什么用,除了能带出去吓吓人。
“师父,你眼光真好”。
“呃”。
“.......”我就是客气一下而已。
“师父,这玩意儿养了多久了”边说边怯怯的看着远处趴着那只老虎,自从上次驯兽场脚被咬了之后,对这种大型杀伤性武器确实是有些心有余悸。
这老虎好像能听懂人话一般,听见陈玥然说自己是玩意儿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陈玥然,漏出了嘴角的牙齿,发出一阵阵嘶吼声。
我见对面的老虎站了起来,顿时就紧张了,伸手紧紧的抱着敛卓沉,“师父...他想咬我”。
敛卓沉招了招手,这老虎便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我见此,要不是师父在....我一定打死他丫的,拽的跟二百五似的,我是郡主我都还没漂呢?你一圈养的嚣张个什么玩意儿?
“觅儿,不用怕,这是几年前我从他国带回来的,性子倒是温顺”。
“温顺”我咽了咽口水,果然这帝君的心脏于我的心脏是差着十万八千里的,如果这玩儿意用温顺来形容,那我那日在驯兽场杀的那两只狮子,又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呢?
点了点头,“我不怕,师父都不怕,我当然也不怕了”说着就从身后走了出来,仰着头,实际内心慌得如那万马奔腾,一发不可收拾。
见这老虎到了跟前,张了张能一口咬断我脖子的大嘴,我都能清楚的看见这嘴角的黏液,突的脸上一片湿润,我惊呆了,随即又有些生气。
“你竟然敢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