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卓沉伸手将那衣裙往上掀了掀,入眼只见很大一快咬痕,这咬痕上已经结了些许疤痕,红肿肿的一片,见此伤痕双眸微微颤了颤,沉声道:“这伤怎么来的?”。
我闻言眺了眺眉,面色带着些许傲气,“救人”。
随即脚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有些吃痛的往后缩了缩,急忙道:“师父,你确定你那暗卫没拿错药?”。
敛卓沉听见这话语,动作也就跟着轻了些,将那玉蓉膏用竹片极为细致的涂盖住了整个伤口,“确是玉蓉膏无疑”。
这话语刚落,这腿上火辣刺疼的感觉慢慢淡了下来,带着些许凉意,慢慢浸透着伤口,舒服极了。
我呆呆的望着这面色极为认真的师父,身子稍稍往身旁偏了偏,明目张胆的窥视着绝美的脸庞,有些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到底这人是怎么长的,竟生的如此好看”。
敛卓沉感觉这耳旁处传来一阵阵热气,面色一紧,眯着个眼,“觅儿,不可无理”。
我听见这声儿,悻悻的退了回来,撅着嘴,“师父可真小气,我就看看,看看都不行吗?”。
敛卓沉极为细致的将这鞋袜给陈玥然穿戴整齐,收拾着剩余的玉蓉膏,随即便递给了陈玥然,“这药觅儿拿着,有备无患”。
我伸手接过师父手中的玉蓉膏,点着头,嘴里嘟囔道:“也是,若是下次在受伤的话,用玉蓉膏就方便多了”。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都跟着降了降,陈玥然双眸一凛,转头看着身旁的敛卓沉。
敛卓沉伸手怕了怕陈玥然的头,“在为师这儿没有下次,这药给你,是让你用在这脚上的伤口上,不仅能治伤,也能除疤,至此之后,有为师在,定能乎觅儿周全,又何来下次”。
我听着愣了愣神儿,护我周全?这不是我应该说的话吗?我这一世就是为了护师父一生周全而来的。
随即便笑出了声儿,双眸透亮透亮的望着敛卓沉,“师父尽管守护着这北邻朝上下,觅儿会守护着师父,护师父此生周全安康无虞的”。
敛卓沉闻言那锦缎下的双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缓缓捏紧成了拳,张了张唇,微微有些泛着白,转过头面色复杂的望着陈玥然,“护为师安康无虞?”。
我重重的点着头,面色再是诚恳认真不过了,那笑意嫣然,双眸满是蜜意,突的顿了顿,“师父,徒儿那梳妆台上的珠饰都是....徒儿向来不喜戴那些,不过这个碧绿的簪子我就很喜欢”说着微微偏了偏头,好让敛卓沉能清楚的看清这头上的簪子。
敛卓沉顺着视线就看见了陈玥然头上插着的玉簪,随即瞥开了视线,动了动薄唇,“觅儿若是喜欢,为师让人多准备些”。
我连忙身子往一旁移了移,伸手拽着师父的手,“我平时也不怎么注意这些,平日里玩儿的疯,我还得时不时的注意这头上的珠钗是不是被我弄掉了,太麻烦”。
敛卓沉垂了垂眸,“呃”。
我这心中还有太多的话想要跟师父说,怎的这话还未说出口,耳边就传来一句,“时候不早了,觅儿也该回房了”。
闻言一愣,随即朝着窗边看去,这天儿也早已经黑了,我也不悦的皱着眉,往旁边移了移身子,撒娇道:“师父,明日我....”。
“明日觅儿倒是可是带百灵出去转转”。
我闻言很是惊愕,面露欢喜,“意思也就是说我明日可以不用读书了?还可以出去玩儿”。
失神间师父也已经站起了身,伸手整理着衣袖,我急忙也从软垫上站了起来,面色很是雀跃,软声道:“师父你真好”。
敛卓沉整理好衣襟便朝着楼上走去,待走出了十几步远时,依稀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传荡在这屋子里,“呃”。
我那叫一个激动加高兴,虽说这段时间东奔西跑的按理来说应该很困乏才对,怎的现在我是丝毫困意都没有,师父回房了,可我实在是睡不着啊!
有些无聊的朝着前方走去,绕过前方的走道便踩着阶梯向着上面而去,步行间很是散漫与漫不经心,衣袖随着手的摆动左右的摇晃着,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突的顿了顿步子,面色一闪而过的狡黠。
极为快速的回到了屋里,猛地关上了房门,快步朝着梳妆台上的方向而去,到了镜子前,弯下了腰,伸手将头上那些会发出声响的珠钗全都取了下来,只留下那只碧绿的玉簪,低头笑得极为猥琐。
“师父,徒儿实在是睡不着,所以....所以就想着来偷看你”。
随即运行着周身灵气,施了一口诀,慢慢的这镜子中的人便消失了,我极为轻巧的走着,伸手提着裙摆,随后便轻轻的拉开了屋子的房门,向着师父的屋子前去。
怎的到了师父屋子前,只见这屋子房门紧紧的关着,我笑着抬了抬头,随即便穿门而过,等站直了身子,转身看了看后方的房门,面色带着些得意,“一道门就想拦着我,也太小看我的实力了,虽说不会什么高深的法术,但这些小法术自己还是会的”。
说着就朝着前方看去,这屋子里倒是十分简洁、干净,干净的....有些不合常理,随即点了点头,“我记得在天上时,帝君这洁癖的毛病就不轻,下了凡,这骨子里的那些个脾性是一个都没落下”。
这屋子里除了能用简洁和干净来形容之外,找不出别的词汇来形容了,除了日常能用到的东西外,没有一件是多余的,再是简单不过了,还有就是这几乎占了小半个房间,堆满了书柜的书籍,这师父的日子过得也太.....清心寡欲了些。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照着这如此清心寡欲的地步,我何时才能将师父拿下呢?”。
想着就朝着里屋走去,顿了顿步子,面色有些疑惑的向着四周望去,“奇怪,我明明看见师父回了屋的,怎的不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