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玥然仔细的探查着这竹林中间建立的那间规模不小的竹屋,周边都有固定的人站立,每过一段时间就有新的人来换班,彼此之间还有暗号。
这竹屋四周没什么能够让人躲避的地方,就算轻功再是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在里面的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能够进入到竹屋里去。
转过看了看蹲伏在一旁的齐郁,“你们确定灵儿他们就被关在里面?”。
齐郁闻言还未说出口,玉晨急忙道:“确实,之前我们为了以防万一,在灵儿的身上放了寻幽香,再者根据外面传回的消息,昨天傍晚有一商队很是可疑的出了城,与灵儿他们消失的时间吻合”。
我闻言面色一紧,转头看着前方的竹屋。
“在我没发话之前,不得轻举妄动,若冷姑娘和灵儿他们真的被关在这里,我们的盲目反倒会害了他们”。
陈玲在一旁沉着脸,闻言并没有反对,算是默认了。
我突的一愣,脱口而出道:“在酒楼可有发现什么别的东西,比如信之类的?”说着就看了看身旁的人。
众人闻言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没有?”。
随即伸手点了点鼻尖,轻轻的垂了垂眸,“那就奇怪了?这绑的好歹也是赤罗军的人,这若是要杀,何必又要留到现在,若是不,现在这个时间点也应该提条件了,可到现在,我们这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不管了,我先进去看看,灵儿到底在不在那间竹屋里”。
转头看了看身旁的人,沉声道:“我先去看看,你们待在这儿不要动,注意后方免得被包了圆”说着作势就要站起来。
齐郁伸手拉住了陈玥然,“那竹屋周围太过空旷,郡主一人去太危险了,还是我去吧?”
我闻言笑了笑,“空旷?我本就没打算不让他们发现我,这空旷还是密集与我有什么关系”。
陈玲听到这儿顿时就怒了,气愤间就站直了身子,直直的瞪着陈玥然,“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当然也包括陈玥然。
“何人在那儿?”一很是粗狂的男声从远处传来,一时间还夹杂着许多的声音,顿时就乱了起来。
陈玥然灵敏的躲避着这从远处射来的剑,突的双眸一震,伸手甩出腰间的鞭子便朝着陈玲扔去,顿时就将陈玲拖了过来,一个不稳便跪倒了地上。
“傻站着干什么?想死啊!”怒声说道。
随即一个翻越便冲在了最前面,脚步生风般的躲越着呼面而来的利箭,双眸很是凌厉,片刻间便来到了竹屋前,手中的鞭子带着强劲的灵力,挥舞间便将这眼前的箭给耍开了,顾不得跟恋战,一个跳跃便飞进了竹屋,到了房门前,手中的鞭子重重的一甩便将这房门给震碎开来,散落了一地。
突的视线顿了顿,面色间很是惊愕,只见这屋内坐立四人,这四人人人脸上都贴了不少白纸条,这桌上是.....骰子。
这脸上贴的最多白纸条的男子见此,吓得站了起来,伸手指着陈玥然,话语间有些哆嗦,好汉....莫动手,要多少钱.....我...我给你还不行吗?
这话一出,其余几人也有些懵了,望了望陈玥然手中的鞭子,随即都无一例外的朝着自己的怀里、袖中摸去,动作极为快速。
我也有些蒙了,我本来是来救人的,何时成了打劫的了。
连忙脱口而出,“我不要钱”。
这几人闻言面色一愣,随即都往后退了退,梁楚回了回神儿,站直了身子,面色间有些古怪,“说吧?你是不是那小疯子派来跟踪本少爷我的,没想到啊!这次请来的人还挺有两把刷子的”。
“我.......”。
这屋外的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这时陈玲他们一行人冲进了屋子里,见此场景也一愣。
我将脚放在了凳子上,身子稍稍往前倾了倾,直直的望着跟前的几人,随即有些不悦的瞥开了视线,这那儿是绑架灵儿他们的那帮人呐!
随即放下了脚,转过了身子,向着门口走去,经过玉晨身旁时拍了拍肩膀,“不是他们”。
之后一行人便出了竹林,朝着入城的方向而去,陈玲默默的跟在后面,垂着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步行间有些木楞。
齐郁问道:“郡主是怎么确定绑架灵儿的不是他们,为何我们不把那几个带回天下第一楼,我就不信他们不说实话”。
我闻言眺了眺眉,“玉晨,你怎么看”。
玉晨道:“虽说当初的确是在灵儿身上放了寻幽香不错,但是也不能完全确定这人就是灵儿他们,这次的确是我们心急了”。
“再者,这几人明明就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手上连一点茧子都没有,不是习武之人,灵儿虽说不会武功,可冷方城的武功在这北邻朝也是少有对手”。
我听着笑了笑,“看那几人的穿着应该是皇室中人,可我看他们似乎并不认识我,想来是这段时间刚刚进北邻朝的,这前段时间段家那边不是来了不少人住进了宫里吗?想来这几人便是了”。
“再者,刚刚射向我们的箭上面可是标注的有军家印记,外人又怎么支配的了,若是说他们身上为何会有寻幽香的味道,这就要问那些守门的兵将了,之前传话回来不是说,有一车辆很是可疑吗?可我在那院子里时,确实也看见了一辆马车,依我看可疑的可不是马车....”。
突的面前有一人跪了下来,吓的我往后退了退,愣愣的望着这跪着的陈玲。
“你跪我干什么?”。
“从今以后,只要郡主您开口,我陈玲定说一不二,说到做到”。
我垂了垂眸,本伸出的手在瞬间顿了顿,沉了沉脸色,正声道:“你可知因为你刚刚的鲁莽,差点害了姐妹们的命”。
“虽说今天是有惊无险,可万一呢?你拿什么来赔他们....呃”。
玉晨道:“我们都只你性子,并未怪你,快起来吧?”。
齐郁也跟着点了点头,“被发现就被发现了呗,一般杂碎还伤不了我们”。
陈玲闻言心中思绪万千,跪在地上就不起来了,随即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我愿接受惩罚”面色间极为坦诚。
我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看着前方,幽幽的说道:“按照赤罗军的规矩,不听指挥者该作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