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男子的脸色也不好看了,手里的扇子合拢放在手心,他明白,做生意难免会遇上各种无赖与麻烦事,但大多都是发生在男人身上,可这赌坊内就只有她一个女人,而且说话如此放肆,不知天高地厚,于是,他再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是真的把他惹火了。
宫离花瞧着庄家吓得双手发抖,便又哈哈笑了起来,一屁股坐上桌子,余光飞快扫过阁楼上的男子一眼,便轻言细语慢悠悠的对庄家说道,“如果,你乖一点叫一声花姐,我可以考虑饶过你的手,老娘就算把这赌坊给端了,也绝不会伤害你。”
这话她说的极慢,而且每个字说的相当清楚,只要是长了耳朵的人都听得见,想来,她是故意的。
白衣男子心底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这姑娘摆明是来挑事的,当真不给她几分颜色不知道这仓灵城谁当家。
一个跃身,白衣飘飘直接从阁楼上落在宫离花跟前。‘啪’一声打开折扇,盯着宫离花,眼中划过一丝冰凉的戾气,随即又笑道:“愿赌就要服输,输不起,你就别赌。”说罢,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入宫离花手中:“如果姑娘真的输得一分不剩,这银子算是安抚你,要撒野还是换个地方。”
她瞟了一眼银子,心底的怒火瞬间窜入头顶,就差冒烟,瞪着两只黑溜溜的眼睛深吸一口气,才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接过银子举在他鼻尖前,非常礼貌的点头微笑道:“这么好心,莫非你也看上我了?这样吧,这些钱我就拿来请这位公子给老娘跳一曲艳舞,老娘可以考虑收你过门。”
男子的脸一阵刷白,眸子中折射出一丝杀意,咬牙切齿的说:“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你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谁么?你有几条命来猖狂?识相的,拿着钱赶紧走。”
宫离花显然没有半分惧怕,反倒非常不屑的冷笑一声,挑衅般的口吻道:“干嘛?威胁老娘?你真以为自己很牛逼么?我去你大爷!”
宫离花打心眼里,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些仗着家势出来耀武扬威的公子哥儿们,表面上斯斯文文打着一切替百姓着想的旗号,背地里却做尽坏事。
她鄙夷的看了一眼白衣男子,本身对这些压榨百姓的官商便厌恶至极,今日正好借此机会出口恶气了。
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流之辈嘲讽,咬着腮帮,额上的青筋蹦出,“黄毛丫头竟敢对本公子出言不逊,找死。”说着便一拳伸向宫离花。
他太不理智了,不论是他此时的身份,还是他那身见不得人的功夫。
宫离花只头稍稍歪向一边就躲过那一拳,顺手几个响亮的耳光甩在男子脸上,他不可置信又气急败坏的盯着宫离花,脸上瞬时冒出五根手指印。宫离花故作一副撒娇模样嘟嘟嘴说:“哎哟哟,小心肝儿,打疼你了,你再不听话,老娘就要脱你裤子你屁股咯。”
说着,便‘嗖’的一声,瞬间窜到赌坊门外,挑衅向男子招招手,示意他出来打。她并不是觉得里面堂子小打不开,她就是想让人来人往的百姓看着这一幕。
他堂堂学士府嫡长公子,翰林学士柳长卫的独子,姐夫又是从三品诸位上将军。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而且还是在姐姐的赌坊里。传出去,让他颜面何存。所以,今天不收拾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就不罢休。一挥手,十来个身穿同样蓝色衣裤的男子向他靠近,她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这区区几个不入眼的三脚猫功夫在她面前如同花拳绣腿,毫不费力,几脚就将所有人踹翻,男子见状,骂了句“臭女人,我柳月箫今日不宰了你就白活了。”便抢过家丁手中的剑朝宫离花奔来。
宫离花叉着腰抖着大腿偏着脑袋,鄙夷的眼神看着朝他奔来的柳月箫,“哟,原来是翰林学士府的公子柳月箫啊,听说柳公子斯斯文文,谦谦有礼。可老娘看着,这打起女人来是心狠手辣,以后哪个女人还敢嫁给你,老娘也不敢纳你过门了。”
宫离花在说话的同时大步迎上柳月萧奔来的剑,一个翻身便巧妙的夺走他手中的剑,嘲笑般的看着他,柳月箫,该说你是蠢呢还是说你不畏生死呢,她笑着,便将他按在自个儿大腿上,用剑猛抽着屁股,嘴里还不停的说:“老娘说了,你再不听话就要打你屁股你还不信,我真是替你爹感到悲哀和心痛,生出个这么没用的儿子,连女人都打不过,羞死算了,我这是在帮他教训你,以后就算惹天皇老子也别惹女人,叫他不用感谢我。”
围观的人当然是堵得水泄不通,柳月萧被宫离花打屁股的事传满城风雨,这一传世十传百,故事就变了样,一个版本是柳月箫调戏少女被打屁股,另一个版本是柳月箫当众脱裤子要与人一比大小,结果被宫离花揍了一顿。而柳月萧的父亲柳常卫老脸上就挂不住了,儿子被一个十六岁的黄毛丫头当众打屁股,还说是替自己教训儿子,气得喷出几口老血。
……。
而此刻,在另一个时空,一个摆放着很多高科技物体的实验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