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曾使用过圣剑战甲?
稚徽观先是一愣,随即却也释怀。看目前的情况,费洛兄弟在这座基地里面的地位,想必都是非常的高。自己使用了战甲,他们也定然会知晓。只不过之前列达风说,这费洛图是教授,也不晓得他主要攻研什么方向。
“费洛图先生,我来到这基地里面的时间并不长久,对这里也并不熟悉。也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有空余的时间,可以给我简单的介绍介绍?”
把询问对象从列达风转移到费洛图身上,也是稚徽观无奈之举。半路杀出来的费洛图,使得列达风中途就高举双手投降,这是稚徽观万万没想到的。坐在教授这个职位上的人,通常都不会太闲。稚徽观也是抱着万一的侥幸心理,试试运气,毕竟列达风也说了,这位费洛图教授脾气那叫一个好的不得了,兴许他也会坐下来陪自己唠上一会儿?这谁说的准。
费洛图呵呵一笑,道:“当然没问题,列达风似乎没有告诉你,我的作息时间和基地里的大部分人都是颠倒的,白天我总是会在实验室里面研究一些样品,包括休息,只有夜间我才会出来透透气。你跟我一起出来吧,我们聊聊,顺便我也可以回答你想要了解的事情,当然,答案得我也知道才行。”
说着,费洛图转过身,却似乎忽然想起什么。他回过头对稚徽观笑道:
“对了,我不是很喜欢生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就像列达风那样,叫你阿稚。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叫我老费。”
趁着稚徽观愣神的功夫,费洛图径自朝着门外走去。怔了好会儿,稚徽观一拍自己的脑门,这才轻声叫道:
“你这个老费,走慢点,等等我...”
...
“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这座基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这样规模的基地,我甚至没有办法想象,它究竟隶属于哪个国家?”
稚徽观跟在费洛图身后,一边说着,一边细细观察着费洛图。论起外貌,费洛兄弟实在是太相像了,不管是脸庞还是身材,基本上就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饶是稚徽观那入微的眼力,却也没有看出俩兄弟有丝毫差别。当然,他们的行事风格和行为举止的确天差地别,费洛希给人的感觉就是高高在上,就连穿的衣服也很显贵气;而这费洛图却相当的低调,他穿着一身极平常的研究服,非常朴素。不过这衣服在晚上看起来倒是有些瘆人,白晃晃的,非常显眼。
在听到稚徽观的问话,走在前头的费洛图笑了笑,道:“这座基地已经不能简单地称呼为基地了,要是给它一个正统的称呼,你可以称它为亚特兰蒂斯中继站。”
中继站?
稚徽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费洛图要把他带去哪里,稚徽观只感觉自己跟着费洛图兜兜转转,来到了一条长走廊。走廊上放着几个铁皮箱子,看样子似乎就是很普通的运输通道而已。稚徽观眉头微皱,正当他想说话的时候,费洛图却停了下来。他伸出右手在墙上的一块光屏上飞快的点了几下。这个时候,稚徽观惊诧的发现,这块墙面忽然慢慢的变为透明。而这并不是让稚徽观真正感到惊异的事情,当他见到墙后的景象时,稚徽观差点就像是一个小女生般惊叫出来!
这是万里无垠的广袤星河,数不尽的星辰在深邃的黑暗中不断闪烁。没有烟尘,没有土地,它是那么的空旷,以至于放眼望去完全无法看尽;它却又是那么狭窄,无数星辰一颗一颗镶嵌在这黑暗之中。某些星球很小,却被巨大唯美的星环包裹住。而更为奇幻的,是那些星璇云团,看着它们的时候,它们静止在银河之中,散发着魔幻的光芒,然而当视线从它们移向别处,眼角的余光却似乎能够看到它们在轻微的浮动,就像是一片望不尽的极光。
稚徽观趴在这墙面上,口中接连迸出“噢老天”“上帝啊”诸如此类的词语。原先帕康斯让他进入的所谓“飞船”,他并没有过多在意,甚至还不以为然,毕竟外太空不是普通人可以随意进入的,然而这次费洛图却再次证明了这一点,稚徽观这才不可置信的相信了自己的眼睛。他尝试了所有可以使用的角度,只为了更好的把这片星海印入自己的脑海。见状,费洛图无奈的摇摇头,他在光屏上重新敲打了几阵子,只见这条长走廊顿时变为全透明,如此更是让稚徽观快要惊叹的昏过去。
“老天...老费,我这,真的是在外太空?”
问这话的时候,稚徽观依然探头探脑的观赏着墙外壮阔的景色,只是他的姿势有些不雅,因为此时他正好背对着费洛图,那屁股随着身体方向的变动而扭啊扭的,也亏得费洛图脾气好,否则早就上去大脚开踹了。
当稚徽观终于回过身的时候,才发现费洛图在自己身后已经站了老半天。稚徽观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连连道歉,费洛图却也只是笑笑。见稚徽观也差不多适应了此刻的环境以后,费洛图重新关闭墙体透明模式。
“你说的不错,现在我们的确在外太空。”
费洛图对着稚徽观勾勾手,稚徽观会意,两人继续朝前走去。
“为什么我们的基地不设立在地球上?”
当稚徽观问出这句话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词:
死潮。
费洛图瞟了他一眼,道:“你也想到了吧?你举办最后一次演唱会的那天,正是地球死潮全面爆发的时期。液态黑雾在地面极速扩散,我们人类完全没有制止它的能力。那天,人类,死伤惨重。”
稚徽观看见了费洛图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忽然变得很黯淡。他正想去安慰一番,却不料费洛图忽然拿出一块扁平的显示器。
“为了纪念,每次我感到很沉重的时候,都会看看你的最后一场演唱会。说起来,我还是你的粉丝呢。”
说完,费洛图微微一笑,只是委屈了稚徽观,人就是这样的矛盾,稚徽观在舞台上可以尽情的放肆,可是让他自己看自己的演出视频,稚徽观这老脸也不由得一红。
“咳,老费,收起来收起来,”稚徽观用手盖在显示器上面,“咱们去别的地方瞅瞅,中继站的其他区域我都还没有怎么了解,而且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明白,这可都得指望你了。”
“呵呵,好,那我们去前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