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离把扇子一合,说道:“没错,三哥,可能是其他国家的细作。”
……
温泉山庄。
因为要给殷灵疗伤,所以殷木打算在这里长住一阵子,并且把于月叫了过来,所以于墨也跟着过来。
“于月,殷灵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这是药方,叫人去抓药,以高温煮熟放在温泉里,每泡完一次把药渣丢掉,切记,不可重复使用。”殷木一身白衣,依旧带着面具,指节分明的手拿着毛笔,写着药方。
于月很认真地答道:“是,公子,我一定谨记您的嘱托。”
殷木笑了笑,“不用这么严肃,殷灵有恶灵剑护体,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如若照顾不周,可是会昏迷不醒的。”
于月点了点头:“是。”
……在殷灵昏迷不醒的前几日,一直风平浪静,梁雪苏被关入大牢,梁侯爷之前在朝中有较重的地位,因此没有敢为难梁雪苏,皇上的震慑,也使梁雪苏害怕了,没有再做坏事,至于元芷,禁足三天以及皇上的警告和元丞相的劝导,暂时收了锋芒。
林如是也待在京中的驿馆,等待着那个不可能的消息,那就是派入南蜀的精密部队。
……
朝阳撒入大地,普通百姓的房屋上都冒起了袅袅炊烟,还有孩童嬉闹的声音,天真无邪。在京城外的官道上,有一大批部队在前行着,穿着特别,还有一群天帜的精密部队,个个满脸怨气,毕竟打输了,作为经过高度训练的部队,不能做耍赖的事,跟着殷明一同前行。
“将军,前面就是京城了。”军师说道。
殷明骑着马,高大魁梧,面如冠玉,身姿潇洒。“进京。”
简单的两个字,让后面的将士门士气大振,他们十几年没有回过家,如今风风光光的回来,能不高兴?两年前的大战,不少将士牺牲了,没能回来,如今他们就要替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们慰籍他们的家人。他们养精蓄锐多年,现在一朝崛起,必要展露锋芒!
大批军队进京,难免引起百姓们的好奇。
街上的人看着上百匹好马,上千个士兵浩浩荡荡地进京,那气势排山倒海,让人敬畏。
“这是什么军队?为什么现在进京?”
“谁知道啊,看着气势,要不是他们没有伤害百姓,我都以为他们是叛军。”
“这支精密部队说不定是皇上的暗藏势力。”
“哎,你们看,那不是南蜀人。”一个人发现大军里跟着行走的天帜人,大声地问道,很多人都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看到衣着不一样的人。
“那好像是天帜的人。”
“什么?天帜的人?他们怎么来南蜀了?”
“不知道,不过看着仗势,好像是南蜀军队抓住天帜的军队吧。”
“我也这样觉得。”
“莫非是哪个镇守边关的将军归来?”有人看着帅气逼人的殷明,疑惑地问道。
“可是南蜀的战神,额,就是离王一直闲在京城,除了他,我想不出别人了。”
“这你就有所不知,我们南蜀十几年前可是出了一个将门世家,殷将军府!”
“你的意思是这是殷府的人?”
“不可能!”一个刚从青楼里走出来的人,听闻他们在谈论殷府的事,立刻窜上去否认,俨然是元正风,这人生**荡,为人不正,长得猥琐,“当年殷府可是冠以叛军的名头,叛军呐,各位,早就被绞杀了,怎会留到今天?”
“此言差矣。”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走了过来,“当年很多名门世家都知道,殷府忠心不二,而先黄当时已经老了,难免听信谗言,血洗殷府,这也说不定。”
元正风看有人跟自己作对,十分愤怒:“你小子是谁啊?为什么在这里乱说话?你可知你那句话可是要杀头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笑了笑,很有礼貌,“在下南若琸,不知阁下是谁?”
元正风咳嗽两声,“我是元正风,怎么?害不害怕?”
南若琸直直地看着他,“不好意思,我不怕。”
元正风:“你不知道我身份?”
南若琸:“知道。”
元正风:“那你还这么大胆!来人,给我把这个奸细抓起来!”
南若琸拿出一块令牌,那些将要围上来的元家侍卫突然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参见四黄子。”
元正风也是个识货的,那种令牌,是皇家专用,他立马弯腰赔罪,“小人有眼不识四皇子,恕罪恕罪。”
南若琸没有理他,丢下一句,“你们元家当年造的孽该还了。”就走了,黑衣消失在人群中,元正风抬头一看,却连黑衣衣角都没有看见。
元正风踢了侍卫一脚,他在京城蛮横惯了,见到什么人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如今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自然面子过不去。
殷明众人行了一段,一人骑马“哒哒”的跑到大军面前。
是南若琸。
“皇上旨令。”南若琸冷漠地说。
殷明下马,带起一阵风,单膝跪在地上“接旨。”
南若琸声音低沉,还有点暗哑,“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殷明殷将军镇守边关,活抓天帜奸细有功,特令进京,另,当年之事有诸多疑点,令即日再查,钦此。”
“臣,接旨。”殷明双手接旨,当年之事终于沉冤得雪,他,等了二十年了。
“哥。”
殷明回头,看着一白衣少年,手拿白剑,戴着面具,微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