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中叶未唏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后已经日上三竿,自从穿越以来她既不用每日打卡上班,也没有那些熬心熬力的工作。
整日睡到自然醒,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过得舒服极了,除了每天拽着花花朝颜在府里闲逛,就是看看花逗逗鸟,连她本人都深深的觉得自己堕落了。
深感自己罪恶的叶未唏认为她是时候该做出一些行动了,带着同样刚刚睡醒的花朝颜吃过早午膳后,在府中下人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安顿沈明初的地方。
那个下人带着叶未唏越走越偏,周围的景色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而在她身旁的花朝颜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安静了下来,脸色紧绷的吓人。
察觉到不对的叶未唏连忙叫住那个小廝,
“你要带我去哪,我怎么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那小厮似乎十分怕叶未唏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回禀殿下,这条路通往府中的教坊司,之前修建皇女府的时候便按您的吩咐仿制宫中建立了教坊司。
刚入皇女府的侍从大多野性难寻,不肯听从教训曾经还有侍从伤到过您,所以您后院的那些侍从在见您之前都要进教坊司调教。”
听到教坊司这三个字在一旁的花朝颜脸色更加苍白。看到花朝颜这个样子,叶未唏那还能不明白这教坊司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叶未唏实在不忍心让花朝颜再去面对那个曾经给他造成伤害的地方,轻声将花朝颜劝了回去。
随后赶紧带着那个小厮往教坊司走去,花朝颜是一个开朗而倔强的少年。当时她刚刚穿越那一种屋子的男人除了花朝颜也没有一个敢直视她,不光如此这个少年还瞪了她一眼,也从来不掩饰对王朝的仇恨。
这样一个无所畏惧的少年,再提到教坊司的时候却面色苍白,浑身发抖,可见那教坊司的可怕。
沈明初怎么说也算是于她有恩,况且叶未唏还想从他身上得到一些消息,本来叶未唏是想走怀柔政策的,没想到她府中那些人,竟然直接将沈明初送进了教坊司。
这面说到沈明初从叶未唏的寝殿出来后,就被人带到了一个地方,还未等进去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对于这种味道沈明初十分的熟悉,每次他任务失败后,或者主上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会被带到组织的刑堂里接受处罚。
那种刑堂与血液交杂的气味他再熟悉不过了。也是作为一个曾经闯入府中的刺客,大皇女没有直接下令将他处死已经是天大的恩惠。
如今进了这里,也不过是一些皮肉之苦,他早就习惯了。
只是沈明初万万没有想到那日被他袭击的少女竟然是当今的大皇女。当年他正风光也曾多次出入宫中,和大皇女也算是有数面之缘。
那时的大皇女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不喜欢做功课却十分粘着皇上,最讨厌他们这些文人,总觉得他们与皇上讨论诗词字画抢走了她的父皇,还曾经做过许多恶作剧,是一个很漂亮却也很可爱的小姑娘。
后来他遭难被送离了京城消息闭塞,也是最近回京以后才听说了大皇女的恶名,本以为与他关系不大,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他竟入了大皇女府。
只是上次他任务失败,组织明明要杀掉他,最后竟然改变了主意还放他回家,不知是打的什么算盘。
身在组织多年沈明初深知其的阴险,以他们的行事风格是万万不会做什么善事的,更不会做些无利可图的事。
在组织没有将他最后一点价值榨干之前,这些人是不会放过他的。更何况这次组织放他归家,虽然他并没有发现到身边有人监视,但组织也没有给他解药不是嘛。
现在他依旧是组织手中的提线木偶,未来的命运也只能是被组织彻底利用最后恐怕连尸体都要被组织利用。
沈明初苦笑一声,他又有什么可以埋怨的呢,从他做出那个选择开始,他人生就已经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像他这样的罪人害人又害己,就应该在黑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的活着。
就在沈明初还在思考的时候,压着他的人忽然在他的腿窝处重重的一踹,促急不妨之间沈明初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随后就听到“沈大公子好久不见没想到竟活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谁又能想到当初那个风光无限的沈公子,如今竟然跪在我的脚下。”
说话的那个人手中拿了一条戒鞭,穿了一身质地良好的绸缎衣服,身后站了几个穿着下人衣服的人。
从周围得情况和屋内人的反应来看,这人应当是教坊司的管事。
沈明初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他可以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人,更没有和他发生过什么冲突,可从这个人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他应该很恨自己。
沈明初的茫然似乎激怒了眼前的人,他扬起手中的戒鞭,狠狠地朝沈明初打来。
“沈大公子不用想了,你确实没有见过我,可你知道有多少人恨的你吗?
你这么快就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了吗?那个被你害的荣誉半毁,迫不得已辞去官职,远走他乡的宋山长如今人还不知道在哪里。
而你这个始作俑者如今竟然还有脸回来。”
“宋山长他是多么好的人呀!他从来不会轻视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是宋山长给了我们这些交不起束脩费的穷人一个机会。”
“宋山长用他苦心经营一生的书院从皇上那里换来了你这条烂命,宋山长离开后我们这些交不起束脩费的穷学生就被赶出了书院。
都是因为你我们不能继续学习,也不能考取功名,只能在达官贵人的府中当一名小小的管事。”
“你说什么老师,老师他为我放弃了南川书院。怎么会,为什么会是这样,我都做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