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看到朋儿的出现神情惊讶,好半天都没消化,让赵父猝不及防,本想让朋儿见到赵父打扮的模样,精神抖擞。
没有想到事于愿违,让朋儿看到“我”的狼狈样,衣衫整齐,但没有任何血色,被工作压得气喘吁吁,在家就自在,自然不会过分掩饰。
表现出垂头丧气,外人看就像受到创伤没恢复,一双对准电脑而产生红肿的眼睛,也像是昨日没睡醒,眼角还有的黑眼圈。
时针在滴答滴答转着,不知过了好久才被熟悉的声音叫醒,都看了对方一眼。
“怎么回事,还站看,进来吃饭了,这两父子”。
“还傻站着干吗?都是因为你,菜都冷了,快进来啊!看什么呢!你没事吧”。赵母不耐烦催促道,脸上带着满脸笑容。
“你这死老婆子,情商不行,智商是个硬伤,说话能不能给我一点儿面子,好歹我也是一家之主,别在儿子面前给我难堪,这点儿常识都不懂”。赵父从于朋身边穿过,挺直了背,昂首挺胸走了进来,章显家中的地位,不能让儿子第一天就知道“我”怕老婆,知道又会如何想。
走到华儿身边轻声说道,又不能让儿子听到。
华儿先笑出了声,也用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这死老头,没想到你还讲究这些,如果被儿子知道你怕老婆会如何想你,恐怕会笑掉大牙吧”。
“那你还不给我面子”。又似赌老婆的气,还是想显示家中地位,快步走向饭桌,坐上上位,双腿自然放下,西装解开纽扣,正襟危坐。
赵母走上前,伸出手,对着老头子说道:“衣服”。
赵父还处在懵状,缓和一下才想起西装没脱,站起身脱下西装,递给了老婆子。
赵于朋就一直站在墙边,没移动,就安静看着父母的互动,以及两人说的悄悄话,都被于朋收尽耳里,以前他就能听见细微的声音,还一直以为有特殊功能,还常常和何妈妈炫耀。
然而何妈妈总是说:“那你说说你有什么特殊功能,小孩发育好,别打扰“我”做事好吗?去和他们玩去吧,这些孩子”。
每次都兴致而去,失落而归,被何妈妈打击得丝毫没有信心,直到最后也忘却了。
赵于朋的身体缓慢蹲下去,就像一个长期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双手抱紧膝盖,头也紧紧埋进去,想探索什么东西,或许怕被伤害,所以比普通人多了一些敏感,通过外界的刺激保护自己。
身影十分孤独。
赵母晾好赵父的衣服,看着周围环境,被此时的场景弄得格格不入,赵父在饭桌上一言不发,表情严肃,正襟危坐形容思毫不过分。
儿子在沉思什么,赵母走了上前,也没有任何反应,大门也没关上,蹲在原位上,墙角那一个边就是为他量身定做般,刚好容下他的身体,不大不小,就紧紧挨住墙面,依靠什么东西做为寄托,给自己带来安全。
赵母被此时的氛围弄得很伤感,本想一家人吃一顿团圆饭,本已经想顺其自然,可是命运总是不按牌路出牌,总是打乱所有一切,让我们猝不及防。
赵母被这一大转变,不知想哭还是想笑,心理痛恨的想:“一家人好好的有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