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幽舜华病好了以后,楚云涵就带她出去吃东西了,生死一路实际上还是很繁华的,虽然这些来自各地的人手艺不怎么样,但是时间长了,都有些技艺了,幽舜华嘴挑的很,所以非好吃不吃!
楚云涵带着她各处的摊子上吃了一顿,反正这里的银钱很难赚,幽舜华不知道为什么,楚云涵一幅大款的样子,幽舜华觉得自己不坑他的话都对不起自己!
两个人吃了一顿,然后就逛了逛,因为入夜以后这里的街道会变得极其危险,以至于两个人也不敢多留。
夜间总是修罗的战场,所有人不是外出执行任务,就是在追杀人,以至于所有人互相理解,看上两眼然后就让开!
整个城里看上去火光潋滟,黑暗里的城看起来极为压抑,因为杀戮和追逐在这座城里各处肆虐,而这里面的人,却不知道自己是猎人还是猎物!
可能,下一刻,自己还在猎杀其他人,下一瞬,可能就会被猎杀,最后被杀死的人,或许再也没有机会沉冤昭雪。
幽舜华惯会保全自己,于是每天晚上都会和楚云涵练功,这几日因为幽清陪她,所以楚云涵没来,但是幽舜华也想要练功,于是幽舜华和幽清两个对了一对!
幽清倒是觉得惊讶,因为她的成长太快了,和当初的有些笨拙和无措的她想不实在是精明很多了,看起来手法很强大!
幽舜华舞的是双剑,两把剑看起来极其亮眼,一把有些幽暗,一把是亮眼至极!
两把剑都是极其亮眼的,她从前总是有些笨拙的,双剑舞起来很费力,有些同手同脚,但是现在看起来一套剑法极为深奥,看起来很不错,带着杀意和凌然,不像以前,只有些花架子!
幽清惊讶:“什么时候你练功这样厉害了?”
幽舜华道:“什么时候我不厉害了吗?”
幽清支着下巴,颇为认真得道:“反正从前笨拙的像是只鸭子。看起来没有现在流畅。”
幽舜华嘴角一抽:“哪有那么难看?你从前都没说过的。”
幽清道:“从前没有说过是因为,你脸皮薄,刚刚开始起步,我不愿意折了你的信心,现在练的这样好,我说说也无妨的。”
幽舜华道:“你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幽清道:“那是自然,最近我叫人雇了帮手,你也不用一直来酒楼看着了,可以出去转转看看。”
幽舜华道:“可是,我没有事情干呀,一天到晚除了去酒楼看看情况之外,似乎也无事!”
幽清看着她,忽然道:“三个月已经快要过去了,你……,恐怕需要闭关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许担心,我会叫人守着你的!”
幽舜华一顿,然后点点头道:“那好,确实,最近感觉身体有些异常,我没办法控制了。”
幽清一僵,惊讶道:“怎么会这样?忽然变得不可控了?”
幽舜华道:“前几天和人对战的时候忽然爆发,将人伤到了!”
幽清皱眉,神色严肃:“那不行,明天开始你就闭关,我不许你再出意外!”
幽舜华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已经被打断了:“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你知道自己的情况,没有什么好说的!”
幽舜华嘴唇动了动,半饷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幽清做的决定是很难改变的,自己就算是说,也不会管用,还不如接受现实呢!
幽清道:“好啦,知道你不乐意,但是这些事情都是不得已的,熬一熬就过去了好吗?”
幽舜华提着剑甩了两下:“我自然知道,姐姐,今年过了,我就十二了,你别担心了,好吧?”
幽清见她神色清明,自然知道她想的通,以至于忽然有些心疼,她的伤痛和无奈,也只能这这样的无人夜色里沉寂,谁也不知道她的心曾经因为孤独和无奈而深深遗憾过。
幽舜华练完了,两个人回去睡觉,想了想这次闭关许久,可能还见不了楚云涵,幽舜华就写了封信给他,压在了床脚,这是他们之间的一点小小默契,楚云涵应该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才对。
将这些事情偷偷做完了,她才洗漱睡觉,吹灭了蜡烛,因为这里的特殊,晚上有人轮流值班守夜,不然的话,还在睡梦里,就被杀了,那可不好。
幽舜华最近不受控制,总是可以听见远处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一声狗吠都听得见,以至于睁眼一看,头顶的纱帐有着一只虫子都能看见。
来这里好久,还没有驱过虫,她胡思乱想着,觉得自己睡不着,最近发作的时候总是这样,万千不受控制,每个感官都是清晰的,清晰的叫人有些崩溃。
那本来应该安静的夜里是宁静的,但是现在却是有些嘈杂,至少在自己眼里是这样!
其实,幽清是对的,自己发作起来几乎不能安睡,所以闭关显得尤为重要,还是因为自己的事情,她才会那样坚决,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这样。
她睡不着,吵的很难受,那些细微的风声,树叶的耸动声,还有那些奇异的笑声,都是听得见的,她闭着眼睛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半饷,直到凌晨,她才缓缓谁睡去,睡得不好,满满都是梦,支离破碎的,有些血腥的,可怕的,甚至是压抑窒息的,在梦里接连不断的发生,她觉得自己应该醒来,但是却醒不来,那些事情,都是她心里最深的痛,梦魇在其中无法自拔总是常态!
以至于在每个夜里都知道自己有对难受,却还是挣脱不出来,那种感觉无人可以领会,她从不知,一夜无梦,是什么样的体验。
但是,总是有人怜惜她的,在夜里,她一身冷汗,几乎颤抖的抱住自己的时候,会有人将她轻轻抱住,缓缓拍一拍,似乎要敢走她的绝望,幽舜华一梦千年。
仿佛那些苦难都在此刻的梦里受尽了,但是醒来才发现,原来那才是真正的梦魇。
许多事情,是解释不通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并非说说而已!
幽舜华被人叫醒已经日上三竿了,一场梦梦的她冷汗蹭蹭,衣衫浸湿,但是还好,也算是习惯了些,没至于被吓傻!!她洗了澡,收拾了一些东西才去了低下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