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繁芜错愕了,“怎么,娘娘竟然记得我名字!”
“哪里是记得啊,不用特意记得,我心里早就认定你这个傻丫头啦。”白忘川苦笑着,“你如今在太后这边,要是过的好,我也会欣慰的。好了,今天谢谢你带我来参拜,改日我还会来的。”
一群宫女送白忘川出了礼佛殿的门,然后踏着步子一步步下了台阶。
繁芜的手一下子搭在旁边冰冷的横栏上,胸口起伏不定,指甲不由处主地掐紧,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看着白忘川离去的背影,却还是觉得恍惚。
在做梦吗?她真的希望这只是一个梦或者是幻觉,可是,手指上清晰的痛感却提醒她这是真的!白忘川刚才那口气那笑容,为什么和她脑海中想念了千万遍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那个苏锦年?……她不是,陪着皇上南下了吗?
可是她……
可是她却……
忽然之间繁芜扑通一下子瘫软在地,眼神迷茫开来。
她很久以前就觉得苏锦年不太像之前了,她开始疏远。可是今天的白忘川太过诡异,那抹熟悉的感觉是真真切切的,惊得她既是惊喜又是恍惚,最后嗤笑着快要疯掉了。
白忘川倒是看得开了。君非墨,温临华,苏在添,再包括一个繁芜,认不出也行,她也没有觉得你非要做出对她如何怀念的姿态,她只念世间薄凉,不可太过计较感情之事了。
回来之后看见狂正和紫茗说着什么话,她遣走了紫茗问狂,昨晚上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人?
她是希望他给个交代的,因为白起根本打不过他。
但是答案出乎意外,狂说,昨天她和紫茗在吃东西,突然肚子疼就走开了一段时间。白忘川没有再追究,算了,这宫里怕是早就潜进了兰国的人,他们在暗处,其实君非墨也是危险的吧。
晚上的时候,月色如水,朝云宫依旧静谧,唯独白忘川知道过不了多久这里会发生惊天动地的事件。她是那么安静地呆着,静静地斟酌着酒斜斜地看着倚靠在门口的狂,他抱着剑,眉宇拧成一线,仿佛在思考什么东西,俊朗的脸庞时时镌刻着深刻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