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愣了一下,从精神世界与暗黑毁灭神沟通完后醒来,却吃惊地发现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在这里,周围又是一片寂静。
“喂,有人吗指挥官你还在吗?”少年的呼喊声中充满了依赖。可是回答他的却是一声声悠长的回声。
少年走下一楼,宽敞的大门在他眼里显得异常醒目。
晶莹的泪珠不禁从少年眼中迸出,是的,他终于逃出来了!一晚上,六百多名同胞被残忍地杀害而他却幸存了下来,但是,这带给他的不单单幸存的喜悦而更多的则是内心的愧疚,毕竟他们为了救自己而牺牲,也恨自己没有能力像刚才的黑衣人一样摆平怪物。
少年控制着不让自己流泪,因为他明白,只有坚强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保护他人,才能让自己更好地活下去。从此刻起,少年由衷地发誓:只要自己有能力就肯定义无反顾地保护他的朋友。接着他又想起了特战队队员被残害的场面,不,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一定护在朋友身前!
带着这份执念,少年迈着稳健的步伐踏出了大门。
“不错,重情重义,不再贪生怕死,有决心!好小子!”暗黑毁灭神感受到了少年的内心的波动与这份决心,不禁默默赞叹。
外面依旧是个寂静的世界,这是少年踏出医院的第一个想法。
这是一条破旧,古老的巷子,空无一人,也对,要是巷子里的人们知道有残暴的毁灭兽在这儿,再安心住这儿才怪呢!
巷子里不少的房屋都已塌陷,但残缺的墙壁却随处可见。
少年的身上的鲜血和尘土凝固在一起,因为没有穿鞋,脚下的刺痛感也一阵接着一阵传来,因此少年走得狠踉跄,好像随时有可能摔倒一样,整体看上去脏兮兮的,走路一瘸一拐,与流浪街头,病重的乞丐类似。
不好!少年心中叫了声苦,连滚带爬地到了一堆杂木堆附近,上气不接下气地匍匐着前进,躲在杂木堆里
无疑,令少年恐惧的的正是此时空气中弥漫着的恶臭味儿,而这味道是那么的似曾相识,那就是凶残的毁灭兽散发出的。
钻进木堆里,少年干脆就躺了下来,来自身体各处的酸痛加剧,少年终于被疲倦打败,合上了沉重的眼皮,进入了梦乡……
一道记忆的枷锁随之被打开……
“快走!快带着儿子走啊,我快坚持不住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一个浑厚的声音在火光中响起。
两道身影在大火中掠过,一个是相貌堂堂,身材高大,刚刚说话的男子。他全副武装,身披乌金战甲,两手各持一把泛着薄弱的金光的重剑,只是这两柄剑巨大,长约有三米,而这名男子却只是用这极具破坏性的武器交叉着护在胸前,口中喘着粗气,可见他是没有多少力气了。恐怖还要属他腰间的大洞,连同战甲与身体都被穿透了。
而另一道身影却不能用“人”来形容。虽然是女人的躯体,但狰狞的面孔叫人恶心,尤其是它口中伸出的又细又长的舌头。它的身上布满链条,这也是它的武器。它的手指每一指,就有一个链条戳向男人,又快又狠,显然男人身上的洞就是这链条所戳伤的。
一旁的还有一对母子看着这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孩子还小,被母亲抱在怀中。即使在梦中,少年也对那个孩子有着极亲切的感觉。那一定是自己了吧,少年美滋滋地想到。因为好不用意梦到了关于自己以前的事儿。
“哇呜,呜呜呜——”母亲怀中的孩子因在大火中的不适而大声哭泣。
原本狰狞的脸上不知何时有多了一份狡黠……
“撕拉”,高大的男子的胸膛被戳穿。
原来“女人”准备用一根链条戳一旁的母子一次来彻底击垮男人时,作为丈夫与父亲的男子抢先一步用他的身体护在了她们面前。
“啊~~”夫人痛苦的尖叫着,她禁不住丈夫为了保护她与儿子而牺牲的事实。
”快,快跑啊!你要让我白死吗?照顾好我们的儿子!快跑啊!“男子朝母子怒吼着,接着突然抓起飞来的链条向”女人“冲去。
妇人在痛苦中被男子的吼声惊醒,绝望地含泪向后跑去,她不敢回头看去。更不敢想起丈夫与”女人“拼死的样子。
一声沉闷。
”哎呀,真是的,连死都不肯低头,人啊,为什么这么倔强呢?“一个妩媚的声音在”女人“口中响起。
在她面前的男子一动不动地单膝跪地着,他显然已经死了,脸上毫无血色,双眸也已失了神采。尸体仅凭借着两柄重剑支撑着,但他的头始终抬着,眼睛斜对着“女人”。
而这在“女人”眼里是赤裸裸的嘲讽。
“咔嚓”一声,一个血淋淋的脑袋落地……
剩下的是“女人”无尽的笑声。
虽然现在在梦境,但少年任然感到细心裂肺的疼痛……
因为死无全尸的正是少年的父亲啊!
“爸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