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妃指着自己的胸口痛苦的说道:“满屋的金银珠宝,可是这里确是空空的。”
“容儿,你误会皇兄了······你知不知道,你出嫁的那日,我骑着马追着你跑了好远,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会强大起来,不再让南召的女子为了政治联姻远嫁就算是对南宫云恒处处打压,也只是为了日后能登上皇位,让你我和母后不再屈居于人。”
“穆青武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真的相信母后的说辞,我远嫁是为了巩固政权?母后一向疼爱你这个儿子,我在她眼里只是个工具而已,是你!贵为太子确整日里游手好闲不思进取,朝中大臣都不看好你,母后为了稳固你太子之位才让我远嫁他乡,你却在这里说是为了我?你口口声声的说为了我,可是你做的哪一件事是为了我?”
墨轻言站在一旁,觉得一个局外之人十分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兄妹二人各自都觉得自己是为了对付,可是他们做的每一件事却都是把对付置于困境。
“那个······离开太久不回去恐怕······不如早些回去吧。”
其实,墨轻言不想这对兄妹的事情,只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已。
“哼!”
穆容冷哼一声转身便走了。
可是穆青武似乎还想对穆容说些什么,他抓住穆容的袖子。
“容儿,等一下!”
穆容厌恶的甩开穆青武的手,可是她却一个踉跄掉进了湖里。
“容儿!”
南召位于东北地带,南召擅长骑射,却不会水,穆青武虽然不会水,也急着准备跳进湖里救穆容。
墨轻言拦住了穆青武,急切的说道:“我去救她,你在这里去找一根竹竿,一会拉我一把。”
墨轻言跳入水中,宫中的景观湖虽然看起来很清澈,可是却没有任何缓冲,湖水很深,穆容根本就不会水,她已经在湖中心被水呛得快晕了过去。
墨轻言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救上来。
墨轻言按住她的小腹和胸膛,挤出了呛进里面的水之后,穆容才醒了过来。
她看着墨轻言不说话,但眼中对墨轻言的恨意消散了许多。
“多谢相救,此恩我穆青武一定会报答你的,他日若有需要,尽管吩咐。”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者你我之间早有约定,本宫会替你保护穆容。”
穆青武感激的看着墨轻言,“元妃果然是一诺千金,蓉儿刚刚想要杀你,你却如此大度。这份胸襟和气量,恐怕男子也不能比的。”
“本宫只希望他日有难,也希望太子能看在本宫的份上出手相助。”
“这是自然。”
第二日,御花园。
墨轻言单独的将王夫人叫了过来。
“元妃娘娘······您把臣妇叫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墨轻言看着她玩味一笑,“你知道北凉最好看的花是什么吗?其实不是月夕花呢。”
此时,王夫人神色有些紧张,“那娘娘以为呢?”
“是一出又一出的好戏,您是多么希望月儿脚下一滑,跌在池塘淹死啊?”
“我······我哪敢这样?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的怜儿是人,月儿就不是人了吗?她就该被人利用,她就该死了吗?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与其杀了你,不如留着你的命让你生不如死。”
王夫人顿时明白了墨轻言想干什么,心中惊慌不已,“你要对怜儿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把她许配给了宣王而已。”
“宣王一表人才,又是陛下的亲弟弟,这是好事啊······”
墨轻言冷笑一声:“好事?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过来这里吗?当然是看戏啊。”
王夫人看着墨轻言的样子,有些害怕,又有些疑惑,但是碍于身份,她不敢多言。
正在此时,王夫人忽然看见一男一女走进了前面的凉亭,男的是宣王南宫云尘,女的自然就是祁怜了。
“家族的势力就那么重要,你就这么想嫁给本王?”
“王爷这话又从何说起?你我的婚事是陛下指婚,又怎么会是我非要······”
宣王冷笑一声:“别装了,这一切都是你的姐姐祁月一手安排,你又怎么会不知道。”
祁怜微微皱眉,“祁月?“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就可以博取本王的同情,就算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本王也不会放过你,你以为王妃有那么好当吗?”
“如果你不愿意,就去向陛下请求退婚!”
‘退婚?本王偏不,本王告诉你,本王这一辈子都不会碰你。’
“祁月!我这就去禀告陛下,我要退婚!”
宣王拉住祁怜的手,“陛下不会相信你的,相反,说不定还会以侮辱1皇室之名处死你,与其做个死人,倒不如活着守活寡,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与此同时,王夫人失控的抓住墨轻言的衣服,“你······你竟然····怜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那祁月又做错了什么,别人的女儿就可以拿来利用,就可以拿来残害?”
王夫人咬牙看着墨轻言,“可是你如今活的好好地,你自恃清高,这样陷害你的妹妹,和毒妇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知道祁月还活着,她早就如你的愿溺死在这河里,这会应该在某个角落登着你呢,母亲。河里朕孤独呢。”
王夫人被墨轻言吓得步步后退,“不要······不要过来······你······你不是祁月·······她没有这样的头脑······”
“不愧是王夫人,我的确不是祁月,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来替她讨回个公道。”
“你·····你到底是谁!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受人所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你这样做又和毒妇有什么两样,王夫人的这句话一直萦绕在墨轻言耳边。
一步步走到今日,有些东西越来越近,而有些却越来越远,失去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墨轻言站在门外久久不肯打开门,因为她知道,等待自己的只有一间空屋子。
白无殇,秀儿,誉王,萧月······
谁都不能陪墨轻言走到最后。
“好久不见。”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