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晟将手中的面具一甩,那面具便随着地板滑至书架旁。
他转过身,道“姚芝她是老糊涂了么。”派这么一个蠢货来。径直踏上阶梯,他缓步行至案几旁,才戏谑道:“想不想玩得更刺激点。”
虽然此刻她眼前的这个男人说话的语气异常平静,可是,为什么她的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他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
她终于知道那碗粥为什么安小彤吃了也没事,原来被他做了手脚!这个男人……明明早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不把她拆穿,而要等到现在?
容绒不语,心下泛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怎么了?不喜欢刺激么。”古月晟道,语气中依旧是一抹调笑。
半晌,她压下内心的恐惧,才开口道:“你……想怎么样。”
古月晟斜倚在名贵的紫檀塌上,邪魅的一笑:“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容绒抬头。
交易?
古月晟如黑洞般深邃的眸子紧锁在床上那张苍白的娇颜上。
他伸出手背,探了探安小彤额头的温度,剑眉微蹙,还是有点烧。随即起身行至外屋,拧掉水盆中的湿布上的水,复而坐于床沿,将布叠好,敷在她渗出些微细汗的额头上。
外屋忽传来一阵叩门声,古月晟冷声道:“进来吧。”
容绒端着半碗药疾步走入里屋,此时,她已经是小容的模样了,看着坐于床沿的古月晟,心底还是有些许恐慌,小声道:“药熬好了。”
古月晟双目依旧只放在床上的人脸畔,背对着容绒挥了挥手。
容绒会意,将药放在案几上,便出去了。
古月晟端起药碗,盛上一匙药水,放至嘴边探了探温度,轻吹了几下,便喂至安小彤口中,床上的人却并无张嘴,那药水便顺着她的唇瓣滑了出来。
他连忙伸出袖口擦拭了她嘴角的残渍,眸子中竟是无奈,未多加思索,他侧过身子,把碗放至案几上,将她从床上揽起,抱至怀中,轻柔深情地抚了她的眉眼,便径自喝了一口药水,覆上她柔软却泛白的唇瓣,将嘴里的苦涩送至她口中。
奈何,那药水依旧是沿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古月晟手指抹过她嘴角的残渍,原本平静的眸子终于被愤怒取代,也不管怀中的人是否听得见,低吼道:“不想死就给我咽下去。”
安小彤似乎听见了般,柳眉微微蹙了起来。
古月晟拿掉她额头的湿布,她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他再次喝上一口药水,度入她口中,怀中的人这次十分听话,乖乖的吞下了口中的苦涩,却依旧紧闭着双眼。
待半碗药水已经全部喝完,古月晟才舒了一口气,修长白净的手指拈起她因细汗而沾在脸畔的青丝,撩至耳后,脑中顿时想起她在船上的那句‘终有失算之时’,刹那间,心底的伤口便被血淋淋的剥开来,某处翻腾着一抹纠结了千年的痛楚。
他乌黑的瞳孔瞬时微缩,锁视着怀中的娇人,生怕她逃离般,紧紧搂住了她,神情飘忽不定,疯癫般低声地喃呢着:“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他将她抱得愈紧,心底的伤痛便愈清晰,如海啸一般就要将他吞没。
安小彤昏睡着,却觉得呼吸异常困难起来,似乎被什么东西绑住了一般,勒得她难受至极。
她奋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了的俊脸。
古月晟?
安小彤声音虚弱,语气却十分倔强,道:“你……在……在做什么。”说着,一边就要挣脱他的怀抱。
古月晟感觉到她的挣扎,脑袋中又浮现出千年前她离开的画面,不管他多痛,不管他的悲嚎,她一走,便再也不曾出现过。千年来的痛楚……谁能承受?
不!不要走!
他狠狠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臂膀间,大掌置于她脑后,仿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安小彤只觉呼吸愈加困难,“你……放……放手……”无论她怎么挣扎,却一点用也没有。
这个人!疯了吗?
此时,古月晟却猛然松开了手。
安小彤见势,急忙使劲全身力气挪动到床的另一角,双手抱膝。待她抬起头,望进他的双眼,整个人瞬间呆滞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仿似就是整个世界都毁灭了,也及不上他的半点悲伤。
她在害怕他,她要逃离他,千年前她就曾离开他,千年的孤独换回的竟依旧是她的逃离,他的眸子瞬间一冷,低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说着便向安小彤扑去。
安小彤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按在了身下,她大惊,顿时花容失色,浑身却依旧没有力气,只得用劲全力叫道:“你……你要……做什么?你疯了么。”
不,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古月晟!他疯了!
古月晟冷笑一声,眸光顿时阴狠起来,大吼着,“是!我疯了,我早就疯了!你还要逃么?你要再次逃走么?你想去哪……,哦,不……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说到最后,竟是哀求,眸子又瞬间溢满了悲伤。
他身子将她压得死死的,安小彤只觉呼吸十分困难,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情绪十分激动。
于是,她柔声道“你先让我起来好么。”
古月晟看着身下的人儿,在刚才的拉扯中,半边香肩已经裸露了出来,半裸的雪白****因呼吸不顺,上下浮动着。
他顿觉喉咙一紧,眸子瞬时布满****。
千年的孤寂瞬间爆发,不再隐忍来自身体的渴望,大手扯开安小彤的衣襟,“嘶……”的一声,她胸前的美好顿时呈现在他的眼前。
安小彤大惊,捂住自己的胸脯,双颊绯红,语气虚弱却愤然,怒吼道,“你这个疯子!你要做什么。”
古月晟耳中再也听不进其它话语,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迷离的望这她胸前半裸的柔软,霎时,他的一双大手扯开她的柔荑,紧紧的按住,不给她留一丁点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