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我不信！我不要！你去和皇上说，我们退婚！”
“不行！天子一言九鼎，不可能出尔反尔！”
“我不适合当王妃！”
“我说你行说行！”
“我不管！我要卖包子，我不要当王妃！”
“卖包子和当王妃不冲突！”皇甫离洛违心地说，先骗进门再说，卖包子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你又骗我了！哪有当王妃的会去卖包子？”
“你会是例外的！”这丫头有时看起来傻乎乎的，有时比谁都精明。
“你有那么多女人，太脏了，我不要！”
“那些女人，我从没碰过！我纯洁得很！”他怎么可能脏？同时又很骄傲，凌欢那小子就是败在这上面的。
“鬼信呢！”整天混在女人堆里的人，会没碰过女人？反正她是不会信的！
“不信的话，我们马上试试！”
“骗三岁小孩？女人有******可以证明，男人用什么证明？”
“你是不是女人啊？”皇甫离洛满脸黑线，这只该死的鸭子什么话都敢讲。
“我当然是女人了！你不是女人，就证明不了！”
“我以死去的娘亲发誓，我从没碰过女人！”皇甫离洛情绪变得很低落。
“这个，我相信就是了。”死人都搬出来了，还能怎么样。
“那你愿意嫁给我了？”皇甫离洛马上又高兴起来了。
“这是两码事！皇宫太凶险了！”
“我们不会住皇宫的，我有自己的王府。我会保护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皇子王爷，住不住皇宫，都是皇宫的人。其中的斗争，不用我说，你都比我清楚。我一只笨鸭子，只适合一方安静的池塘，无法在大江大海中生存。”
“我会给你一方宁静的池塘！”
“不要指望我这只鸭子会飞得很高，高处的天空，那是鹰的领地！”
“我的怀抱就是你的天空！”
“疯了！我要疯了！怎么讲不通呢？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不允许你走进我的生活，更不允许你在我生活里走来走去！”刘小站抓着头发发泄。
“我喜欢你就行！”内忧外患啊！这只丑小鸭怎么就说不通呢，外面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男人。
“反正我不会嫁给你的！大不了我就逃婚，再不然，要婚没有，要命一条。”一着急，把心里的话都讲出来了。
“你大可以逃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你不怕你身边的那些人掉脑袋就行。”皇甫离洛也生气了。嫁给他有那么难受吗？只要他肯挥挥手，成千上万的女人都会不要名分地跟着他。
“他们的脑袋，你尽管拿去吧！又不是我真正的亲人！”
“是吗？来人，刘小丫违抗圣旨，把相关人等都拿下，明日午时菜市场行刑！”
“是！”门口响起好几声浑厚的男音。
“不要！”刘小丫抓着皇甫离洛的衣裳，“怎么样你才会放过我？”
“乖乖地做我的新娘！”皇甫离洛的语气软了下来，同时也制止外面的行动。攻下一个刘小丫，比攻下一座城还难。
“我不要！你总是欺负我！现在又拿你的权势欺负我，与其总被你欺负，还不如死了干净！”说着就往墙壁撞去，那力道，仿佛撞的不墙，是50米的最后几步冲刺。
亏得皇甫离洛眼疾手快，在刘小丫的头撞上墙壁之前，虽来不及拉住她，但也用他的身体挡住了她。尽管如此，刘小丫的额头也被撞红了，因为脸色偏黄，红了之后看起来更黄了。
“你为什么总喜欢自残？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一回话？”皇甫离洛气炸了，也吓坏了。刚才他要是没挡住，现在刘小丫就是一具尸体了。怎么会喜欢一只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臭鸭子？肯定上辈子欠了她！
“我的事不要你管！”刘小丫说着又想找其他途径自杀。
“你现在是我即将过门的王妃，你所有的事都归我管！”皇甫离洛只好钳制刘小丫的身体，想在思想上做工作。
“看看，还没过门，一点自由都没了，过了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还不如死了算。”书上、电视上封建社会的帝王之家，哪个有好下场的。
“只要你活得好好的，我不会限制你任何事，还会给你最大的自由。”本来也没打算把她变成一只死气沉沉的鸭子。如果那样的话，还不如随便娶个女人，也就不用这般费心了。
“嫁给你后，我还能活得好好吗？”
“会的！你只会比现在好，不会比现在差！”皇甫离洛信心十足。
如果结婚后过得不如现在，还不如单身。凑合的婚姻，只会让人更疲惫。这是刘小丫在现代的想法。
“你知道天为什么这么黑吗？”刘小丫突然问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皇甫离洛看看外面黑乎乎的天。
“因为牛在天上飞！”
“喔？”
“牛为什么在天上飞？”
“为什么？”
“因为你在地下吹！”
“噗嗤！哈哈……”皇甫离洛笑得一个舒畅啊！这丫头即使要死了，也不忘记讲笑话。
“男人的话要是能信，母猪也可以上树了！”刘小丫鄙视道。
“小丫，你真厉害！其实刚才本王所说的话，都是骗你的！本王怎么可能喜欢一只小鸭子！”对于刘小丫这种对自己没有信心、对别人爱怀疑的人，最好的方法是虚虚实实，让她混乱到极点，摸不着东西南北，她才可能会信一些。
“早说么！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刘小丫又找到当老师的感觉了。
“你知道太子吗？”皇甫离洛循循善诱。
“刚才已经知道了！”
“他是太子，可是一直视本王为眼中钉肉中刺，想除掉而后快。”
“是吗？”刘小丫安静下来了。
“这些年，他派了许多人想查出本王的底细，可惜什么也没查到，只知道本王是个游戏花丛的风流王爷。但他还是不放心！”皇甫离洛有些无奈、有些伤感、有些自嘲。
“我早说了，皇宫就不是个人待的地方。没有父子，也没有兄弟。总之，没有亲情，没有爱情，友情也不可能存在。”刘小丫智者的模样。
“你一个穷乡僻壤的小丫头，看得倒清。”皇甫离洛不是没见识过刘小丫的见解，只是能把皇宫分析得这么透，他还是有点意外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些年，我府上的女人是不少，还都是名门望族家的，她们不是别人的眼线，就是贪图我王爷的身份。我不喜欢她们，也不想喜欢。我只想找个她爱我、我也爱她的人，只是爱我这个人，无关其他。但一直没找到，所以王妃的位置也就这么空着。”皇甫离洛在刘小丫面前，实在不习惯自称“本王”。
“没想到皇宫里也有会你这号人物！你不是个缺乏爱的人，就是个爱泛滥的人。”
“我只是个渴望爱的人！”
“你现在让我当王妃，千万别说是喜欢我！”刘小丫怕怕的样子。
“太子原本就防着我，我如果再找一个有权有势家的女子，只会死得很快。”皇甫离洛不否认也不承认。
“所以就找上我？让我当替罪羊？一不小心，就可能掉脑袋？皇甫离洛，你******还是不是人？”刘小丫越来越容易激动了，食指不停地敲着皇甫离洛的脑袋。
“你没什么背景，太子自然就会对我放低戒心，也用不着去伤害你。他要的只是皇位！”皇甫离洛耐心地解释。
“那你为什么不找其他人？”刘小丫还是不相信。
“我不喜欢人家，娶了人家，岂不耽误了人家？”
“那你凭什么就可以耽误我？”刘小丫火大，改用拳头敲。
“我……”想娶的就是你，怎么会耽误你呢？
“从实招来！”
“谁叫你欠我一个人情！”在刘小丫这种时而迷糊、时而精明的人面前，谎话也不好编。
“我哪有啊？”刘小丫努力地想。
“当时我从马下救了你，你主动说，日后，只要不违背道德仁义，而你又能做得到的事，一定还我一个人情。娶你不违背其中任何一条，正好也能让你还我人情。”
“我不要，这个人情太大了！那是一辈子的幸福啊！”刘小丫捶胸顿足，悔死了，当时为什么那么傻，会主动提那个鬼人情。见鬼的良心！
“难不成你想反悔？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皇甫离洛步步紧逼。
“我是想反悔！你没听过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吗？我既是女子，也是小人，你能怎么样？”刘小丫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能怎么样？我确实不能怎么样！”皇甫离洛看着刘小丫的得意样，装模作样地叹道，“反正圣旨已下，你要是不遵守，大不了灭了你的九族就是了。”
“老天爷，你怎么不来道雷霹死我？我怎么不晕过去啊？”刘小丫又想撞墙，却被皇甫离洛紧紧地拉着手。
“你乖乖地听话，不要想着死，也不要想着逃跑，否则，你的爷爷奶奶、大杂院的一干老少，以及丑小鸭山庄的近两百个灾民，都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原来对付女人，就像打仗，要是早点知道的话，也可以少走点弯路了。经验都是在丰富的斗争中累积的！
“你的消息真是快！好，我嫁就是！”
“乖，这就对了！”皇甫离洛摸着刘小丫的头，满意地说。
“但是，我有条件！”无法改变结果，只能改变心态，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才是关键。
“说！我不一定会答应！”头痛！碰到刘小丫后，经常头痛。好不容易攻下来了，没想到只是外城。
“我和你只是交易。第一，你必需保证我的生命安全。在外人面前，我配合你当个王妃，但没人的时候，你不能让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不能和我有肌肤之亲，更不能和我同房。因为我是在为你工作，所以你每个月得付我工钱，就按王妃的月俸付吧！”
“行！”好半天，皇甫离洛才咬牙切齿道。钱，不是问题，他有的是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这只丑小鸭要的钱也不多，敌人太强大了，只能一步一步来，慢慢瓦解，逐个攻破。是攻心为上，还是攻身为上，到时看情况再定。
“第二，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可以自由出入王府，做自己想做的事。当然，我不会做有辱你七王府的事。”
“行！”最后一句还像点人话。
“第三，两年之内，你必需休了我！然后我们各自婚嫁，互不相干。当然，这期间，你要是碰上喜欢的女子，可以马上休了我，如果想继续用我打掩护，或是先让她当侧室，或是把我降为侧室，你看着办。如果我有喜欢的人，一定会等两年期满。怎么样，受益的都是你，我伟大吧？”
“两年不行，五年！”这丫头是个怪胎，两年时间不保险。如果五年还拿不下她，也甭休她了，自己去当和尚去得了。
“最多三年。要是不行，你就灭我的九族好了！”
“三年就三年！”前途堪忧啊！人家的情路都是一帆风顺的，如此完美的他，只不过想娶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还是个丑女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其他的暂时还没想到，我有补充权！”刘小丫是个大条的人，只好先为自己留下后路。
“这不行，你要么现在提，要么不提。”这一补充，不知会补到哪里去。
“我今后还可以补充二十条，不过份吧？”刘小丫忘了，先开底价的人，往往是输的一方。
“什么？太多了！一条！”皇甫离洛是个狠主，很会杀价。
“十九条！”
“不行，最多两条！”
两人经过讨价还价之后，六条成交，同时，皇甫离洛也有反驳权。
刘小丫心里偷着乐，想着有三条就不错了，五条是奢望，六条简直是意外之喜。可她又忘了，人家也有反驳权，六条也可能就是零条。
“你有什么要求要提的？”刘小丫边在纸上写着，边问道。
“没有！”能有什么要求，还会有什么要求？只不过要让你嫁我，怎么就这么难？我能说，请你尽快爱上我吗？
“那好，一式两份，签名！一人保留一份。”毛笔，老师的基本功，跟古人是没法比的，但至少也算工整，速度也不慢。
凤鸣院密室。
“雨荷，本王说过，不让你去伤害小丫的！”皇甫离洛坐在上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雨荷没有伤害刘小丫啊！”站在下面的雨荷，脸色微变，很快恢复了正常，只是袖子里的双手冒着汗。
“你跟着本王做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应该知道本王的脾气。电的暗阁，如果连这点事都查不清，本王早让他们解散了！”皇甫离洛不紧不慢、悠哉游哉地说，完全没有和刘小丫在一起时的剑拔弩张、斗智斗勇、劳心劳肺。
“我没有！是人都会犯错，他们也有可能弄错了！”雨荷的手在颤抖。
“今天受惊的马车，不是你让你的手下老李，雇了一个叫张三的人做的？”皇甫离洛看着额头微微发汗的雨荷，说着好像天气之类的话。
“不是！”
“你以为我上次从马车下救了小丫，这次再来一回，大家会相信这是个意外，因为小丫有时确实是个马大哈。”
“我……”
“老李和张三已经招了，要不要对质一下？”
“不必了！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不惯那只小鸭！凭什么，你不过见了她几回，就想把她娶回王府，还是王妃？她要家世没家世，要相貌没相貌，要才艺没才艺，要品行没品行，最重要的是她不爱你！”雨荷豁出去了，“师兄，我爱你！从小就爱着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却喜欢她呢？”
“咳，师妹，有的人认识一辈子，只能做朋友；有的人还未见面，就注定是爱人了。我从小就把你当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皇甫离洛对他这个师妹很无奈。
“我不信！只要那只丑小鸭死了，你就会爱我的！”雨荷的思想越来越偏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