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余诗韵喜欢我的吗?要不是你这样说,我也不会贸然行动。余诗韵现在不喜欢我,说不定在多相处一段时间。她就会喜欢上我了。现在她已经把话说绝了。我再也没有机会。”顾西北边指责着徐强,边嚎啕大哭。那情形,像是徐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徐强脸上的表情冻结。“这也不能怪我呀。”他小声地为自己开脱。现实不可能像设想地那么美好。他能怎么办呀。他也很无奈呀。
“你嘟嘟囔囔地说什么呢?大点声,我听不见。”顾西北用满含泪水的眼睛望向徐强。在他地视网膜中,徐强就是一团清晰度感人的图像。
“没有……我没说什么。”徐强紧张地说。这个时候,他可不敢反驳顾西北。万一顾西北被他怼地更伤心了。
“我的心很疼,怎么就成了这样了?我以后怎么办?”顾西北伤心地说着。他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这误导人的错觉。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失去。余诗韵的爱,他从来就没有获得过。
“这个嘛……以后再说吧。走一步算一步,说不定过段时间,你就发现你一点也不喜欢余诗韵了。”徐强为难地说。他也没有办法呀。他这个爱情白痴的话,顾西北真的信了,还当作决策的参考。真是作孽呀!
“不可能。我知道我的感觉,我会一直喜欢余诗韵的。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顾西北肯定地说。
“好……好,你会一直爱着余诗韵,这辈子都一直爱着余诗韵。就算是一辈子得不到余诗韵的爱,你也无怨无悔。你就是一个痴情的情圣,好了吧。”徐强妥协道。他算是知道了这个时候无论和顾西北说什么都没有用。顾西北一直沉溺在他自己的主观感觉之中,被悲伤淹没。“我要出去了,你还要不要纸了。”
“再来一点。”顾西北不客气地说。
徐强把自己桌子上最后一包没有拆封的纸扔给了顾西北。
顾西北敏捷地伸手抓住。有良好的身体素质,他的身手还算矫健。“你去哪?”顾西北不舍地问。现在宿舍就剩他们两个了。徐强一走,就只剩他一个人了。那他不是很孤独?顾西北发现自己突然间有点依赖徐强。
“不去哪,就是出去走走。”徐强不敢说是因为受不了顾西北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
“早点回来,你室友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的状态会好转。”徐强开门走了。
走在校园里,不时会看到拉着行李箱步履匆匆的学生。徐强心里突然有点不舍了。才刚刚从高考的分别中解脱出来,才刚刚和大学的朋友建立新的友谊,现在又要分开了。路过操场,竟然还又人在打篮球,而且还很多。徐强走过去加入了他们。
日落黄昏,看不清球篮的时候,徐强才去食堂打包了两份盖浇饭带回宿舍。
回到宿舍,徐强老远就看到别的宿舍都是亮着灯的,只有他们宿舍没有是暗着的。徐强猜想顾西北一定还窝在被窝里哭呢。打开门,他竟然听到了平稳地鼾声。徐强抬手打开灯,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皱巴巴的卫生纸,看上去一片狼藉。
徐强放下盖浇饭,去阳台拿扫把把卫生纸扫走,倒到垃圾桶里。就当他活该了。以后他再也不管乱给别人出主意了。这东西比考试还让他心里没底。
徐强吃了一份盖浇饭,给顾西北留了一份。等顾西北醒再吃。他现在也不敢叫醒顾西北,怕他自己应付不来。
吃完饭,徐强玩了会手机,到了酒店多,顾西北还没有醒。徐强就把剩下的那份盖浇饭也吃了。吃完饭,徐强洗洗脚,也爬上床,睡觉。
顾西北第二天早上起地特别早。六点钟就从床上爬起来了。他也把徐强叫醒了。“徐强,醒醒,我现在好饿,我想去吃饭。”
徐强睁开眼睛,看了手机,才六点。平时他都是七点多才起床的。被吵醒了,徐强和不高兴地说:“那你去吃呀。我不饿。不用给我带。我再睡会。”徐强翻身,背对着顾西北,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你陪我一起去。我自己一个人去,要是遇到余诗韵会很尴尬的。”顾西北祈求道。
“我去了,你就不会尴尬了?”徐强反问道。他还想再睡会呢。
“你去了,我不用一个人尬尴了。”顾西北解释道。
“放心,这个学校这么大,你们不会遇见的。”徐强推三阻四地说。这么冷的清晨,出去转一圈,他回来还能睡地着吗?再说回来后,被窝也不热了呀。
“我都失恋了。你一点也不同情我吗?”顾西北直白地问。
“好,我陪你去,行了吧。”徐强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
吃早饭的时候,顾西北一直东张西望地,心思一点也不在早饭上。
“你看什么呢?跟个居心不良的罪犯似的。”徐强吐槽道。
“我看看余诗韵有没有来吃早饭。”顾西北一边害怕遇到余诗韵,一边有期待着能够遇到余诗韵。内心复杂而又矛盾。
徐强还以为顾西北只是怕遇到余诗韵,于是安慰道:“别担心。你遇到余诗韵的概率为零。女生宿舍那边有食堂,她们一般不会过来这边吃饭。还有,林英落昨天告诉我,他们今天一早就要赶火车回无锡。所以,你别安心吃早饭吧。”
顾西北把勺子往碗里一丢,大声说:“你怎么不早说?”
“我现在说也不晚呀。赶紧吃饭吧。”徐强关心地说。昨天晚上没有吃饭的人,精气神比他都好,说饿,也不怎么吃。找谁说理去。
“已经晚了,我还想找余诗韵在谈谈,挽回一下我失去的形象。”顾西北遗憾地说。
徐强后知后觉地说:“那是有点晚了。余诗韵现在应该已经在火车上了。”
顾西北失魂落魄地拿一个包子往嘴里塞。他为什么总是晚了一步。
“没事。过完年开学的时候你再去找余诗韵也是一样的。正好寒假你也回去好好冷静冷静。”徐强好心安慰道。
“也只能这样了。”顾西北机械地啃着包子,食之无味。
吃完早饭回去,顾西北和徐强找了一下这学期从图书馆借的书,打算还回去。现在要是不还回去,那只能等到明年了。但是明年开学的时候一定会超过还书的时间。会被图书馆拉近黑名单的。
这两天,徐强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顾西北。他怕顾西北想不开,出点意外,那他就罪孽深重了。
两天后,他们两个也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顾西北收拾行李的时候,看到了余诗韵送给徐强的那盆仙人掌。不知道什么原因,仙人掌有点蔫了。表皮皱缩着。不是说仙人掌生命力很强的吗?“徐强,你看着仙人掌怎么了。我每天都很悉心地照顾它。怎么会蔫了呢?”顾西北捧着仙人掌走到徐强的身边问道。
徐强随便瞥了一眼,然后又继续收拾东西了。“它不想活了呗。”
“怎么才能救活它?”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花匠。”
“行,那我去问花匠。这可是余诗韵送给我的礼物,我不能让它死了。”顾西北自言自语地说。
“那是余诗韵送给我的。”
“那你把它救活。”
“算了,还是送给你吧。”徐强退让说。反正他也不喜欢养花,还不如送给顾西北呢。顾西北那么想养。
徐强上大学时,学会的一件事情就是,千万不要和一个想谈恋爱的人成为室友。他要是成功了,你心理上受折磨,他要是失败了,你精神上受摧残。顾西北原本多么阳光自立自强的一个人,现在变得很脆弱。
收拾好行李,顾西北和徐强到宿管那登记一下,就直奔火车站了。
“我感觉那盆仙人掌真的过不了安检。”徐强担忧地看了一眼顾西北抱在怀中的仙人掌。
顾西北一点也不相信地说:“怎么可能?这又不是什么危险物品。我也不是要走私。”
“好吧,我被你说服了。”徐强无奈地说。
过安检的时候,顾西北大大方方地抱着仙人掌。没想到安检员真的不让带。
后面又很多人在排队,他们只好到到外面想办法。“看,我就说不行吧。你还不相信。”
“我要是把它放在宿舍,等到明年来的时候,它就干成了一根柴了。你确定让我这样做?”顾西北反问到。
“那现在怎么办?”徐强无奈地问。
顾西北看到有人从旁边的候车厅出口出来,于是想到了注意。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徐强看着顾西北冒着光的眼睛,心里发慌。
“放心,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只是帮个小忙而已。”顾西北胸有成竹地说。
顾西北和徐强说了自己地的计划之后,把仙人掌往徐强的怀里一推,提着自己的行李箱麻溜地过安检去了。
徐强凌乱在寒风中。为什么在里面接应的人不是他呀?徐强在原地站了一会。看到顾西北过了安检,他也向候车厅出口走去。到了候车厅出口,徐强看到顾西北已经早早地在里面等着接应了。
“快把东西给我呀。”顾西北催促道。
“我说,你手伸长点行吗?我够不着呀!”徐强抱怨地说。
顾西北用力伸长了手臂,还是够不着。他嫌弃地说:“是你手臂太短了吧。”
“你手臂才短呢。老子手长过膝。”徐强夸大其词地说。
“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顾西北无情地揭穿。
“有了。我可以用腿呀。”徐强灵机一动说到。徐强把仙人掌放到了地上,然后把脚从铁栅栏的缝里伸进去,把仙人掌往顾西北那边推了推。
这下顾西北能够拿到仙人掌了。“好了,可以了。你也赶紧过安检吧。火车快要来了。”
徐强赶紧拉着行李箱飞奔到候车厅入口。
余诗韵回到家,每天就是都在为吃什么,玩什么而发愁。大学可没有成堆的寒暑假作业。她现在很清闲。余楠,杨海,杨源都还没有放年假。白天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到了晚上他们才下班回来。
余诗韵一个人在家里也很无聊。她不是去找林英落玩,就是让林英落过来找她玩。她和林英落一起看电视,看日出日落,聊着生活中的琐事,饿了就吃点零食,兴致来了的时候也会一起做饭。家里食材充足。
余诗韵养的兔子,成了她和林英落的玩具。
“这兔子长地可爱吧。”余诗韵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兔子问林英落。
“嗯,很可爱。”林英落摸摸兔子光滑柔软的兔毛。她喜欢兔子,但是她妈妈不让养,因为家里没有地方养,也没人给兔子打扫卫生。兔子繁殖能力强,她们家有没有人敢杀兔子,到时候兔子越来越多,泛滥成灾了。
“兔子的肉也很好吃。这些兔子长大了,我妈就会把兔子杀了吃了。”余诗韵流着口水说着,看着兔子的眼神也变了。她一点也不考虑在她怀中瑟瑟发抖地兔子的感受。
“阿姨好厉害呀。我妈妈都不会。”林英落羡慕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