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医,她自然是清楚。
身体过度的疲累,心思郁结,饮酒过度。
舞阳的手覆在他俊朗的面容上,微微有些颤抖着。
“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床上的南宫玄熠缓缓睁开眼
“你知道我醒了?”
“恩,你府上那么多的人,怎么就不劝劝你呢?为着些什么,竟然累成这样。”
“我不会照顾自己,我府上那些人也不会。”
舞阳听着他这有些无赖的话,笑了
“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端药过来。”
南宫玄熠却抓住她的手腕
“舞阳,回来,好不好?”
舞阳蓦地心口疼痛,回去?回去哪里,他知道那些之后,他们怎么回去,回到哪去?
“南宫玄熠,我先去给你端药。”
舞阳说完话逃一样的跑了出来,南宫玄熠苦涩的笑了。
舞阳就再也没回去过,一个人坐在院子了,颜色凄清。
宋敏岚走到她身边
“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不,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的脸没有被我划花,你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舞阳笑,如果没有,他们之间也许永远都没有爱了,尽管没了那记忆,她也能感到南宫玄熠爱着舞阳,更甚于连梓昔。
“一切都是命,我们都无法阻止的。”
“命吗?我没想到你还会信命。”
“此话怎讲?”
“你若信,我怎么会活过来。”
“可是我们之间隔了那么多,不是……”
“你出现之前,我一直都想嫁给南宫玄熠,你知道为什么吗?”
舞阳看着宋敏岚没想到她会提这个
“他是沧澜最俊美的王爷,在外人看来有权有势,风流倜傥,挥金如土,而且他给人的感觉不热心政事,对于我而言,只要和爹爹在朝堂上不抵触就可以了,他对于沧澜所有的待字闺中女人来说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可是你出现了,你不知道我又多恨你,因为你,我不仅嫁不成南宫玄熠,还必须嫁给段沉素。”
宋敏岚仿佛在说着不是自己的那些曾经
“段沉素出身只是平民和南宫玄熠根本没法比,我曾经那么厌恶这段婚姻,同样的我知道段沉素也一样讨厌那样骄横跋扈的我,而且我知道他为了得到你曾经不择手段,我们彼此厌恶,没有一天安稳的日子,甚至我们新婚都是在爹爹安排的人监视下才……”
“和我说这个干吗?”
“是啊,说我的这些过去有什么意义呢?可是你知道吗?梓昔,我现在愿意原谅他,在那些之后,他伤害我那么多次后,在我曾经打算过和他一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却被他无情的打破之后,我愿意原谅。其实你也知道,南宫玄熠是知道那些事地,对不对,他可以跑到这来寻你,说明他不介意,他心疼你。”
“是吗?”
“我和段沉素这样,我都愿意,他那样爱你怎么不可能?”
舞阳看着身侧这个一脸温和笑意的女人,年华不过半载,她却是经受了那么多的沧桑,生死,爱恨,早已经不是当初骄横跋扈的女人,带着经历沧桑后的平和。
“为什么原谅?”
“你为什么会原谅我?”
“没必要恨。”其实舞阳脑子里除了这个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让她无法恨,也确实,没必要恨。
“我不恨段沉素是因为我明白他的原因。”
“这和我跟南宫玄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爱你,自然知道你的难过无奈,是你自己画地为牢,连梓昔。”
连梓昔知道是自己一直走不出自己的坎,如果相信,怎么会不告诉他她就是连梓昔,如果相信他爱她,怎么会不告诉他,那晚皇宫的事,任由它成为自己夜夜的梦魇。
他们从来,不相信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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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堂。
云绗卸去那些妆容,干净清透的脸在灯光下那么年轻。
“告诉安亲王,我答应了。”
雨儿有些迟疑,但还是不敢反抗云绗的命令,领命而去。
云绗等着雨儿离开之后,换上一身夜行衣,几个起落就快速的跑到,城外一处别院。
站在房檐上可以看得见屋内床上交缠欢爱的男女。
云绗的面色冷凝,快速冲了进去。
那床上的人大惊,女人立刻用被拥住身子。
男子苍茫的只着一件大褂,抽出剑和云绗对视着。
云绗冷笑,几招就制服了男子,将男子点了穴,又将药丸强迫床上的女子服下。昨晚一切,静静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