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坞上,只见山清水秀,泉水叮咚,百姓囤田聚居,四周皆是山,坞堡在山谷之中,据天险而守。木制栅栏之门,上有木草顶子,下面一块大匾,三个漆黑大字:云中坞。
与中年汉子进入坞堡之中,中年汉子直接带他到一高房大院,对着门口便朝里面喊:“陶坞主,我给你带客人来了?”
“陶三子,你小点声,堡主近日身体不好,正在小憩。”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走出来,向中年汉子摆了摆手。
“谁呀?我来看看。”一声娇声随人而出。只见来人十六七岁的女孩,秀丽娇柔,黑眸大眼,真是美丽好看!
“你谁呀?荒人?”女孩子看到君撷一身兽皮衣服,一脸鄙夷。
“我是汉人!”君撷不亢不卑。
“汉人?”女孩子仔细端详了起来,看得是心里扑扑跳,好美的男子。君撷也被看得有些窘态。
“还真是汉人子弟?”女孩从呆懵中回过神来。
“谁在外面,怎么不进来说话。”屋内一浑厚声音响起。
“哦,爹爹,是三子叔带一个客人来!”
“那便进来吧!”
几人一道进屋内,一中年男子坐在一檀香木椅上,脸色憔悴,但也隐藏不住几分俊朗,身上披着一件厚厚披风。
“堡主,正是此人!”陶三子伸手朝向君撷。
陶堡主打量了一下君撷,也没言语。顿了顿,“三子,不是告诉你们不要随意带生人来吗?”
“堡主,是他今天帮我降服那匹头马的!”于是陶三子把君撷怎么降服黑马添油加醋的细说了一下,听得众人皆是点头。
“好吧,老管家,你安排他暂且住下吧。”陶堡主咳了几声,摆手示意老管家。
君撷暂且在堡里住下,老管家送来一套汉人衣服,虽然略旧,但干干净净。君撷换上,也还合适,人是更加精致几分,如今自感轻松,便卧榻酣睡起来,这一睡,竟大睡了三日。
三日后一大早,那女孩子早早来到君撷住处,也没叫醒,只是呆呆的看着,眼睛里满是喜欢与欣赏。
君撷醒来,看到女孩子在身边,一下窘迫不已,忙捋了捋衣服,把衣服束得更紧。
只听女孩“咯咯”的笑起来,然后说道:“公子怕我不成?”
“那到没有!对了,还不知道姑娘高姓大名?”君撷愈加窘迫。
“我叫陶夭夭,你呢?”
“哈哈哈,逃夭夭?”君撷忍不住失声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我们这里全部姓陶!”陶夭夭小嘴一呶,好像生气一样。
君撷被说得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忙道:“在下冉君撷!”
“冉君撷?愿君多采撷!好名字!”陶夭夭自语道。
“我能叫你君撷哥哥吗?”陶夭夭抬起那清澈黑眸,殷切切看着君撷。
看着这天真小姑娘,君撷自是喜欢,这几年来一直没有亲人,突然有人叫哥哥,心里一热,便点头答应。
“好啊!那我以后就叫你夭夭妹妹。
”
二人自此便渐渐熟络,也不在过于生分尴尬。
陶夭夭讲了云中坞的大多情况。原来这里地处西北,为避战乱之苦,他们坚壁自磊,坞堡皆为汉人,为抵御荒人蛮夷的残杀,坞民自发卫堡。这里全是陶姓,堡主便是她的父亲陶隐。除了种粮自足,还以贩马交换其他物品。
陶夭夭讲得兴起,并带君撷四处去看看。只见坞内田陌纵横,草垛堆堆,牛马成群,瑞气祥和,比之自己一路所见,自是另一番风景,到似是世外桃源。
“夭夭小主,少爷回来了?”老管家气喘吁吁的跑来对着陶夭夭喊道。
“我哥回来了?”陶夭夭欣喜若狂,带着君撷就向坞门迎去。
“哎!”老管家一声叹息,也跟着向坞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