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将近,地煞门是一派喜气洋洋。他们效仿汉人习俗,竟也张灯结彩,着新衣艳服,准备珍馐美味。阴郁晦涩的地煞门,如今灯火通明,一片祥和。
中堂之上,悬着一块大匾,上书四个漆黑大字:“气吞五洲”。两边柱子是漆黑光亮,底盘因为年节被漆成通红,犹如鲜血还在流淌。
花莽兽皮座上的男人碧眼金发,满腮胡须,正是地煞门石门主。他望着座下一脸煞白,眼窝深陷的魔护法道:“老鬼近日怎样,可已无碍?”
“禀门主,已无大碍,可惜功力去了大半,怕双手是不能修习,现在转而修习鬼脚变,到进展神速!”魔护法道。
“那也罢了!年节过完,必去取那小子性命,让老鬼宽慰。古玉难道还没有音信?”
“听小姐所言,应该就在那小子身上。”
“魔叔叔,你又在背后说我?”石姬柔蹦跳着进来。
“父亲,我今天好看吗?”姬柔说罢拉着衣服旋转起来。一身红色红绸罗缎,金色头发,洁白如雪的肌肤,微微外露的酥胸,妖孽般美艳。
“哈哈哈,我儿之美要是第二,谁还敢称第一?”
“那九幽阁的小妮子就毫不逊色,尤为过之!”姬柔嘟哝道。
“好了,柔儿,年节准备得怎么样了?”石门主似是没听到姬柔嘟哝,含笑问。
“自然准备妥当。”
于是他们喜悦的聊起年节之事,如何准备,怎么过好,吃些什么,正自欢快不已。
突然一道声音急促传来:“报门主,有人杀入地煞城,杀将过来了!”
“什么?”
“啊!”
“大胆!”
三人一跃而起,皆惊呼。
他们岂知,君撷此时仇恨怒烧,双眼血红,杀心大起。一入城中,对地煞门之人,毫不留情。
片刻功夫,百数人不是成为齑粉,便是血肉模糊,一路朝地煞凶城主殿而来。
君撷杀得兴起,此时只想杀尽地煞门人,为族人报仇,手起掌落,毫不留情。
“大胆贼子,如此嚣张,报上名来,也不枉死。”远处来一人,二十多岁,一身黄色斑纹虎皮兽服,黄发披着,脸色煞白,大眼碧绿,似男非女,妖娆得好看。
“哈哈哈,小爷冉君撷,妖人找死!”君撷大怒,一脸不屑。
“找死?那让你尝尝我地煞门石裂的手段。”说罢举掌便来。
那石裂整个人瞬间如一团黑色雾气,愈来愈大,周遭弥漫,物不能视,气流涌动,真如山崩石裂,赤龙驹都惊得一声长嘶。
君撷不敢大意,乾坤玄清会元功转动,龙吟剑出鞘。
只听石裂一声:“地煞天崩地裂掌!”只见无数掌夹着丝缕气流声扑来,地面都挣出些许裂痕,天空有些灰暗。
君撷直接一招“如影随形”,磅礴之气迎向掌影,紧追不放,继而忽然变招“浩气锁龙”,石裂掌影瞬间如待宰羔羊,被紧紧锁住,龙吟剑也疾飞出去,如白芒旋飞。石裂轻叹一声:“地狱回返!”慌忙撤掌,那些掌影,黑色雾气便顿时消散。君撷此时那能放过,意念一转,霎时变为“捶足顿胸”,龙吟剑朝消失的雾气飞去,在空旷中孤傲的斩杀。
只听见“嘣”一声巨响,“赤”的剑声,“啊!”的惨叫,石裂狂喷鲜血栽倒在地,一身血淋淋,胸口虎皮衣服被震碎,现出一个碗大的洞,瘫倒在地上,双足被龙吟剑划过,血肉模糊,口中黑血还在不断涌出。脸色更加煞白如死人一般,惊恐看着对面的少年,怎么也不相信对手如此之强。
君撷暗惊:“这石裂的确有点本事。”
喜庆的街道寂静无声,只有那些鲜红血液顺着地面裂缝流淌,偶尔“滴答”一声,四处一片萧杀。
赤龙驹高傲抬着头颅,坐在上面的温婉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幕,时间如停止,呼吸寂寥轻微。
突然赤龙驹“呋”一声,君撷感觉一股巨大气流奔来。
“竖子大胆,敢伤我儿。”声音暴怒得恐怖,划空而来,街边灯笼荡得飘飘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