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是个随性的人,哪里传言有风景秀丽的地方他就往那里赶路,偶尔还会有一些女子为了一睹他的容貌,在周围偷窥。
他从未教过宋玉任何书本上的内容,只是偶而新血来潮给他讲一些所见所闻,故事道理。这样平淡的日子过起来,并没有想象中枯燥,反而因为灵均的存在让他有些享受。
可惜好景不长,灵均收到一封信后带着他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东瀛。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东瀛已经彻底改朝换代了。
灵均跪在大殿之上,他跟着跪在灵均身后。坐在王座上的王开始审问。
“正则你可知罪?”这是宋玉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正则知罪,身为当朝丞相之子在王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没有赶到王的身边!”这吓人的身份宋玉也是刚知道。
东瀛王此次把灵均叫回并不是为了判他的罪,而是前任丞相在政变中牺牲,王把他召回子代父业。
那一夜灵均房里的灯从未熄灭。
次日灵均从手里拿出了一张有些发皱的信封递给了他。
“东瀛现在局势动荡,我与其说是丞相,不如说是诱饵。你带着这封信去邻国那里我的旧友会照顾你。”
那一年,仅有十二岁的宋玉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
“学生愿意和老师一同面对,就算因此丢了性命也绝不后悔!”
灵均摸着宋玉只到自己胸前的头,想起了宋玉当初拜师时的样子。
他紧张的跪在地上,全身轻颤,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捏成拳头。那样子不像拜师倒像是在和什么东西争斗着。
灵均觉得这个孩子的内心像是野兽,不加以教导必将闯出大祸,本来想要脱口而出的拒绝变成了叹息。现在他为当初做出的决定有些后悔,现在这种情况反倒是他把宋玉拉进了漩涡之中。
百问生在暗处看着宋玉脸上轻微的红晕,偏偏他自己还没有发觉。以男子之身爱上男子,等他发现必会痛不欲生,因为她曾经是女子。
因为没有委托,她完全没有办法插手,只能当一个记录者。回到事务所内,百问生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考虑,只想一个人静静。
很少见的她做梦了,按道理来说她是不用睡觉的,更不会做梦。
在空无一物的黑暗中,什么都没有。周身所存在的空间十分温暖,像是在母亲的子宫中。
“新的间隙之人快要诞生了吧?”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
“是啊,等她出生了,你就会消失了,走向这深渊的终点重新化为混沌,不会留下任何意识。”
我的出生会导致别人的毁灭吗?如果我的出生是这样的,我宁愿永远沉睡着不要醒来。
“喂!你刚刚说的话被听到了,她又完全陷入沉睡了!”
“这下麻烦了。”
百问生从梦中醒来,她完全没有这段记忆。
自己诞生之前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吗?她不知道。
事务所的大门被人粗暴的锤着,肥橘盯着门。想着不管你锤多久都不会开时,门打开了,那个人影因为锤门的惯性,整个身子向它压了过来。
肥橘炸毛了,这门怎么说开就开,丝毫不给猫做准备。
百问生从里屋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肥橘艰难的用爪子扒拉着地面想要从那人的的身下爬出来。
“你怎么来了?”百问生看着许久未见的脸,久到外界都传言他死了。
“你怎么就对我这么冷漠呢,我可是从死亡的手里面逃出来的男人啊!”浮夸轻佻的话语再配上那骚包的粉色桃衣,是本人没错了。
“有话快说!”百问生非常不擅长对付他,每次只要他出现,店里总会被套走几样东西。
“关于宋玉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他忽然正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