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切了一声,“你就白日做梦吧。”
神器哪儿是那么好得的,这些年,各派每年都派出那么多人上西荒,找了这么久,也依然没有什么神器的线索。
暮雪与芒果说说笑笑,最后靠在柱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阳光洒在少女洁白的衣裙上,波光粼粼,飘飘欲仙。
暮雪慢慢转醒,伸了个懒腰,“天亮了。”
坐着睡了一夜,总是有些不舒服的,暮雪活动活动肢体,这才进去看临岸的情况,却发现男人已经醒了,安静的靠在床榻。
临岸的青丝垂落在玉枕,衣袖中伸出素白的手指,一只腿微微曲起,手指搭在膝盖上,随意而优雅。
“尊上,您醒了。”
“嗯,”临岸冷冽的目光直视暮雪,“是你救了本尊?你不必急着否认,我既然问了,就有我的道理。”
暮雪只能点点头,承认道,“是我。”
“为什么救我?”
暮雪:当然是不想你死啊!
“尊上是这天下唯一的仙尊,怕是不过万年,修成神尊也是指日可待的,您是暮云遮的神抵,我身为暮云遮一份子,当然不会见死不救。”心里打好了腹稿,暮雪才平缓的说出来,一脸认真的样子。
“哦?是吗?”临岸淡漠的眸子一抬,声音里像是夹杂着几分蛊惑,“你是何人?”
“……暮云遮,临渊座下第七弟子,暮雪。”
临岸敛了神色。
这丫头救了自己两次,涟漪的毒确实厉害,可却也毒不死他一个仙尊,涟漪更是知道这一层,所以才会去尘凡生处求毒。
若是这次让他自己抗,他也不知抗不抗的过去。
可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人?
尘凡生的毒竟能随随便便就解了?
怕是尘凡生知道了也会气的跳脚吧。
“师弟,师弟——”
人未到,声先至。
大老远的,临渊的声音便透过窗扇传了进来,然后才看到他的人。
“师弟你没事吧?方才有弟子来报,说昨夜有人鬼鬼祟祟的上了你乌岸峰,给我气的,昨晚的事为何今早才报?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临渊一进来就奔着床边去了,脚下生风,神情焦急,说着就要扒临岸衣服好好检查一番。
临岸躲开,伸手拦住他的动作,“我无事,师兄不用担心。”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眼睛一瞟就瞟到了旁边的暮雪,看她那低眉顺眼的样子就来气,“你是怎么照顾你师叔的?有人闯峰还不赶紧来报?你师叔有个三长两短,把你剁碎了都不够赔的。”
暮雪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不也被她抓了吗,动不了啊。”
临渊:“……”
“不过,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连我暮云遮都敢闯,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这件事我一定会命人彻查。”
“师兄不必如此,这是临岸与那人的私人恩怨。”
临渊气的吹胡子瞪眼,“我怎么能不重视,你也太不拿自己的安危当回事了?”
又道,“小七你先回去歇着吧,明日到乌渊峰,我有话问你。”
暮雪点点头,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至于明天的安危,咳,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