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奶奶激动的大哭着,路爷爷在一边红着眼睛,安抚着路奶奶,路苒苒的姥姥站在一边愣住了身子。
路苒苒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吓得缩着脖子。
路母下了班开门进了家,看到了这混乱的场面。
路母跑到路奶奶那里,焦急的问路爷爷,“妈,这是怎么了?”
路爷爷没有回答。
“他去攀岩,他去攀岩,他死了,死了。”
“他死了,他不听话,去攀岩,老头子,他死了。”
路奶奶也没有理会自己的儿媳,只是一个劲的说着“他死了,他去攀岩”。
路母听到婆婆的话大吃一惊,自己丈夫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跟他谈恋爱的时候,就清楚的知道自己爱人的身体,跟他的父母一样,不允许她做危险,有刺激性的运动,包括攀岩。
路母扶着老奶奶的手蹲在半空中,愣愣的。
路母湿着眼睛微微转过头,看着规矩的站着的女儿。
丈夫出事那天,只有自己的女儿跟她单独的呆在一起,那就肯定是女儿说的,她的话不会是假的,丈夫真的使攀岩受刺激死的。
但家里有三个老人守着,自己也会看着他,他怎么还是背着他们去攀岩。
路母走到女儿面前,颤抖着声音。
“苒苒,你告诉妈妈,是不是爸爸让你瞒着所有人他去攀岩的事情?”
“嗯。”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爸爸去攀岩的?”
“好久好久了,爸爸说不让我跟你们说。”
路苒苒低着头扣着手指。
”那苒苒告诉妈妈,爸爸出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
路苒苒看着妈妈渴望的眼睛,便将当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路母。
路母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丈夫的死,竟是自己的女儿造成的。
“你为什么不跟妈妈说?妈妈是不是告诉过你,爸爸说身体不好,啊!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听话。”
路母听着女儿的回答,气的大哭,直起巴掌往路苒苒身上拍打。
“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
路苒苒被自己的妈妈打,还受着责备,大哭起来。
“妈妈,不要,我听话,听话。”
路苒苒一边叫着一边拼命的挣脱母亲的拍打。
在场的三位老人看着路苒苒被打并未做任何反应,路奶奶在嚎啕大哭,路爷爷和路苒苒的姥姥偷偷的抹泪。
当晚,路苒苒被自己的母亲所在屋里,路苒苒在屋里疼的大哭,求母亲放自己出去,但是没有人理会她,那天晚上,路苒苒靠着屋门大哭,哭着哭着哭累了,靠着屋门滑落在地睡着在地上。
路母把路苒苒锁进屋里,便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着三位满眼通红的老人。
“爸,妈,我知道正平的死,让你们伤心,难过,我也是,我的感情不必你们要少,你们年纪大了,身子骨重要。”
路母哽咽着说。
路奶奶看着路母,“刚刚你也听到了,路苒苒她害死了她爸,是她害死了正平。你们都听到了。”
“妈,苒苒还小,这种事情不是她能阻止的。你先别生气。”
“我怎么能不生气?她害死了我的儿子,我只有一个儿子啊!”
一旁的路爷爷听着自家老婆子口无遮拦,连忙出声阻止。
“正平就自己女儿是天经地义,你别想得那么多,没有谁害死谁。正平的死我们都很伤心,但不能以偏概全。”
“你说的轻巧,你儿子死了,他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一家人听着路奶奶在那发脾气,全家人哑口无言。
这件事渐渐平息。
自这件事之后,路家人对路苒苒的态度变得冷淡了许多,尤其是路奶奶看着路苒苒就跟看见仇人一般。
路苒苒上了初中,在她初中的两年里,路家先后死了路爷爷和路苒苒的姥姥。
路爷爷是带路苒苒上街买东西时出了车祸过世的。
路苒苒的姥姥是路苒苒初二那年冬天去接路苒苒放学,天下着大学,路苒苒的姥姥在接她回家的路上,摔倒在地,从一个楼梯上摔了一跤,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也去世了。
自那之后,路家的邻居在背地里就会说路苒苒是个灾星,专门来寻命的,三年里死了三个人。
路母虽然不像原来那样跟女儿亲近,但是她的心里,路苒苒还是她的宝贝女儿。
但街坊邻里的话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但凡是认识路苒苒一家人的人都知道路苒苒家的事情。
路母是名人民教师,她一相不相信什么鬼啊神啊,但偏偏接二连三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的事,让她感到疲倦,跟着路奶奶一块看着路苒苒不太顺眼。
因为实在受不了自己家的事情被别人说三道四的,在路苒苒初三时,路家一家三人搬到了A市,开始了在A市的定居生活。
本来以为他们终于能过上平静的生活,但是路苒苒初升高那年暑假,路奶奶却突发脑血栓,也去世了。
一个本来十分幸福的大家庭,变得如今支离破碎,只剩下了路母跟路苒苒两人。
也正是那年,路母真正的恨了自己的女儿,她克死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爷爷,自己的姥姥,自己的奶奶,只怕是什么时候把自己也克死,三年死了四个人。
本来性格跳脱的路苒苒也因为这几件事变得越来越不喜欢跟自己的家人说话。
也因为这几件事,使得路苒苒的性格越发的冷静沉稳,毕竟该承受的她都一次不落的都承受了。
……
其实在路苒苒初升高那年暑假,路母就抓到过路苒苒背着自己偷偷攀岩。
那一次把路母气的把路苒苒打了一顿,一个又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到路苒苒身上,
但那时的她已经知道哭不顶用,她硬生生把那一个接一个的巴掌接下。
最终路母逼着路苒苒发誓不在去攀岩。
虽然路苒苒发誓自己不在去攀岩,但那时的她已经在盘算着再找个私密性高一点的攀岩会所,她要把爸爸留给自己的东西继续完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