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金乐乐被他的话一噎,顿时脸红了。
她哪里能够准备好这些东西啊,更何况是在一个时辰之内,那就更不可能了。
可是,她忽然眼前一亮,伸手抓住止令阳的手臂。
“将军,要不您进宫去求求皇上吧,只要他下令,那位郎中姑娘还会不遵从吗?到时候就是让她到咱们府里当府医,她也只有领命的份了。”
“够了!”
止令阳听着她的话,厉喝一声。
“乐乐,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这个大将军有多大的脸面,能够让皇上去下这个旨意?”
“你可是大将军,替朝廷卖命那么多年,难道这一点小忙皇上都不愿意帮吗?”金乐乐先是被他吼得一愣,但即随又不服气地嘀咕了一句。
“你……”
止令阳真的是被她的话给气到了。
“将军,乐乐不懂事,您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金安安见止令阳真的生气了,赶紧出言相劝,然后转头看向金乐乐。
“乐乐,那位郎中姑娘有一身医术在身,又治好了长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早已超过了很多人,你以为她还是那些个随都可以请来治病的小郎中吗?此次,她愿意来我们府上替我治病,是给了我们面子了,可不是想来巴结我们的,这一点你必须弄清楚了。”
“不是吗?”
金乐乐眨了眨眼。
“一个小姑娘而已,能有多大的能耐啊。”
“乐乐!”
金安安眉头一拧,脸上更显恐怖,瞪着双眼看着金乐乐。
“就凭着她能够让那么多人上门求医,就是她的能耐,你以为那些人同我们一般等在萧家门外,真的只是为了求一盒药的?你以为长公主把你从她府外赶回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金乐乐嘟囔着嘴,问道。
“是长公主不想自己被人利用,其实那些人求药是假,想招揽那位郎中姑娘才是真的。”金安安解释道。
“而长公主更明白,皇上也看中了那位郎中姑娘的医术,想要招揽她为己所用,所以她不想见到那位郎中姑娘被任何人所招揽,便命人将你们统统赶走。”
“皇上也想招揽她?”金乐乐都愣住了。
“可是她也没进宫啊,姐姐,你是不是想错了?”
“那肯定是那位郎中姑娘不愿意,拒绝了皇上的招揽。”止令阳开口道。
“为什么?”
金乐乐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可以说得那么肯定。
“难道不能是皇上根本就不想招揽她吗?她其实也没多大的能耐嘛。”
“乐乐!”
止令阳简直是要被金乐乐给气死。
要不是自己一早就知道金乐乐就是个没脑子的丫头,他都要怀疑她说这些话的用意了。
“如果皇上不想招揽她,又何必花那么大的力让五王爷从其他几府的手里花高价买下了三处万亩良田,供那位郎中姑娘选择,你以为皇上真的是吃饱了没事儿干吗?”
“这……”
金乐乐突然有些明白了。
那位郎中姑娘好像确实是有本事的,她自己不也是在长公主府外等了那么久嘛。
要是她没有本事,自己又何必去等着呢?
“那……现在怎么办,将军,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去跟那位郎中姑娘道歉,可以吗?”
“你去哪里找他们道歉啊?”止令阳没好气地问她。
“他们应该还没有出府,我现在就去找他们。”金乐乐想着这里是将军府,宋柠栀和穆北渊想要出去没那么简单,肯定在哪个地方被府里的守卫拦着呢。
说着话的功夫就想要跑出去,却被金安安给拉住了手臂。
“乐乐,别去了,他们早走了。”
刚才她就看出来的,那位郎中姑娘身边的那个男子,别说她与乐乐了,就是将军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这样的人出入他们将军府,那还不是如入无人之境嘛。
“走了?”
金乐乐拧了下眉头。
“那我去萧家门外等着,他们一定会再去萧家的。”想了想,她又说道。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行彼路,她去萧家门口等着,总成了吧?
“乐乐,你就别再多事了。”止令阳听到她的话,真的头疼了。
真的悔不该任由金乐乐催促宋柠栀的,要不然事情也不会闹到这般地步,要是金安安没得治倒也罢了,可现在是明明能治,他们却要把宋柠栀给气走的架式啊。
这怎么能行呢?
“这怎么是多事呢?”
金乐乐不以为意地说了一句。
“今日之事就算是我的错,行了吧?那错都错了,我就去那位郎中姑娘的面前认错啊,再把她给请回来,她总不会连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吧?”
止令阳:“……”
听着金乐乐的话,就能听出她是满心的不服气啊。
就这样的性子,他敢让她去萧家门口等着吗?就算真的要去等人,也不该由金乐乐去。
再说了,如果他们真的去萧家等着,那等于是再次逼着宋柠栀啊,他估计没把人给等回来,倒是这治伤之事,想都不用再想了。
“你不要再出去惹那位郎中姑娘生气了,我带着你姐姐去一趟长公主府,在长公主面前求求情,请她替我们说句好话。”
他想着,宋柠栀这个女郎中以前从来不曾出来在京都中过,要不然以她的医术,早就在京都扬名立万了,又何须等到现在呢。
她这次是特意为了长公主身上的毒而来的吧,那既然是这样,长公主说的话在宋柠栀的心里该是有份量的吧?
请长公主帮忙,或许能行。
“乐乐,你就当是为了你姐姐好,也不可再去惹那位郎中姑娘,更不能去萧家。”
“好吧。”
金乐乐万般不愿,却还是点了点头。
话说宋柠栀与穆北渊出了止府,直接驾马车便离开了,根本就不会再给止令阳找到自己的机会。
“栀儿,是回去了吗?”
一处僻静之地,穆北渊掀开帘子,问里边的宋柠栀。
“嗯。”
宋柠栀点了点头。
“咱们连人带马车的回去吧?我看这辆马车还是挺好的,驾回家去,就当是买的,以后肯定用得着。”
这辆马车本就是五王爷府上的,自然是最好的材质,最上乘的马儿了,宋柠栀看着这匹马儿,是越看越喜欢,心里想着要是能多养几匹该有多好啊。
“可以。”
穆北渊点头。
只是……
为毛线马车进来了,马却留在外面?!
宋柠栀又试了几次,依旧只能把马车收进来。
她坐在空间里发了一会儿呆,小声自顾自嘀咕着,“为毛线马进不来?”
一眨眼,马进来了。
原来刚刚他想的是马车,车,不包括马!
这也太不智能了吧。
宋柠栀顶着一头毛线团在风中凌乱。
京都中。
另一座宅院里,男子目光沉沉地望着面前的两个黑衣属下,那森冷的语气,仿佛会随时将两个属下的脑袋给割下来似的。
“不见了?”
“是,首领,那人,不见了。”
两名属下也是冷汗淋漓,目光虚飘着,却不敢看向自己的首领,虚弱地应了一声。
下一刻,只听得‘呯’地一声,一盏茶杯就落到了他们的脚跟前,两人一动都不敢动,就怕自己一动,脑袋就跟脖子分了家。
“给我说清楚,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不见了?”
眼前这两个属下,是他最得力之人,办事能力怎么样他一清二楚,怎么可能连跟个人都给跟丢了呢,这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属下也不知道怎么不见的。”
一名属下咽了一口唾沫,瞥了首领一眼。
“属下二人好好的跟着的,心里也是对那个女郎中身边的男子防范得紧,跟得也很紧的,可是他们就是不见了,当属下二人追到那条僻静的小巷之时,就只剩下一匹马了,两人连带着那车马,都不见了。”
这也是他们觉得奇怪的地方啊,要说两人与那马儿同时不见了,那还有可能的策马跑了,可偏偏马儿还在原地,就是那马车架子不见了。
难道那两人还会傻到背着那马车架子跑?
又或者是那马车架子成精了,都不需要马儿拉着,自己就能带着两人跑了?
这怎么可能呢?
“嗯?”
首领也被听懵了,拧眉看向那说话之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首领,您没听错,那两人是随着马车架子一同不见了的,属下到那边之时,就只有那匹马儿还在原地。”那个属下又重复了一遍。
闻言,首领嘴角狂抽着。
这事儿让他怎么跟主子去汇报,他的主子会相信这么奇怪的事情吗?
“那马儿呢?”他问属下。
“属下后来去了一趟,那马儿也不见了,可能是被那些占小便宜的人给牵走了吧。”那属下回道。
首领:“!!!”
哪有这种可能,在京都里,就算是无主的马儿,也不可能被人给直接牵走的,好不好?
否则一旦有人失了东西报了官,官府要是查到了谁的头上,那罪过可是大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