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空间为什么会找上我?我有为什么会穿越?”
兔兔:“……这个说来话长……”
安宁:“那就长话短说。”
“好吧。”兔兔颇为无奈,“原本在上一个世界空间就绑定了你,只是一直无法开启,直到那天宿主车祸,才突然有了开启的契机,但是这个世界仿佛对宿主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这才会导致宿主穿越,至于宿主的爸爸,只是一个意外。”
这么说,原本应该是自己一个人穿越的,她爸纯粹是跟她一起车祸被连累的。
不过还好老爸也过来了,不然,留他一个人独自在那个世界白色人送黑发人,得多可怜啊!
只是,安宁还有疑惑,“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对我有吸引力?”
面对安宁的质问,兔兔也很无奈,“这个应该问你自己。”
安宁冷笑,“我要是知道,就不必问你了。你好歹也是个外太空的高科技产物,总不会这个都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只是,这个是很耗费能量的,你又没有。”兔兔不满道。
“我是没有,你厉害你有啊!”她好好的一个千金大小姐,莫名穿越也就算了,还特么穿到了社会最底层,她还生气呢!
安宁话音刚落,只见小兔子一下子跳了起来,前爪朝着安宁额头就按了下来。
瞬间,安宁仿佛感觉一道电流从自己额头传了过来,脑海中闪过令人心惊的记忆。
前世,安宁在高家这一次并没有躲过这一劫,而是被卖到了镇上的花楼,而严氏却在她被卖的那一天,带着小牛跳了河,高木头领着剩下的几个孩子脱离了高家,在给大牛还有二牛娶了媳妇之后,也跳了严氏跳的那条河。
当然,这些都是安宁长大之后才听说的。
由于年幼长相又出色,安宁被安排到一个院子里,每天学习各种东西,被老嬷嬷们精心教导。
十五岁那年,安宁终于有机会出了一直困着她的院子,却是被官兵带出去的。
那时,安宁才知道,自己的亲爹竟然是当朝丞相安炳锋,而自己的亲哥哥,正是当时的新科状元。
在对比自己的身份,安宁只觉自卑。
特别是在回到高家之后,知道严氏早已不在人世,安宁顿觉生无可恋。
在知道安炳锋当年带着儿子离开却独独抛弃了她们母女的真相之后,在县衙,安宁亲手端上了一杯毒酒,要了安炳锋的命,也要了她自己的命。
“原来,她是我得前世吗?”
安宁的声音有些飘渺,兔兔却一脸生无可恋,“喂,姓安的,我可是为了你才会耗尽能量,你得赶紧做善事,帮我恢复能量才行啊……”
安宁把兔兔抱起来的时候,神情还有些难以置信,“她真的是我得前世?我脑海里的记忆,都是真的?”
“自然,那可是本大使用自身的能量帮你唤醒的记忆!”说完,兔兔就已经陷入了沉睡,睡之前,还不忘提醒安宁,“别忘做善事啊,空间还有一个任务,等本大使醒来再跟你说,我……我特么撑不住了……”
说完,兔兔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而安宁,抱着兔兔坐在空间的空地上,良久良久……
她重新归来上一世,安炳锋如何,她已经不想去探究了,因为心里对他的怨恨,早在喝下那杯毒酒的时候,就以烟消云散,也以两清。
二赖子如今身体里的灵魂是她亲爸,她自然也是不可能下手报复的,可是,高大树就没那么幸运了。
如今,他是被自己断了一根手指,赌坊的人不管有没有对他下手,经此事一闹,高老头就绝对不会放过他。
可是,如果这一世的不是重新回来的她,那又会如何?
会像她记忆深处看到的那样,她会被卖掉,严氏和还什么都不懂的小牛会死,她们都会死,而高大树,不过只是被教训了一顿,以后依旧会我行我素,继续心安理得的伤害别人!
更何况,上天让她重新回到自己的前世,不就是为了让她回来改变这一切,让高大树遭报应的吗?
安宁如此想着。
安宁把刚挖的野菜种在空间里一些,这才出了空间。
晚上煮了菜糊糊粥,家庭条件不好的孩子是没资格挑的,怕严氏累着,小牛被安宁喂着吃了些粥,又吃了奶,这才被安宁搂着睡了。
夜里,安宁还在想着,小牛年龄还小,严氏身体又刚刚流产,她们总这么有一口是一口的对付着吃也不是事儿。
而且,严氏最近也不知道是怀孕的原因还是流产的原因,又或者是吃食跟不上,奶水已经又少又稀,再这么下去,恐怕很快小牛就要饿肚子了。
心急如焚的安宁大半夜没睡着,天还不亮就起来了。
拿了锄头和背篓,安宁想,她必须得尽快赚钱了。
这房子当年建造的时候挑选的地方不错,在山脚下,最近的住户离的也有百来米远,这个距离非常好,既保证了自家的隐私,同时,这边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只要大喊一声别人就能听到。
安宁记得,在房子前不远的地方,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桑葚树,也是她前世从小到大吃的为数不多的水果。
如今三四月份的天气,刚好是桑葚成熟的季节。
果不其然,安宁没走多远,就看到了那棵壮大的桑葚树,上面已经结满了硕果累累的果实,地上也铺满了因为成熟过火而落下来的桑葚,树底层的甚至伸手就能够着,只是已经尽数被别人采了去,就连树枝,也被破坏的厉害。
还好,上面的桑葚才是最好的,也是结的最大的,应该是太高,所以才没人爬上去,也保留的最好。
安宁也不会爬树,可是她需要钱。
所以,只能反回家去,她记得,家里好像有一个竹子做的梯子,这时候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等严氏起来的时候,天色才刚亮,安宁已经装了满满一背篓的桑葚回来,都是挑选过的,所以每一个都很大,红的发黑,一看就是熟透了的。
安宁用碗洗了几个,把小牛放在院子里铺在地上的竹席子上,小手时不时地从面前的碗里面拿桑葚往嘴里面吃,吃得非常狼狈,整个小手和嘴上都黑乎乎的。
严氏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忙过来照顾小牛,“怎么吃成这样了?等会衣服上弄的黑乎乎的都洗不掉了。”
安宁把锄头放进屋里出来,听到之后道:“娘,是我考虑不周,本想让他吃点补补的,忘了他还小,自己吃不好。”
原本,安宁只把严氏当做责任,可是自从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之后,她才知道,严氏是自己的责任,也更是自己前世的生身之母。
她虽然没能救得了自己,可是却在自己被卖之后毅然的抱着小牛跳了河,安宁无法想象,当时一心求死的她,究竟是多么的绝望,才能会抱着那么小的孩子自杀。
严氏可不知道安宁心中的想法,只觉得,今天的闺女好像更加的贴心了,不像前几天,虽然也很乖巧,可却总让她觉得陌生,不像自家孩子。
“行了,娘伺候这个小祖宗就好,你身上怎么也这么脏,赶紧去整理一下,等会娘做饭就好。”
乡下的女人,正经生孩子都没有坐月子的资格,更别说她只是小月子了。
已经养了好几天,她也没那个脸,把什么为难事儿都交给还是个孩子的闺女。
听严氏这么说,安宁也没拒绝,而是趁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娘,我早上起来采了些桑葚,等会想去镇上,看能不能换些钱。”
严氏顺着安宁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满满的一背篓桑葚正放在墙角,惊得她心中一跳。
“你这孩子,怎么起这么早摘了这些东西?这东西山上长的都是,想吃进山去采就是了,谁会买它啊!”
“能不能卖出去,总得试试才行,不然,这么下去,撑不了两天咱们恐怕就得被逼回高家,以后,才真的要被高家拿捏在手心里了。”安宁道。
安宁说的道理,严氏也都明白。
只是,一想到让安宁这么小年纪就得出门去讨生活,她就觉得扎心的疼。
同时,严氏也在心里反思,当年带着孩子嫁到高家去,究竟是对是错。
其实,当年若是把房子卖了,也能有钱给安宁看病,只是,她们母女就在没个落脚的地方了。
“你若真想去,就去找你小舅,让他陪着去县里吧,你一个女孩子走远路不安全,咱镇上虽然也不小,但到底没有县里繁华有钱,到县里,说不定会有人嫌采摘麻烦所以花银子购买。”严氏叮嘱。
“好。”安宁想着,严氏说的有道理,而且这里正位于县与镇的中间,去县里也多走不了几步路。
不管去哪里,都只能依靠自己的两条腿。
安宁也没敢在耽误,背上背篓道:“娘,那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