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会儿弄她头发,一会儿又摸摸小手的,她不醒才怪那。
“你竟敢说我是虫子?”北冥曜故意板着脸质问。
莞尔一笑,她伸出小手指着他,探究的挑起烟眉,道:“老实交代,这是第几次偷偷跑进来了?”
“第一次。”
很快他的谎言就被拆穿,景致大胆的捏捏他的脸颊,虽然隔着口罩,可还是感觉得到他很有弹性的好皮肤。
“不老实,光我知道这都已经是第三次了。”
前几次她都以为是在做梦,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不是梦,男人真的躺在她身边。
“知道你还问?”北冥曜一点没有谎言被戳破的尴尬,反倒因为她捏脸的动作而心情愉悦。
他很享受和她打打闹闹的生活,时常后悔当初遇到她时为何没有这样和她相处。
“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个诚实的孩子。”景致一副老学究的样子,语速故意放慢的说道。
“那我是吗?”他附和的问。
这家伙,还好意思问。
景致在心中吐槽,而后说道:“很显然不是,你个满嘴谎话的大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北冥曜一脸无辜,追问道。
和男人在一起久了,她也学会了如何调情,抓着他的大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原本以为他会很感动,结果却听到这货暧昧兮兮的说:“怎么,想要了?”
聪明人的脑回路果然跟她不一样,景致气鼓鼓的怒骂,“流氓。”
“你见过这么被动的流氓?”北冥曜视线落在被她还抓着的手上,委屈的说道。
一把将他推开,她翻身背过去不再理他。
北冥曜从背后温柔的抱着她,凑到她耳边,声音魔魅惑人,“宝贝儿,你心怎么跳这么快?”
这句话差点没把景致气吐血,踹了他一脚,迅速转身与他面对面,红着脸指控。
“你摸哪呢?”
“不是你让我摸得?”他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俊脸写着大大的无辜两字。
景致胸前剧烈起伏,气的不轻,奶凶奶凶的纠正道。
“我让你摸得是心脏。”可他摸得却是……
“我摸得是心脏。”北冥曜十分确定,能感受到她的心跳,不是心脏是什么。
面对眼前这个长得贼好看的流氓,景致是又无奈又无语,对峙片刻,她还是妥协的关心道。
“曜,你身体怎么样了?”
接下来她就听到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说道:“服务你一晚上没问题。”
听了他的话,景致羞臊的打他,红着小脸说:“你正常点。”
“我怎么不正常了?”轻弯薄唇,北冥曜脸上挂着淡笑的反问。
“跟忘吃药似的。”她嘟着小嘴念叨。
被她这么一说,男人也不生气,泛着爱意的桃花眼看向她的时候全是无边的宠溺。
“那你有药吗?”
景致扬起俏婉的小脸,很认真的开玩笑,“有,你要多少有多少。”
两人相视而笑,北冥曜亲昵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正色道。
“好了,不闹了,跟你说个正事。”
“说吧。”她轻轻点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静待他的下文。
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北冥曜才轻声开口,语速不快,似怕说出的内容惊到她才有意为之。
“景致,你母亲其实是个警察。”
“你说什么?我妈她是警察,怎么可能?”尽管他说话的时候很照顾她的情绪,可她还是被震惊到。
在她的记忆当中,母亲不过是一个为了赚钱每天打三份工的普通人,无法想象她和警察这个职业沾边。
看出她的疑惑,北冥曜又紧接着说:“你不知道是因为她是个卧底警察。”
不但是个警察,还是个卧底?
景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秀目闪闪,一脸茫然。
“还有就是,鲁佳她其实是你母亲的朋友,她也是卧底。”稍作停顿,北冥曜又说:“在你母亲出事后不久她就被革职,没过多久她就被送入了疯人院。”
这一系列的重磅消息砸的景致懵懵的,信息太多,她梳理了半天,才开腔。
“曜,既然是这样,那她一定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既然上次她告诉我们的线索是真的,那就说明她根本没疯,我们要不要再找她问问看?”
她似乎看到了找到母亲凶手的曙光,然而她的想法却遭到了北冥曜的反对。
“不可,如果她能说,那天我们去的时候她就说了。”
想了一下,景致似乎明白他说的意思,话锋一转,道。
“对了,孙继洲还没找到吗?”
如果不能从鲁佳的口中得知,能找到孙继洲也是好的,可是却听到了一个噩耗。
“他已经死了。”
“死了?”景致说不明此刻的心情,有失望,有害怕,然而更多的应该是把他牵涉其中的愧疚。
她不用想也知道,孙继洲一定是被害死的,像其他那些人一样,被灭了口。
“为了不让鲁佳像他一样,我们不能再去找她了。”北冥曜严肃认真的说。
景致赞同的点头,难过的说:“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冲动三番四次的去找孙继洲,他也就不会死。”
莫名觉得是自己的坚持害了他。
“就是因为怕你自责我才一直没告诉你。”北冥曜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景致,这条路本就充满艰难险阻,不要让这些牺牲变成你的阻碍。”
俊眸闪过几许不可看透的暗光,他沉声道:“你要学着让自己内心变得强大,万一我哪天……”
景致立刻捂上他的嘴,清透如泓的美目划过一抹罕见的狠厉,她声音带着立誓般不可动摇的意志。
“你是我的底线,他们要是敢动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她的确柔弱,可她深知一个道理,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不在乎用最极端的方式对付这些十恶不赦的魔鬼。
她的兔子要为了他拼命,他哪里舍得。
北冥曜将她圈到怀里,用调侃的方式结束这沉重的话题。
“宝贝儿,你做鬼,我娶谁去?”
依赖的往他怀里钻了钻,沉默片刻,她好奇的说。
“也不知道小逸子现在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坐在VIP病房沙发上的北冥曜盯着电脑屏幕上相拥的两人,皱着小眉头对身旁饶有兴致的人说。
“少博蜀黍,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继续津津有味的看着画面里的人腻歪在一起,梁少博不以为然的说。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这也是为了他们的身体着想。”
自从发现北冥曜晚上偷偷窜病房,梁少博就撺掇着北冥曜在病房按了个针孔摄像头。
景致现在危险期还没过,他担心两人擦枪走火再影响治疗效果,不得已出此下策。
“真的只是为了他们的身体着想?”北冥曜怀疑的睨着他,乌漆漆的大眼睛犀利而深邃。
没等梁少博说话,他“啪”的将电脑合上,抱着电脑往次卧走去,身后传来很惋惜的声音。
“小逸子,别走啊,咱看看后面的内容。”
“不行。”北冥曜毫不客气的拒绝。
想看他爹地妈咪的直播?
没门。
他可得好好保护爹地妈咪的贞操,回头看了眼四仰八叉躺在沙发看电视的梁少博,他不禁感慨。
身边有损友,恩爱需谨慎。
……
次日。
得到北冥曜出事消息,还在出差的赵雪菲立刻飞回了海城,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
如果真如新闻上所说,北冥曜瘫痪昏迷,那她这几年的工夫可就白费了。
和想象的不同,她一路畅通的到了北冥曜所在的病房,通过窗户看发现里面没有其他人,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事先知道她来的北冥曜,一动不动的装重度昏迷,暗暗期盼这女人快点走,他好上厕所。
“阿曜?阿曜?”赵雪菲站在床边叫了好几声,可是床上的人却毫无反应。
不甘心的又摇动男人的手臂企图将人唤醒,可令她失望的是,北冥曜就像个植物人一般,毫无生气的躺在那。
想到男人昏迷,公司即将要落入别人之手,赵雪菲暗叹失算,押错了宝。
看着北冥曜恬静的睡颜,倾城绝世的样貌仍旧那般让人移不开双眼,想到平时碰一下他都难,眼底划过一抹得意。
“阿曜,这下你逃不掉了吧?”
距离拉近,她身上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呛得北冥曜嗓子发痒想咳嗽。
感受到女人不断靠近的气息,北冥曜内心是崩溃的。
如果破功,势必导致计划失败,可也不能对不起他家傻兔子呀。
这要是被赵雪菲亲到,他这辈子都休想在上兔子的床。
衡量再三,他心下一横,准备睁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女人的声音陡然闯入,成功解救了他。
“赵大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呢?”身着水蓝色连衣裙的沈安心双手环住肩膀,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似在品一出好戏。
有人来,她的偷亲计划也被迫搁浅,赵雪菲起身,眼里都是被搅了好事的愤恨和不甘。
“沈小姐怎么不敲门?”
女人一起身,那呛人的香水味也随之淡了许多,北冥曜终于可以正常呼吸,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
“门没关,我怎么敲?”沈安心双手一摊,很是无辜的样子,继而又笑着讽刺道:“我还以为赵小姐不介意有观众,所以就进来的。”
看她面如菜色,沈安心笑的一脸无害,随手掏出手机,做出要录像的样子。
“不要在意我,你继续。”
她的一言一行成功挑起赵雪菲的怒火,气急败坏冲过去,双目尽露狰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