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恩仇录》
其八 Nowhere Near to End——距离终焉还远着呢
……
电光一闪，伴着黑蓝色闪电，米莲尼亚出现在博丽神社的台阶前。
清晨的朝阳照耀着，她踏过神社前的鸟居，湛蓝色的眼睛照常闪着光。
“哟，米莲尼亚。”灵梦说道。
“哟，米莲尼亚！”魔理沙说道。
“哟。”米莲尼亚回道，“你们两个看着还挺精神的。”
“啊，早就感觉到了那些从山壁里跳出来的家伙。”灵梦说道。
“灵梦把我叫了过来，然后我们就一直讨论着战略DA☆ZE！”
“所以想出来了什么吗？”
“感觉我们还是适合直接靠着直觉走。”灵梦说道。
“咳，去解决那群古神？”米莲尼亚说道，“其实这次的情况要更加复杂些…”
——少女解释中——
“界外人？！”灵梦吃了一惊，要比之前要认真了不少。
“还是来复仇的？”魔理沙同样惊道。
“对。”米莲尼亚说道，“这一次，他的力量大部分将取决于纯狐的复仇心。”
“唔…直接召集一群人轰翻就可以了吧。”魔理沙嘟囔道。
“虽说这次这样做也可以，”米莲尼亚说道，“但是用力量去阻止界外人是不可能的。当时要不是你的想法要比我的更好，现在没有人会站在这里。”
“那该怎么办？你说过卡特霍德是最偏执的一个，难不成我们要说服纯狐？”灵梦手撑着脸说道。
“对，没错。要找到一个说服纯狐的办法。暂且消解她的复仇心才是重点。”
“那我们要不叫上秦心吧！”魔理沙提议道。
“那个操纵感情的付丧神？”米莲尼亚笑道，“的确，正常来讲，秦心的能力是特别适合这种情况的…如果我们要应付的不是一个将自己的精神纯化到杀死嫦娥等于存在意义的上古神灵的话。”
“但是啊，如果放任卡特霍德不管，”灵梦说道，“大不了就是月亮碎掉嘛。”
“你不知道一个碎掉的月亮会有什么后果吗？”米莲尼亚汗颜。
“当然，翠香就打碎过月亮。翠香！”
从神社中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喝醉了酒一般的潮红面色，正是伊吹萃香。
“啊，对，我打碎过月亮…根本没事发生嘛。”她说道，随后又嘟哝着缩回了神社。
“翠香打碎的是大气啊，和击碎月亮是很不同的。”
“嘛。月亮现在还在天上好好地转悠着呢，我敢说月亮的碎片也行。现在先去解决那些从山壁里窜出来的古神吧。”
“你…不信引力，对吧？”米莲尼亚问道。
灵梦举起双脚，轻巧地浮在空中：“——不信。”
“反正，不能再使用最明显的解决方式了。卡特霍德是最大的威胁。如果你们不知道的话，月亮一碎，碎片会落在地球上，将世界上的所有生命全都杀个精光。”
“那样一来——”灵梦看上去正经了三分，“赫卡提亚既不是要——”
“说曹操曹操到，”魔理沙眯着眼睛看着妖怪之山，“我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影…身上好像拖着三个球DA☆ZE…”
“那就肯定是赫卡提亚了！”灵梦跳了起来，“米莲尼亚，用你的能力能够立即到达妖怪之山对吧？”
“这个是你们现在的的关注点？总之，到那个地点最短的距离，是通过魔法之森。但是森林里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了，我无法安全地将未来的我们提取出来。”
“那个，我一直都很乐意承担风险DA☆ZE。”魔理沙举起了一只手。
“当我说‘不可控因素’的时候，我指的是我们相当的可能性会陷入奇怪，麻烦，总之就是很难脱身的情况中。乖乖跑路吧！”
“那么那些古神呢，”灵梦问道，“谁来对付她们？”
“你们都看见三途川那边的火柱以及巨人了，”米莲尼亚说道，“其他人会关心的，现在卡特霍德是最大的威胁。”
“…这下还不知道事情会往哪儿去呢DA☆ZE。”魔理沙小声嘟哝道。
……
妖怪之山的悬崖上。
赫卡提亚从传送门中踏出，蓝色的长发在风中摆动，项圈上缠着三个铁链，铁链的尽头连着三个小型的星球——地球，月球与异界。
“纯狐，”赫卡提亚说道，“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对，赫卡提亚。”纯狐答道，“我想也是时候了结了。”
“是吗…？我以为你在享受着与月之贤者周旋的感受呢。”
“呵…可能在复仇之后，那最终的平和才是真正的美好吧。”
“是吗…即使是要击碎月亮，让碎片将世界清洗，也在所不惜吗？”
“你与我都不会因这种原因而消亡。在那之后，在那个世界上，是我真正的心之所在，或许，还有我的涅槃。”
“是吗…即使那样一来，我将失去两个地狱…”赫卡提亚玩弄着小型的月球与地球，“但是如果现在你觉得这样能让你获得平静，那就随你吧，纯狐。”
“没错…就算有多么享受与月之都斗智的感受，只有杀死最后的仇敌，我才能与我遗失的孩子一同安息啊。”
“那么向着复仇的终焉进发吧，吾友，”赫卡提亚缓缓走下了妖怪之山的峭壁，“我还有两个出逃的牧人要解决呢。”
“再见，吾友。”纯狐目送着赫卡提亚离开，转过头来看着新升的朝阳。
“向着终焉进发吧，结局已经近在眼前了。”卡特霍德不知从何处现身，说道。
“这次只能够依赖你了吗。”纯狐回头说道，“你的理念真的很有意思…就算自己会消失也要助我完成复仇，仅是为了感受任务完成后，心中的平和…像翱翔在万物之终，翱翔在空荡墓地之上的风筝…”
她回想着，自千年以来，发生了多少事？争斗了多少年？这一次，或许真的应当了解了。
“将心回归到空白，给一切的回忆让出空间，在虚无中忆想过去的万物，直到看到时间之河尽头的金色夕阳。”卡特霍德笑道，向着东方的朝阳伸出手。“像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单纯美丽，仅仅是看着远方静止的大海…”
“我没有尽头的生命，带来那么多的遗迹…岁月的行者，最终也要放下手杖，将永恒的疲惫从眼中抹去。”
“很好的旅程，很长的旅程，但总有一天会结束。我做好了准备，由你迈出第一步吧。”卡特霍德收起了手，看着沐浴在清晨中的幻想乡。
“的确。”纯狐说道，“这一次，该结束了。”
“终焉的钟声已经响起，敲钟人正是你。”卡特霍德说道。
纯狐正在逐渐下定决心。卡特霍德估算着，还有多久，自己能有了结这一切的力量。估算的倒计时：三十分钟
……
“呵呵，卡特霍德。”在魔法之森中，米莲尼亚心道，“距离终焉还远着呢。”
三人正前往妖怪之山，魔理沙在前头领着路。
又走了好一会，魔理沙突然停了下来。
“嗳，魔理沙，怎么了？”灵梦问道。
“这里…有个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