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看这钱……”一个卖水果的老头,弯着腰,小心翼翼的对着摊前吃苹果的几人说到。
“老子就吃你几个烂苹果,你还敢要钱?给我砸了他的摊子!”面相凶恶,一脸横肉的王虎恶狠狠的盯着老头,眼睛像是要鼓出眼眶一般。
跟王虎一起来的几个打手,不由分说,抡棍便砸。
“二爷!二爷!我错了,您随便吃,您随便吃,可别砸我的摊子啊。呜呜呜……”老头边说着话边跪了下来,双手抱在一起做恳求装,王虎笑嘻嘻的看着,咬了一口多汁鲜嫩的红苹果。“啊,这苹果真甜啊。”老头3岁的孙子害怕的跑了过来,带着哭腔喊着“爷爷”,老头怕孩子被几人误伤,一把把孩子护在了怀里。
王虎是武阳城的恶霸,平时飞扬跋扈,欺行霸市,抢男霸女,无恶不作,老百姓受尽欺凌,奈何王虎有王家的势力撑腰,连官府都不敢管他,官差都是躲着他走,很怕触了霉头,老百姓又能怎么样,能躲就躲,躲不过,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小娃娃几岁了?”王虎蹲下来笑嘻嘻的说。小孩看着他,害怕的不敢说话。“二爷,孩子还小,求您放过他吧。”老头说着把孩子搂得更紧了。
“诶,我就是问下孩子几岁了,我又没怎么他,你怎么说话呢?好像我们是坏人一样。”王虎又瞪向老头。
“二爷,孩子3岁2个月了,二爷。”老头忙答道。
“哦,3岁了,听说童子尿能去火,小孩,过来,往这个瓶子里尿一泡。”王虎伸手把小孩从老头怀里扯了出来,老头不敢太用力,怕伤了孩子,连忙跪下开始磕头,不住的叫道:“二爷!二爷!……”小孩还没等脱裤子,就已经吓得尿在了裤裆里。
“住手!”从人群里跳出一个年轻后生,身材匀称,温文尔雅,显然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叶少爷啊。叶少爷怎么有空来集市管我王家的闲事了?”王虎变换着音调,阴阳怪气的说到。
王家、叶家、林家是武阳城内最有势力的三大家族,王家掌管集市生意,家里又开了镖局,叶家掌管多数田产生意,林家掌管医药生意。虽然三大家族各有所管,但集市生意是最赚钱的。有钱就有势,虽说是三大家族,叶家和林家加在一起,也难与王家对抗。
“王虎,你太猖狂了,哪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今天小爷就要教训教训你!”说着叶天挽起袖子,准备上前,却被随后赶来的几个伙计拉住,伙计领头的叶生,从小跟叶天玩到大,虽是主仆,但两人感情如兄弟一般,“小少爷,息怒啊,王虎是王家的人,又是在王家的集市,跟他们打起来,怕不好收场啊。”
“难道任由他这么欺负人?没看到也就罢了,今天被我看到了,我就要管!”叶天说着冲上前,对着王虎的头一拳打了过去。
叶天虽然有家族势力撑腰,但平日里与人为善,心地善良,颇得人心,但天生一副文人气度,舞文弄墨颇有章法,谈到动武却是门外汉,只是凭着直觉,耍些流氓打法。那王虎可不一样,人高马大,又在玄云门学过艺,只见他动也没动,只一只手轻飘飘的一摆,不但把把叶天使足全力的一拳挡下,还有余力把叶天帅翻在地。
叶天倒地,叶家的几个伙计哪里能站在那里看戏,几人也冲上前与王家的伙计打在一起,有个机灵的伙计赶回家里报信。
叶天反复几次冲上前,连王虎的头发都没碰到,又几次摔倒在地,弄得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再爬不起来。王虎弯下腰,左手拉着叶天的头发,右手打了叶天几个耳光,“小兔崽子,就你那两下子,也学人行侠仗义?真让人笑掉大牙,这个世界上,无能的正义是最没用的,是力量代表正义,而不是正义代表力量,我站着,你躺着,我怎么说你都要听,懂了吗?”说着拉过水果摊的小孩,扒下已经被尿湿的裤子,“小孩,看这个人多不懂事,用你的童子尿给叶少爷去去火,我就放过你们爷俩。”小孩只是大哭,刚吓得尿了,现在哪又能尿的出来。王虎恶狠狠的等着小孩,往小孩光溜溜的屁股上一巴掌扇过去,屁股上马山出现了无根鲜红的印记,小孩哭得更大声了,还是没尿出来。
“王虎!我要杀了你!”此刻的叶天,牙齿要得咯咯作响,攥紧拳头的手中,四指如刀,刺入掌心的肉里,额头上青筋涌现,像一头发疯的困兽,怒发冲冠却又无可奈何。
王虎要继续发作,被新来的一群人打断,原来赶回去报信的人退较快,本来是要多叫些人来打群架、撑场面的,结果被叶家老爷撞见。现任叶家当家,叶剑,为人稳重有城府,自幼修习家传武功叶家拳,已有小成。“王虎世侄,且慢动手。”
王虎见叶剑来了,也不敢太过放肆,放下小孩和叶天,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的对叶剑说到:“原来是叶叔叔,侄儿给您见礼了。”叶剑看见孩子被打成这样,心痛不已,忙俯下身搀扶,关切的问道:“天儿,你没事吧?”
“爹,我没事,我给叶家丢人了。”叶天有气无力的说。
“什么也别说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叶剑扶起叶天,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王虎笑嘻嘻的抱着两条胳膊,腿在地上颠着,给手下几个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们会意,都开始起哄,“叶家有什么了不起,还敢到王家的地盘来撒野?”“叶家的功夫简直就是开玩笑,在我们虎爷手下走不过三个回合。”……
“爹,他们……”叶天还是气不过,看着叶剑。
“世侄,做事不要太过分,莫不然你想领教一下真正的叶家拳?”叶剑说举起右拳,只听“噗”的一声,一股艳丽红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将叶剑的拳头包裹在其中。
王虎挥挥手示意手下停止起哄,笑嘻嘻的说到:“叶家火拳果然厉害,然而叶叔叔要动手,也不是跟我这个小辈吧,我爹爹的奔流掌也已经练到七重了,他日定向叶叔叔请教。”
“天儿,我们走。”叶剑架起叶天,两人慢慢走出集市。
王虎等着眼睛回头看了看卖水果的老头,老头被吓得手脚抖个不定,看见王虎看他,又不住的磕起头来。王虎狰狞的笑了笑,“老头,今天算你运气好,老子高兴,今天就放你你一马,立马给我滚出集市,别让我再看见你。”
“虎爷,我一个糟老头子带个孙子,卖点水果勉强维持生机,离开集市我们还能去哪啊?虎爷饶命啊!”
“立马离开,不要惹我生气!”王虎一字一顿的说。老头听他这话,呆立了几秒,立马抱起孙子跑离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