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解释?我只是做了坏人分开她们两个人而已,至于发生的意外跟我又没有关系,再说了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会死去,我拦截了跟我儿子无关的消息,有问题吗?”陈颖跟官铖是联姻的,她一直接受的是这样的教育,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那不是别人呀,那是我哥的恋人。”官博对于母亲的冷血无法理解。
“恋人?两个小孩子过家家罢了。我不承认,官家也不会认。”陈颖说完冷笑着离开。
官衡回到市里后,先去了两人初识的杂货铺附近,初见时她迷迷糊糊样子,如同小鹿般清澈眼神,让人记入心底。
他沿着中学外墙走,她们曾经撑着同一把雨伞,她们那时候靠的很近,近到他都听到她们的心跳。
“官衡?”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住了官衡。
他回头发现是离浅墨的班主任金赫。“您是金老师?”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好久没回来了吧。”金赫虽然厌恶陈颖当年的做法,但也知道官衡是无辜,但他还是要怎么做。
“是呀,金老师,您有墨墨的消息吗?我刚去过她家的小区,邻居说她们早就搬家了。”官衡有些失落,虽然这是他预料之中,所以他只好来老地方碰碰运气。
“你找离浅墨吗?难道你不知道?”金赫装出一副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心里却有些激动。
“知道?知道什么...我这几年在国外,国内的消息不灵通。”官衡有些失望,他到底错过了什么。特别是关于离浅墨的。
“离浅墨在五年前中秋前就离世了,特别可惜,才十五岁。”金赫十分惋惜看着天空喃喃低语。
“离世...您在开玩笑?”官衡不相信,怎么可能。
“这怎么能开玩笑,我带你去个地方吧。”金赫开着车带着官衡去了郊外的墓地。
官衡看着一排排的墓碑,脸色苍白,手指不知觉的颤抖,脚步乏力,不可能。
直到他看到了上面那笑的灿烂的女孩,那是他给她拍的,他洗了两张,一张给她,一张留给了自己。
他跪在地上,摸着墓碑上的照片,“不是说好了,等我回来的吗?你怎么失信了呢?你不要我了吗?”官衡呆滞的看着墓碑。
金赫陪着官衡在墓地待了一天,直到天黑才拉着他上了车,“官衡,你跟离浅墨不是分手了吗?”
“分手?金老师,我跟墨墨没有分过手,我们说过要谈不分手的恋爱的。”官衡看着昏暗的天空,落寞的说着过去的诺言。
“不对呀,五年前,在离浅墨离世前,你的母亲以你的名义约了她的,至于谈话内容就不太清楚,但大致意思是代你分个手。之后....”金赫吞吐的说着,仿佛怕说错什么似得。
“金老师,麻烦您送我到官园,麻烦您了。”官衡想过千万种他们重逢的时候,但没想到却是阴阳相隔,更没想到跟自己的母亲有关,消息是不是也是他母亲拦截的,怕他突然回国吗?
官衡面无血色的看着贴着面膜,享受着按摩师按摩的母亲,“母亲,我找不到墨墨,您有她的消息吗?”
“墨墨?哦...你那个小情人?知道呀,在你出国的第二个月就嫁人了,好像嫁的挺远的,具体的不清楚。毕竟这种守不住的人我肯定不会去记。”陈颖想着她在他儿子这里的诚信。
“是嫁到蔻赛村吗?”官衡问着。
陈颖只想到她果然在她儿子这里有着百分百的诚信,想也没想的回,“是呀。”
按摩师愣了一下,之后继续她的动作。
“您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蔻赛村是郊外的公墓地,您到底对她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官衡质问着。
“我能做什么,我都儿子为了个女孩连前程全部都不要了,我作为母亲不应该阻止吗?”陈颖这是变相的承认她有做了什么。
“您这是承认了?”官衡难以接受他的母亲跟他的恋人的逝世有关
“我承认我去找过她,帮你分了个手,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过,还有就是隐瞒跟她有关得消息,毕竟你是我儿子,其他人比起你而言无关紧要。”陈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您凭什么帮我分手?凭您是我母亲吗?还是凭您高高在上的姿态?她才十五岁,您不会觉得不安吗?”官衡红着眼睛问着。
“凭我是你的母亲,凭我是官家的女主人,凭她与你格格不入的家世。”陈颖只知道这世上除了联姻外的婚姻是靠谱的,至于爱不爱什么的不重要。
“您太令人失望了,要是我没出国就好了。”官衡哭喊着他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轻易信了他母亲的话。
“你才令我失望,一个女孩让你如此失态,爱情难道比你的地位重要?”陈颖生气的拍着桌子。
“哈哈...我忘了您跟父亲是联姻,不懂什么是爱。”官衡说完就走了出去,开着车又去了墓地,手里拿着瓶红酒,倒了些白色药片在酒里,摇匀后才才下了车,他一边喝着一边不停的诉说着他这些年的经历。
“官衡,你起来呀,不要睡,不要睡...”离浅墨从官衡第一次来墓地时就从墓碑里出来,跟着他去了他的家,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经过,她误会他了。
官衡听到了离浅墨的声音,隐约看到了她的影子,“墨墨,等等我...”
离浅墨看着官衡慢慢的失去意识,但可惜没有人可以救救他。
直到他的进魂体出现,两人紧紧相拥,衷肠还来不及述说,又被迫分开了。
金赫一直偷偷的跟着官衡,亲眼目睹他自杀的过程,最后看到他昏倒在地,犹豫再三后才决定过去看看,毕竟错不在他。
官衡被送去医院后抢救无效。
陈颖在得知官衡离世后,刺激过头的她晕了过去,等她醒来后,决定把官衡跟离浅墨两人合葬一起,她或许真的错了,若不能生同寝让他们死同室,她不明白什么样的爱可以让他们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