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你要是没内力,你去和学刀法的时候,能到那个地步?”林富贵都有点听不下去了,自己这儿子怎么突然变傻了。
“那是我三四年锻炼出来的本事!”林百万不服了。
“你老爹我现在去锻炼个十年,也达不到你那水平!要不是你从小练拳就已经自然的运用内力了,光凭你两臂的力量,能到到那个地步?”林富贵反驳道。
听到他们的对话,孙奉行好奇了:“林兄还会使用刀法?”
林百万被问的老脸一红,他和一个屠夫学的东西,上不得台面的:“唉,和一个本地的屠户学了几年,算不得刀法,纯粹就能剁几刀罢了。惭愧,惭愧。”
“可听林员外之言,似乎林兄的刀法很是有一些神妙之处啊。”孙奉行喝了几杯酒后,居然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什么事都要追问一下。
林百万更加羞愧了,他以前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内力这东西的,所以还以为自己学来的那些招式很是了不起,但是现在这群人人家可都是“内家高手”,自己那三脚猫的刀法,拿出来不丢人么。
哪知道林富贵跟着起哄:“我儿那刀法我是见过的,说不上冠绝天下,可也算得上一把好手了!”
“老头子,你又不练武,你懂什么!不要瞎说!”林百万赶快打断了他。
“哎,林公子,既然林员外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要不,你就给大家表演一番如何啊?”半天没说话的孙老大突然也跟着起哄了。
“这摆明了是想要我丢脸啊。”林富贵暗道,狠狠的瞄了孙老大一眼,心想这孙老大肯定还在记仇,想要自己出丑。
“林公子,不如今天就演示一番,纯当给大家喝酒助兴如何?”孙奉行居然也开口了
“既然如此,那林某人就表演一番,就当给大家图个乐如何啊?”林百万也豁出去了,今天这个人是肯定要丢的。但是话又说回来,在这群“高手”面前丢人,那也不叫个事。反正十里八乡方圆百里,自己可没听说过有人能想孙奉行一样“内力外放”一拳打到五六步之外的人身上的。在他面前丢人,那也不算是丢人。
众人大声叫好,更有好事之徒已经递过来了一把单刀。
骑虎难下,林百万只得接过单刀,轻弹了一下,有用眼瞄了下这刀尺寸,再掂量了下分量,耍了个刀花感受了这刀的弧度后,点了点头:“既然大家既然都这么要求,那我林某也就不废话了,就拿出我最拿手的一招就是。”
说完,用刀铲起了一只酱猪蹄,一抖手,借着刀身的弹力,把猪蹄挑入半空。
接着刀光一闪,骨肉分离。这个酱猪蹄被剃的干干净净,骨头啪的一声摔入了盘中,而刀上,整整齐齐的排着猪蹄肉。
林百万一脸不好意思;“见笑,见笑了。”慌忙把刀上的肉取下来,然后一一分发到同桌人的碗中。之后一脸谦逊的坐在那边,等待着别人的嘲笑。
“啪。”孙老大刚刚咬在嘴里的排骨掉在了地上。
“啪,啪。”孙奉行的筷子也掉在了地上。
整个院子内一片沉默,只有树上的鸟在叽叽喳喳的叫唤。
“众......众位这是?”林百万看着一动不动的众人,不得已出声询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后,孙奉行“咕咚”的站了起来,为什么“咕咚”?因为站的太快,把凳子弄倒了,
“林兄弟!你刚刚出了几刀!”孙奉行高声问道。
“啊?没数啊,难道孙大人没看出来?”林百万像一个小白兔一样看着孙奉行,让孙奉行明白了,林百万中并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
孙奉行转头看向了其他人:“你们谁看清楚了他出了几刀的?”
众人集体摇头:“孙统领,我们就感觉刀光一闪,并未看出林公子出了几刀。”
“好!好!好!”孙奉行几个“好”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公子,我封你为锦衣卫千户,你今天起,就跟在我身边如何!”
“啊?孙大人!万万不可啊!我林某山野村夫,实在是受不得规矩的,跟在您身边只会给你惹麻烦啊!”林百万是真被他吓到了。自己好吃好喝的富家公子多快活,和你去当个屁的锦衣卫啊?但是这人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如果真的强行要自己去,自己还真就不去不行。这以后如何是好?
孙奉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换上了一个标准的微笑脸色后说道:“刚刚本官确实是被林公子的这招惊艳到了,颇有失态,见谅见谅!”然后端起了酒杯,对着林家父子敬了一杯。
但是他此时看林富贵的眼神可就不一样了,之前在他看来,这个人只是一个“有趣”的富家公子,自己想和他亲近亲近。现在再看林百万,这可是人才,高手,他这一招,自己连人家出了几招都没看出来,那就别提挡住了。再回想起自己打听到的各种关于林百万的传言,立马定下心来,一定要把此人抓在手中。同时心理暗叹到:“昨天还好是远远的打了一拳,如果真的和他近身,怕不是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无妨,无妨,孙大人请!”林百万赶忙端杯。
“孙大人客气了,客气了。”林富贵也端起了杯子一口饮净,瞟一眼林百万后,后问了一句:“孙大人,不知您刚才的话的意思是......”
林百万手一紧:“完蛋!这老头子想要卖我!”
孙奉行眼睛一亮,这林百万不肯答应,可是这林富贵似乎有意啊,赶忙到:“我见林兄一表人才,更加听说他在此地也是威名赫赫。如此能力,屈于这小小的临河县中,岂不是辱没人才么?我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自然有义务为我大明招贤纳士啊。”
林富贵脸上笑开了花:“好说,好说。如若孙指挥使不嫌弃,我儿定是鞍前马后,全力效劳的!哈哈哈哈!”
林百万心理苦啊,想起了自己老爹的为人了。他作为一个生意人,什么东西都能“运作”的高手,还能放过这等机会?
于是苦着脸拉了下林富贵的衣服,凑过去低声说道:“老头子啊,是不是嫌弃我吃了你几年闲饭,要撵我走了?”
林富贵满脸笑容的低声道:“臭小子,什么话!你没听见!锦衣卫千户啊!这可是天上掉下了金馅饼了!我林家要是出个锦衣卫千户,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这临河周边,还有谁敢惹我们家?你小子还不赶快顺杆往上爬!这可是祖宗积德才有了这么个机会的!”
孙奉行笑而不语,他自然是听得到这父子俩的“密谋”的,但是也不点破,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这么等着他们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