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撇见了她脖子边的伤口，这样的。
“他又打你了吧！”我很想去抚摸她的脆弱，而我却是逃避的。
“嗯……呜……”她被关心而微微地开始哭泣。
“为何不离开他？既然你不爱他。”逼自己离开自己的父亲的孩子。
我恨我的父亲。却也恨我母亲的柔弱。
“但是我爱的是你啊！”母亲开始的哭泣。
“爱我！”我还真跟她争辩，有些东西，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爱我。的确爱我，我在程家的地位，是儿子，她在程的地位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妻子，按以前的名分来讲，她是个妾，跟丫鬟一般的妾。
我是她唯一的亲人，去看着她被其他的女人欺负。
那个父亲要我喊她为妈妈，奶奶的女人们。她们待我很好，要什么有什么，因为在家中的女人，奶奶，而我作为她唯一的孙子，只要不是天上的太阳，其余的不再话下。
即使这样，而我却不能阻止她们欺负自己亲身母亲。
在外，她涂有光鲜靓丽的外表。在家，却不是贵夫人。
她们好像打了我一巴掌，还给了一颗糖吃的人。
而自己究竟是谁，这些的烦恼莫名其妙的缠绕着我这颗脑。
庸人自扰。
虎毒不食子。我有时候感觉不到母亲对我的爱，因为她们占用了她太多的时间，洗衣，做饭，打扫庭院，擦地，家务活的种种。她不想我背负着“私生子”的名堂。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无力的恨她。为何要生下我这样的孽子。
为何她不跟其他的男子平凡相爱，或许将我生在平凡人家，那又何尝不好，女人的虚荣。
我又开始去鄙视我身边的女子，身上流淌着她的鲜血，对我，究竟算是哪门子的恩德呢？
又看见那女孩在小鹏身边蹦跶着，让我嫉妒了。他们好像在等公交？
“那女孩吗？她母亲跟一个男人殉情了！”母亲说话带着瞧不上的样子。
“殉情？”我心里一惊。很想听母亲继续讲下去，但又装着不敢兴趣的样子。
“你不要接近那女孩！知道嘛？”母亲为何下来这个禁令，殊不知道在学校被人孤立的感觉是什么。而她的身边去有个小鹏跟她。
自己何尝不羡慕一把。
“涛涛，你怎么不给奶奶打电话呢！奶奶说她很想你。”母亲好像忘记了刚才的忧伤，却家长里短。
“你上个星期都没回去，你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我只是找个地方睡觉了，不用你操心。”
我有点厌烦，她的问长问短。
每个的秘密，深藏在哪里？为何她却如此的纯洁。纯洁到他又点想毁掉她。自己很肮脏，见不得纯洁。
内心的我对自己笑了，生活终于找点乐子做。“少爷，到家了！”啊生给我开车门，我又要披上一件外套，去应付家里的女子们。“奶奶，我回家咯！”我大叫一声，听起来的带笑而温馨。我的家不是坦白地，而是一个外交地。
饭桌之上，家里最有权威的女子，坐在主桌的位置。我自然的微笑地道：“奶奶。”
“涛涛，奶奶好久没见你了，坐坐，我们等你们吃饭呢？”
“妈妈！”十几年了，我听到了自己生硬的张嘴喊着另一个优雅的女子。一直未曾习惯，与生俱来的陌生感。她的温柔也从未打动过我。她的懦弱也没有能引起我一丝的同情。
私底喊我的母亲为母亲。母亲的眼里的痛苦，还有那隐忍，我懂得。却体会不到。含金长大的我，给我的痛，就是母亲。彷佛我就是这个家里存在污点的证据，被包容着。
奶奶无法接受这样的女子。而这个女子却是我的母亲。
接受她，要么就伤害另一个女人。睿智的奶奶，还是慈祥的奶奶，却对母亲冷言冷语。
“来来……和鲫鱼汤吧，补补，看你瘦的。”奶奶摇了一勺放在我的碗里。
“涛，来，吃个鸡腿吧！”妈妈给我夹了一个鸡腿给我放在我的碟子里。
我一直不喜欢鱼的腥味，我却含笑喝下去。
妈妈每次都会给我夹鸡腿，也从未变过。而我也腻了。可我还是吃下去。
这一切都是母亲做的，味乏。
父亲不在家，我见过他几次？15岁？记忆之中30次。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棱角。
奶奶看着我出神。没人敢说我是个私生子。我知道我跟他长神似。
“来……再吃点，吃点西红柿炒鸡蛋。你爸爸最喜欢。”
奶奶夹在我碗里。
我本来喜欢，可是我却因为他喜欢我从内心里讨厌。
可我还是忍下来。
“多吃点绿色蔬菜，营养协调。”我看不出来妈妈的表情。妈妈像一碧波潭，安静，祥和，隐藏着自己的所有的喜怒哀乐，我不知道当年父亲娶她的心情。
家族的联合。如果我是他，我会吗？我很明确的回答我不会。十年之后，我会怎么了回答。不管！
我吃着我不喜欢的饭菜，脑海里不经浮想起小鹏跟朵尔吃火锅的场面。小鹏会为朵儿夹菜，在火热的场面，他们会吃的怎么样。朵儿那小姑娘会眉飞色舞，兴高采烈，讨论喜欢还是哪里不喜欢。偶尔喜欢的她的活力四射。
沉闷地把饭吃完，斯文而优雅。
我浮在游泳池里。那种感觉能让我很轻松。
这么空闷的。有种让自己折磨自己。
沉迷一种。摇晃着，只想着时光的飞逝，然后死于非命。
我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却围观了小鹏的她们的生活。
他们一起吃饭，点的一道菜就是番茄蛋汤，素菜荤菜的搭配。细嚼慢咽。我通常会点一碗乌冬面。有喜欢自己的面，喜欢的画面。不是我有偷窥的习惯。只是在沉闷的生活加点料。
他们下课之后会一起打排球。朵尔的手腕会红红的，汗水滴滴地流，她专注的样子，如同一只豹，灵敏，却耐心。
而我坐在看台之上，远远地他们，喜欢这样的现场直播，他们忠实的粉丝。许是也不止我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