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出现了一个特别的男子。
他叫秦然,与半路出家的我不同的是他是医学世家,对我颇为照顾,高出一届,年龄相仿,相依为命。
一开始并没有产生任何感情,他的百般照顾,水滴石穿。
每天送早餐,他爸妈都见过,学校里的医学教授,都是华裔,因为一些项目定居泰国,偶尔回国,感叹山河无限好,只是为了研究案例不得不留下。
他们对待仅有的独生子比较放养,也很尊重,随他选择,一起学医他们虽然心疼不过秦然天赋秉异,就不阻止了。
我是及无天分的,仅有的怜悯之心也只能做到抽血扎针不让人那么疼痛,其余的天天揪着小白鼠作药物试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两年过去了,手上仅有一只小白鼠,依旧存活,万幸。
秦然与我的第一面是在实验室认识的,那天拿错了小白鼠,他摸着它的骨骼,发育良好可是没有自己的肥硕,而我摸着手里的小白鼠,才几日不见竟然变丰满了,看来需要减肥了。
他在动手前制止了,“同学,你手上的是我的小白鼠。”他抱着那只瘦瘦的小白鼠,惊恐的而看着要打麻醉剂的针筒。看着他手里的小机灵鬼,眨巴眨巴着眼睛在幸灾乐祸。
把针筒放下,抱着肥鼠换回了机灵鼠,连声抱歉,他连声道谢。
“我叫秦然,你叫什么?”
“原来是秦然师兄,我叫依文瑕。”
“哦,是你”他突然想起去年拜谢恩师,一进办公室被老师的骂声惊恐下来,他从没见过恩师这般气愤,即使试验用错药剂他也不会这样,他在门口留心听,“医者父母心,老师,难道有更有效更经济的药材就不能用了?”她反驳,原来是因为药剂的问题。
“别把自己当医师了,你现在还是学生,哪来那么多的怜悯心,你科科优先,怎么到了药剂方面就这么钻牛角尖?”恩师不反对她对药剂的敏感,可是教科书上写着用什么便是什么,用多少便是多少,由不得胡来,即使她给出的新药方确实管用,可是也无法推翻,书本上刻着的事实。
秦然知道恩师遵从书本,希望她能从外界抽离进来,能不那么多的想法,循序渐进,慢慢吃透书本的知识再慢慢推翻旧的配方。只是她不懂,太多尖锐。
“依文瑕,以后我的课你不用听了”看来这次恩师很是生气、
不知道女孩说了什么,转身出了办公室的门,她头也不抬的往前走,这个女孩的背影,倔强,悲伤,还有无法隐藏的无奈。最近爆发了流感,她看到医院那些孩子受罪,很是不忍,于是研制新的配方,让孩子别受那么多罪,拿给恩师指教,却被误解了、
恩师在她走后,看到门口站着的秦然,招呼他进来,秦然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配方,娟正小楷,很细心的一个女孩,而且上面的药剂含量很低,适合婴幼儿使用。“这方子是最近为婴幼儿抵御流感的?”他问、
恩师点头,“倒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过于尖锐了,需要受受委屈,收收心才能稳重些。”恩师小心翼翼的把那张药方折叠好放进衬衣胸前的口袋,如获至宝,那些话都是气话,只是为了搓搓她的傲气。
秦然一眼明了,不多说什么,和恩师聊些家常后就走了。
依文瑕,他记住这个名字了。
他有意去接近,所以选修了她所在的科目,和她一起养起了小白鼠。
抱着小白鼠的样子很滑稽,“师兄认识我?”我抬起头看着他。他摇头后认真做实验,我也归位研究药剂实验。
秦然很挫败,从未追过女孩子,只能从了解开始了。
恩师一目了然,于是不停的创作机会,周末带两个人去实践,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那是七月,火辣辣的太阳,稍微动动就出汗,可是认真的两个人却在研究书上给的案例,不知不觉过了午饭时间,秦然抬头,看着那般认真的女孩,汗留下脸颊,她还是纸上做着笔记,今天导师让他们研究案例,图书馆周末人满为患,所以只能在校园的某一处草坪,虽然晒不到太阳可是还是很闷热。
秦然站起身,跑到五百米外的小店买了两瓶水还有糖果,突然看到橱窗里有饭团,停下脚步买了几个,奔跑回草坪,那个女孩,不畏惧炎热,一心扑在书上了。
他叫她,“学妹,吃点东西吧。”他把水拧开地给她,她没抬头,接下一点一点的吸食。模样活像教室里的那只小白鼠。
她身上的努力,还有可爱,更多的是真诚认真,深深吸引着秦然,那天的饭团很好吃,她的笑容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