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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从难以置信、到想要反驳、再到最后地无奈接受,这样的心境变化,西宫八重子只用了半天多一点的时间。

在次日的中午,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拖着两个挂在脸上的大大熊猫眼,搭乘早就在回来时就订好的飞机班次,赶回了北海道,那边还有一大堆的工作需要去做。

只是离开前,不忘千叮铃万嘱咐过来送机的老母亲,同时也以严肃的表情盯着身边跟着两个自家女儿的未央看,少年亲切的微笑没换来什么好脸色,相反还被对方走近小声地警告道:“记住,别打我女儿们的坏心思,否则,我会要你好看的……”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西宫八重子对于被牵着鼻子走的事,感到了相当地不愉快,也对未央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一点都不信任,她的表现就跟一只在守护幼崽,正龇牙咧嘴、恐吓豺狼的雌狮子一样。

她走了,在硝子和结弦不是很亲近的目光中,身影消失在登记口的通道处。

“抱歉,八重子只是放心不下两个孩子。”西宫系走过来,有些歉意地说道。

“看得出来。”未央点了点头。

“你别介意她的话。”

“不介意,真的。”

“其实,这事还得怪我,没早跟她说清楚。”

西宫系叹了口气。

“西宫奶奶你不用在意的,以阿姨的性格,怕是你早跟她说了,也会只是让她早点回来罢了。”

尽管未央和西宫八重子是初次见面,接触的时间也仅有半天,期间还包括了吃饭、洗澡、睡觉等日常琐碎的事情,以及牵线搭桥,让对方和Teen社的社长周防正男见一面,确认硝子的合同没有问题,但未央仍是可以从她表露出来的一些态度细节中,看出西宫八重子的为人。

这位母亲,对女儿们却是有着相当的控制欲,特别是对大女儿硝子,不过,这种控制欲,数也是出于她对先天不足孩子的保护,当然,还有西宫家现在的家庭情况。

单亲家庭,丈夫因女儿的原因与她离婚,虽是净身出户,但对西宫八重子而言,却也是一种背叛,从而致使了她在家庭上变得有些刚愎自用(只相信自己的判断),继而忽略了作为人类,是有能力极限以及精力极限的。

原剧中,硝子在学校被人欺负,等到闹大了、受伤了才有反应,多少也和她没办法顾全生活与工作两方面有关。

而现在,西宫八重子无奈接受自己女儿要出道唱歌这个事实,而没办法反驳,却是因为未央来到这个世界所做出的选择,以实际行动影响了硝子的命运,所带来的一系列蝴蝶效应原因。

硝子受到未央的影响,各方面往好的方向发展,西宫八重子察觉到了,便想要让女儿变得更好、更优秀,为了这个目的,她需要有足够的资金,继而导致了她在职场上,选择了更加奋斗拼搏的道路。

然而,在突然回来后得知女儿的状况,却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西宫家的经济压力,都压在她的身上,西宫八重子不能辞职,也没办法在现在的情况下跟公司请假去处理这事,也就只能被迫接受当前的状况。

未央能够理解对方,也就没把对方有些不好的态度,放在心上。

九月初,所有学校开学的日子,放下暑假里繁复的训练表,重新回到学校读书的硝子,又变得跟个透明人似的,待在教室里,渡过变得平静的校园生活每一天。

六年级的班级里,已经没有人会去欺负她,在班级里的孩子王石田将也、和女孩子中心人物植野直花的看护下,这一点绝对能够得到保证。

自从在被未央吓唬到,之后又被约谈了几次后,已经充分认识到西宫委屈,就是他们自身委屈(要挨打)的两人,很正确地做出自己的选择以及行动。

期间,有一些人因为这些改变,还与两人产生了矛盾。

简单解释一下,那就是以前附和欺负西宫硝子的人,在惯性之下,习惯性地欺负女孩,然后在这过程中,被被迫成为守护人士的石田将也阻止。

随后,矛盾便产生了,那些欺负硝子的同学,产生了‘之前你怎么怎么样欺负对方,只是现在不做那种事了,却要在我们怎么怎么样欺负她的时候,来多管闲事?’——这种不服心理。

而这些人,有一些被心气还在的石田将也打服了,但还有一些家伙聚集起来,石田将也打不过,也就没办法让他们服气……

在上个学期发生在硝子班级里的事,却是相当的精彩,堪称小学生里的豆腐脑甜咸党争,但事件的结果却一点都不出乎人的意料。占据人数优势的欺负势力,反过来排挤了人数劣势的情侣党改过势力,最终不敌班级多数人排挤的将也和直花,请了外援。

而一群不服气的小学生,在经历过被校外人士(未某人)堵路聊天后,却是充分认识到自身的错误,继而加入了改过自新的保护势力。

当然,期间也有头铁的家伙,以至于未央不得不动手,打了不少人,乃至是打了他们的后台——什么父母、哥哥姐姐之类的。

但好在,年纪大的人还是比较通情达理,在挨了一顿揍被按倒在地后,细细听自家孩子挨打的原因,不少人就在道歉中,再把自家孩子按倒揍了一顿。

当然,也有帮亲不帮理的奇葩之人,但在未央亲切友好的手段中——在之前,未央拍摄他们孩子承认自己校园霸凌别人的视频,威胁他们若是不服就要把视频发到网上,寄给电视台,顺带的还要把事件搞大,发到他们的亲朋好友、公司上属下属同事的手上……

性格再是顽固、甚至还叫嚣着一堆废话的家伙,也就安静了下来,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

在一个拿起社会道德的无赖面前,很少有人会不怕这种威胁。他们可不想赔上自家孩子的未来,甚至是自身的工作,和人际圈。

想一想那样的画面,被领居、被熟悉的人指指点点,对自家的小孩说:“看,那就是在校园霸凌别人的坏孩子,你千万不要靠近那个坏孩子……”

又或者,在某个街道,碰见两个熟人,交谈的两位家庭太太放低了声音,而在走过的时候却偏偏能听见她们的聊天:“瞧,那就是教导出霸凌别人孩子的家长。”

“嘘,可别被听到,万一对方和她们的孩子一样,也是凶暴的人呢?”

“对哦,不过应该没听到,他(她)走远了。”

“真的,让人好害怕呀~”

一般时候没什么屁用的社会道德,在未央的手上却是能让大多数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武器。时至至今,手握利器的未央所向披靡,无有头铁家长不敢臣服,而小学生看到自家的后台如此后,也是不由感到心惊胆战,痛改前非,并送了未央一个外号,‘校外大魔王’。

而作为被‘校外大魔王’罩着的人,这些男生女生们当然是对西宫硝子退避三舍、敬而远之。

对,就是敬而远之,不敢招惹,也不敢接近,只要对方不跟她们搭话,她们就绝对无视对方,但和以前排斥的那种无视不同,这种无视却是源于畏惧。

新学期的中午饭,又有了新的变化,现在都不用硝子自己主动,班上班长的川井美树就会帮她把午餐拿下来,摆到面前打开。这是唯一一个主动接近硝子,并且愿意和她做朋友的心机女孩。

同班同学虽然不耻这人前后不一的嘴脸,却也不敢因此就做些什么,相反还有些女孩,趋利附势地依附了上去,成为了‘校外大魔王’罩着的不良人,外围中的外围。

值得一提的是,这种诡异的班级环境变化,在9月到12月第二学期末,变成了两极对立的局面,以川井美树为首、与硝子做朋友的‘不良人外围’,和以植野直花为首的‘大魔王直属手下外围’。

没错,无论有没有被教训过的小学生,在恐惧之后就变得狂热起来,依附于强大,提前踏入了中二的阶段,形成了类似黑涩会的校园势力,以‘校外大魔王’这个云首领为主,在第二学期的小学校园里,掀起了一阵波澜。

对于这些,未央没有预料到,他只预料到女孩会成为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与学校里的其他小学生格格不入,因为恐惧而被排斥。直到,当他某次开车接送的时候,听到有学生向硝子告别,说‘大姐头慢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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