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搬凳子出去。”“还有你。”不用说,又是数学张老师来检查我们的作业了。上次的周测结束,我们也算是彻底走上了冲刺二调的道路,其实所谓的冲刺二调,也就是好好学习罢了,把每天的事情都坐好,在考试的时候就是最好的状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数学张老师开始在我们限训时间的中间检查我们做的某一道可能是比较简单但是易错的题,如果谁做错,就会被轰出教室,蹲着做题。
听着头上空调风机嗡嗡的声音,享受着舒服的冷气,我们真的是不亦乐乎。突然,我好像产生了一种错觉,是不是屋子里温度变高了,可是头上的空调还是在响啊,就在这样一种纠结中,我还是把今天的限训完成了。
一滴一滴的汗从我的头上流下,我现在确定,屋里的温度应该是变高了,不然我为什么会出汗呢。我轻轻的抬着头,瞟了一眼四周,没有小红帽,杵了一下魏晓晨:“空调是不是坏了?”“不知道啊,好热啊。”魏晓晨也是小声对我说。
终于,那悠扬的音乐响起。“什么情况,怎么这么热!”有人终于爆发了。“空调坏了吧,刘二明,保修!”而这些我确是听不到了,因为今天是我打中午饭。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提着两袋土豆鸡块回了宿舍,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遥控器,对着空调按了下去,可是空调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遥控器有电,按钮没有坏,我的脑中顿时响起了一颗炸雷,不不不,不要这样!我简直是要哭了,空调没了,怎么活啊?
楼道里一时也是炸了锅。“喵了个咪,空调断电了,怎么过啊!”“这是干什么啊,没事做吗?缺钱花吗,要不花钱买空调也行啊!”
可是不管同学们怎么哭喊,每个宿舍的守护神,空调都还是老神在在的在墙上挂着,张着嘴,好像是在嘲笑我们一样。
“哎,邹主任,空调怎么断了?”“不知道,问你们班主任报修去。”“那个,老班,空调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知道,六楼办公室的空调也没了,问主任去。”
“陈校长,这空调是?”“我不知道啊,我是管后勤的,后勤和前勤没关系啊,你去问前勤的人吧。”“李校长,这空调为什么不好用了?”“空调啊,这是后勤的事啊,问我有什么用啊?”
这样实在让人无语的对话在同学与老师中不断地回响,直到我们听到了小道消息,有数十个实验部的同学因为酷热中暑晕倒被抬进医务室,老师们因为难耐酷热集体向上级反映,要求重新打开空调压缩机,可是小道消息总归还是小道消息,实际上我们还是会热得满身是汗。
其实如果是在知远楼还会好一点,因为知远楼是有风扇的,一区也有,二区也有,只有知盛楼没有。而且知盛楼的构造就像是一个大蒸笼,楼顶是一位大盖子,这样的构造就造成了这样的情况,冬天的确暖和,夏天热的要死,一点风都吹不进来,就算是开着门开着窗户都没用。
“呼哧呼哧。”我一下睁开了眼睛,我怎么感觉我睡到火上了,一摸身子底下,整个被子都湿透了,嗓子干的要命,好像要吐火了一样。
我不知道我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滚了多久,但是我却发现身上一点汗都没有再出。呼吸变得非常的急促,我挣扎着看了一眼表,23:10,不行,我必须得找点水喝。
挣扎着爬了起来,抄起我两升的水瓶便是冲到了水房。昏黄的灯光在我的头上一闪一闪的,我甚至都有点感到精神恍惚了。
打开水龙头,自来水喷涌而出,终于有水喝了。因为楼下学生用水的负载太大,导致在晚休之前的二十分钟我们根本是没有自来水用的,也只有热水管中才会有一些水,还会被洗澡的人抢着用光。
咕咚咕咚,我竟然一口气喝了一瓶子的水。汗水顺着我的汗毛孔排了出来,感到十分的舒服,而我也是满足的回到了宿舍,睡意渐渐袭来。突然,我好像听见了水声,滴答,滴答。水房的水龙头我没关好?我看了一眼门,不对啊,门关着呢。
突然,我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不会是!从枕头下面摸出了遥控器,对准空调,嘀,空调应声而开。我不禁喜出望外,用脚踹了一下昊哥:“关窗户,空调开了!”
昊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睁开惺忪的睡眼幽怨的看着我,好像是在埋怨我为什么要把他弄醒。指了指空调,又指了指窗户,昊哥总算是没有辜负我们俩之间的默契,把窗户关好了。感受着冷气,我终于是沉沉的睡去了。
但是好景不长,却是传出消息有同学闹肚子,校医竟然是判断因为着凉,结果空调又一次被关闭,就如同按下葫芦起了瓢一样,空调就这样被开开关关,可是,二调考试也是就这样到了......